宣少将炼器的活计扔给了自己不说还当起了吃瓜群众,乐韵就挺无语的,宣少这依葫芦画瓢的学习能力很强呀!
要问谁是宣少学习的葫芦?
当然是她呀。
以前都是她这个葫芦把宣少和燕帅哥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在一旁愉快地磕瓜子围观,现在宣少也学会了甩手掌柜这招。
她也没恼,炼药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管火按时加入灵植,看着轻松,其实最耗精神,宣少一连几天守着药炉,他需要时间养养神识。
炼丹瓶是小事儿,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小萝莉不慌不忙,将一炉熔液全变成了丹瓶,再炼制与丹瓶相配的瓶盖,然后再向另一锅熔液下手。
炼了丹瓶再炼丹盒。
丹瓶是小容量的纳丹工具,丹盒则是存储丹药的小仓库。
乐韵依据宁郡的需求出发,炼了二万只丹瓶,五千只丹盒,其他的石石熔液则炼储物器,共炼了一百零五个五十丈到三百丈的小型储物器。
最后一炉矿熔液用尽,时间也快到子时。
小萝莉拍拍小手手,挥一挥袖子又走了,连香气都没带走半点儿。
瞅着空荡荡的地方,宣少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哎,朋友太厉害,也是件伤脑筋的事啊。”
有個这么厉害的朋友,压力好大的。
感觉压力山大的宣少,掏出了一小袋金果瓜磕,他受惊了,需要吃点好东西来压压惊。
其实,真正需要压惊的人是商郡君与众修士。
一群修士摒弃所有杂思,静心修炼了一夜,早晨起来赫然发现团团丹云已经覆盖住了第三殿前的大院,云团似乎还有增长的趋势。
修士家族的高阶真君们坐不住了,各家的家主怀揣着怦然大跳的心脏,去找商郡君喝早茶,顺便“友好的唠嗑”。
各家家主来打探丹师炼得是什么丹,商郡君也懵啊:“别问,问了本郡君也不知道丹师炼得是什么丹。
当时本郡君将收拾出来的灵植和矿石一并送去给仙子过目,丹师来郡守府的那天,府里的人也没铜陵着丹师的面儿。
仙子说了丹师炼丹依灵植的种类而定,炼什么丹自然由丹师做主,各位真君想知道丹师炼出了什么丹,耐心等结果吧。”
郡君那样说了,各家家主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地等,同时也频繁联系家族外出采购的人员,恨不得每日能买得百亿斤的米粮。
洛家主俞家主更是频频盯咛着陪伴小辈带仙子灵兽采购的家族大乘们,让他们尽快去粮产最丰的城、集,力求尽量多购些米粮。
在宁城家中坐镇的各家修士们分批轮班去郡守府,每次轮换时班也发现第三院上空的丹云又浓了一分。
在宣少炼丹的第十三天,丹云覆盖住了主殿和第三重殿、以及东西配殿,丹香已经扩散到了千里之外。
在第十四天的半上午,乐韵再次以挪移术悄无声息地进了被法阵保护着的炼丹地,接手了炼丹工作。
小萝莉将几炉药液药膏合为一炉,开始凝丹,宣少仍然没下班,他帮照看其他的丹炉。
开始融灵植的时间丹炉组按序进行,凝丹大部分时间也是按序进行,有时会从另一组药炉中挪走一只药炉与其他组的药炉熬的药膏搭配。
小萝莉每将一组丹炉的溶液或药膏凝成了丹丸,转而又往炉里扔进一堆灵植,同时再扔一只储物器放在花几上。
宣少也不声不响地接手工作,按照玉简说明书定时添加材料。
小萝莉一连把十一组丹炉里的药膏凝成丹,暂时收工,悄无声息地回了主殿,直到当晚的后半夜丑时后再次去法阵凝丹。
第二次将可以凝丹的材料凝成了丹丸又返回主殿,再等到下一批药炉里的药汤熬到火候再去第三进大院凝丹。
丹炉里熬制的材料陆陆续续地熬到火候,小萝莉在炼丹地与主殿之间打转,一连跑了四天,也成功的将第一轮熬制的材料全炼成了丹。
空中的丹云并没有散,但肉眼可见地变淡了,香气也淡了。
修士们也察觉到了,然而,对于他们来说郡守府仍然是个宜修炼的好地方。
熬好的药膏制成了丹,丹云和丹香因此而变淡,但因为每当药炉空了又加入了灵植熬煮,丹云药香也仍然没散,并随着时间的变化再次慢慢增浓。
在宣少炼丹的二十五天,也是小萝莉为宁郡镇运的第四十天,开明府的新宇氏家族一支人马风尘仆仆地赶至宁城。
新宇氏的修士队伍由新宇氏前任和现任家主两位家主率领,连同大乘、劫变、合道和化神、炼虚、元婴在内的修士共有八十多位,还用如意屋携带了几十号大小不一的孩子和青年辈。
新宇氏赶至宁城,第一时间登了姻亲俞氏家族的门求见俞家主。
俞家主和家族的大部分修士在郡守府修炼,得到家族留守人员传递的消息,带着大乘修士回了家族。
俞家主带着人匆匆回到家族待客的正堂,映入眼帘的是一批长相不错、但个个眼布红丝、萎蘼不振的修士。
修士大多俊美,新宇氏在挑选另一半时对于长相也很大意,从而新宇氏子弟的长在众修士家族中也算得是上佼佼者,历来当各家修士碰面,长相最惹眼的一般即是新宇氏。
这当儿以前无论何时见面都光鲜亮丽的新宇氏修士竟个个精神不振、疲惫不堪的神情一览无疑,一看就知必定是因日夜兼程而累得。
随着家主返家的大乘,见到精神疲惫的新宇氏众人,也微微惊讶了一下,看新宇氏的表情可见他们在知道他们投靠皇族陷害宁郡的事败露后并不太好过。
新宇氏家的修士们一见主人归来,都站了起来,原本疲惫的眼神流露出了激动与期待。
新宇家主更是抢步向前,直扑扑地跪在了俞家主面前,悲怆大呼:“求俞兄救救小弟家族!!”
新宇氏家主一见面就行大礼,俞家主与大乘们“嗖”的一下就飞到了一边,全避开了新宇家主的大礼。
俞家主的防备之心更是咻咻地上拉到了顶点,直接拒绝:“新宇家主可别为难俞某,俞某半生呆在宁城,见识浅薄,俞氏家族在修行世家中名不见经传,没什么底蕴,也结交不到什么厉害的皇亲国戚,俞氏家族帮不了新宇家主什么忙,你们走错地方了,请回吧。”
新宇氏的众修士见家主放下尊严跪求俞家主,对方竟然拒绝帮忙,一个个皆不不敢相信俞氏如此无情,新宇氏与俞氏可是姻亲啊!
新宇氏的老家主巍巍往前两步,眼含悲凄地问:“俞贤侄孙,是不是要老夫也一并跪下,你才肯伸援手?”
俞家大乘们怒了,新宇氏这是几个意思?
俞家主也冷了脸:“新宇氏的各位莫忘了,在你们算计整个宁郡人时,我俞氏也是受害者,二千多年来,我俞氏家族多交了多少的米粮与税金?我俞氏的凡人们又有多少代人倍受煎熬?
我俞氏念着曾经的姻亲关系,没向你们新宇氏家族讨还这些年来多交的税金和米粮,没报复新宇氏就是最大的宽容。
事到如今,你们新宇氏倒好,做错了事不见悔意,还跑来俞氏家倚老卖老地威胁逼迫本家主,你们以为我俞氏好欺负?
伱们新宇氏家族为了一己之私陷宁郡于水深火热二千多年还有理了?新宇氏不做人,莫说你们跪下,就是你们新宇氏男女老少全跪下,我俞氏也受得起。”
新宇老家主本来是想仗着自己曾是俞氏上代嫡女嫁入新宇家的公公,身份比俞家主高了几辈,能拿捏一下俞家,谁知弄巧成拙。
新宇老家主心中难堪,忙补救:“贤侄孙,新宇氏没有逼迫俞氏的意思,新宇氏吃了豚油蒙了心,一时犯了浑走偏了路,新宇氏在忏悔了,今天是来求贤侄孙念在两家血脉深厚的份上拉扯一把,求贤侄孙念在新宇氏家族后辈也有俞氏血脉的关系上帮帮新宇氏,贤侄孙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孩子去死是吧……”
“阁下可别再称本家主贤侄孙,本家主与你可没血脉关系。当初新宇氏家那些有俞氏血脉的后辈,在新宇氏为陷害宁郡向国君献策时也没有向我俞氏透露过一星半点的消息。
那些人冠着新宇氏的姓,是新宇氏的子孙,新宇氏的子孙自然与新宇氏同富贵共存亡,与我俞氏没半点关系。
新宇氏嫁入我俞氏的出嫁女,她与她的夫君儿女们若心向新宇氏,要回去与新宇氏共进退,我俞氏也不会强留,立即将人给新宇氏送回。
你们新宇氏背刺宁郡时,从没为因为与俞氏是姻亲而为俞氏考虑过半分,你们忍心背刺俞氏,本家又有什么不忍心的?
现在新宇氏祸事临头,又来拿血缘关系说事,你当我俞氏是没脾气的泥人,可以任你们新宇氏想扔就扔想拿捏就拿捏?”
新宇氏算计宁郡时可没将俞氏当亲戚,现在事情败露了,又跑来拿血缘关系说事,新宇家族果然不要脸!
俞家主冷着脸,往家主大座上一坐,拉着脸吩咐:“长老们,将这些薄情寡义的家伙通通叉出去!再传令下去,俞氏家族自今日起与新宇氏义断,以后谁敢再与新宇氏通讯来往互通有无,即行家规废其修为或废期手足,逐出俞氏!”
刚飘到家主身侧的俞氏大乘,肃然领命:“遵家主令!”
新宇氏众修士听到俞家主的无情逐客令,脸色青铁,新宇家主腾地站起来,气得红了眼珠子:“你们别欺人太甚!”
“呵,本家主什么都没做,你们就认为欺人太甚?竟然如此,那本家主就欺人太甚。
一群不做人的玩意儿,来了我俞氏家族还这么嚣张,谁给你们的脸?长老们,将他们扔出去!”
俞家主乐了,新宇氏挺可以啊,明明是求人的一方,不是倚老卖倚就是拿血脉关系说事,想以退为进偏偏又心高气傲,就这,他们能得人心才怪。
新宇氏能瞒天过海,投靠皇族而不被宁郡各修行家族所知,想必不是新宇氏擅隐藏,而是新宇氏于一直窝在开明府,与各家来往并不密切,新宇氏家的野心才不为人知。
俞家的大乘们望向新宇氏修士们,眼神就一个意思:自己走还是要人“送”?
新宇老家主人憋屈得一口老血卡在了咙喉,他硬生生的将怒气按压了下去,忍气吞声地忍下了屈辱,率先朝外掠去。
新宇氏家族的修士们也拔步跟上老家主,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出了俞氏大堂,似一阵风卷残云的风飘出了俞氏大门。
俞氏大乘待最后一个新宇氏修士走出俞氏大门,一挥手将正门角门的全关闭。
新宇氏家族走在最后的几个修士听到声响,扭头一看正看到俞家的大门在身后“哐啪”合拢,心里的怨气压都压不住,从脸上流露了出来。
俞氏家有许多的子弟也流着新宇氏家族的血,如今新宇氏有难,俞氏明明有能力拉一把,不仅不帮,还做得这么绝,也太冷血了些!
几个修士满面怨气,狠狠地瞪了眼俞氏家族几眼才快步跟上家族队伍。
新宇家主也听到了俞家大门合拢的声响,心中气冲斗牛,也只能生忍了,新宇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如何保住家族才是重中之重,哪有功夫与人置闲气。
俞氏这一条路走不通,只能实施第二方案。
新宇氏的两位家主带着家族队伍,直奔宁城内城的郡守府方向。
当天又是一个大晴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时间差不多到了隅中,宁城的内城热闹不凡,大街小巷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因长生树守护者驾临了宁城,还为宁郡主持了公道,城中各行各业的人心情都极好,无论是谈买卖还是闲聊,个个笑容满面。
而每每聊到说神树守护者,人人面容激动,语气恭敬,一口一个“仙子”,满满地敬重与亲昵。
每当谁提起开明府新宇氏,皆一口一个“害人精”,骂声一片。
满街都是两极分化的议论声,新宇氏的队伍连头也没敢抬,行色匆匆地穿街过巷,朝着郡守府方向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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