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也做噩梦了?
    《[崩铁]被公司高管看上了怎么办》全本免费阅读

    [“…茨冈尼亚,茨冈尼亚。焦渴的暴风眼,诸神唾弃之地……

    有石而无水,有雷而无雨,有血而无泪。你用坠星捶打我们,用风雷淬炼我们,用裂土咀嚼我们……

    三重眼的地母神……

    求您告诉我,生命是否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否则,为何这孩子生来便要迎向死亡…?

    ……

    欢迎来到这个悲伤的世界,卡卡瓦夏。”]

    “啊!你醒了。”

    听到边上的呼吸频率改变,我飞速暂停游戏探头过去,拿出我最真诚的担忧眼神,务必要让上司感受到我对他的浓浓关爱。

    砂金蓝粉色的眼眸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躺在医疗舱里一动不动。

    他看起来有点精神恍惚。不应该啊?

    我只是在他身上划了一些对公司科技来说很好治的皮肉伤,甚至仔细避开了所有大血管。

    按理说他除了疼痛失血不该有其他症状,现在怎么一副像是傻了的样子。

    我一个按钮打开防护罩,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到他眼前,关切地问:“这是几?你还认识我吗?”

    新到手的上司可不能傻了啊!

    他现在全身上下也就脑袋比较值钱,没看我打人都不打脸吗!

    头顶的苍白天花板和光亮都被我挡住,砂金回过神来,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一眼我的手指,沉默片刻,艰难而缓慢地从医疗舱里坐起。

    我连忙伸手扶了一把,让他的背能支撑在我的手臂上。

    医疗舱躺着舒服却不适合坐立,砂金撑着我坐了一会,就要抬腿迈步下来。

    我尽职尽责地搀扶着他,砂金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怎么,难道你也做噩梦了吗?”看他脸色不好,我很有情商地慰问了一下。

    我记得他在医疗舱休息了至少四个系统时吧,伤早就治好了还在睡。

    我觉得他最近奔波忙碌也挺累的,就没叫醒他等他自己醒,…怎么现在看起来还是没睡够的样子?

    砂金抬了下手,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后才意识到手表被卸下来了,于是终于开口问我:

    “我睡了多久?”

    他的声音有些哑,可能是太久没开口说话的缘故。

    我看了下左手还挂着游戏界面的终端:“从进医疗舱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4时17分56秒,如果算上之前已经晕倒的时间,那就是4时21…”

    “好了,我知道了。”砂金一脸无奈地打断了我。

    缓了这么一会儿,他的脸色也好了些,扭头不知道找着什么,看起来像是想换套衣服直接走人。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

    “……76,…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吗?…”

    砂金指着边上空荡无人的病床,略哑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我记得我失去意识前你告诉我训练室里就配备了医疗舱可以直接用……为什么我现在好像在医院里?!”

    他终于又注意到自己,接着难以置信地问我:“而且为什么我现在穿着病号服!我之前的衣服呢?!”

    “啊!”我反应过来,小小叫了一声。

    对哦!我差点忘了,是我趁他睡着后连人带医疗舱把他背到了医院里,一路上还收获了很多人的指指点点和他们奇奇怪怪的眼光,好像还有人掏出终端拍照了。

    我把事情如实跟砂金解释了,并且小声补充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虽然但是…万一…医疗舱治不好你…所以带你来看看专业医生嘛。”

    咦?我怎么会感到有点心虚?

    砂金对着我露出了比训练到最后时还要凶恶百倍的表情。

    看得出,他这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

    身为一个专业的杀手,直面这样露骨的杀意,我决定看在他是我的上司的份上,当场转移视线,做一分钟的瞎子。

    “啊,对!那个…医生说…等你醒了就叫她来着…我现在就!”

    视线乱转中我瞥到墙上的呼叫器,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起身按了一下。

    砂金拿手恶狠狠地点了点我,一手叉腰一手扶着头又坐了下来。

    难道这医疗舱的治疗还有头疼的副作用?我心里嘀咕。

    真相是并没有什么副作用,甚至伤情定级都是轻伤,付了钱就可以直接走人。

    哦,还得带走我们的医疗舱来着。

    只是我之前把人和医疗舱背过来的时的样子吓到了不少医护人员,再加上当时砂金浑身是血,看起来非常凄惨,他们差点把我们送去急诊室。

    后来检查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医院甚至连药得没给开、医疗舱都没换,调整了两个参数就想让我们走人,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最后还是在我的卖力砸钱下才给我们腾出了现在这个病房,换了一个更高效的修复液。

    然后又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加了一个全套的身体检查,检查出了贫血(这种情况确实没多少血)、营养不良(可能是饿的,吃那么少)、精神疲惫(可能是困的,睡得也不怎么多)等一系列小问题,其他到没什么大的疾病,一整个亚健康。

    拿到结果的我:……

    知道他脆,不知道他这么脆啊!

    养孩子也太难了吧?!尤其是被万恶的资本家强行绑定打工的未成年…啧。

    当然,为了孩子的自尊心,我还是隐瞒了这份惨痛的体检报告,只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训练还是温柔点好了。

    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之后继续这么教,天天这么流血再好的医疗手段都撑不住,而且看得出刀这种武器并不适合他。

    虽然有过几年不被当人看的奴隶经历,但他显然不是一个能对眼前的鲜血无动于衷,能冷酷无情地漠视生命的人。

    他的本性或许过于良善,才没有在这苦痛的人生经历下被消磨殆尽。刀这种凶器他握不住。

    不像我,我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把异族人当人看是我族儿童教育的一部分,而我对此类精神领悟尤其透彻。

    小时候我爸就夸过我:“是一个杀人的好苗子,看这小羊宰得多快啊,不愧是我的孩子!”

    是的,在我逃出族地之前,族里每年祭祀的羊羔几乎都是我杀的,我可是从三岁能站稳起就开始提刀砍羊了。

    哼,脆弱的埃维金人。

    回去后,砂金被我强逼着休息了几天,具体表现为他只要一学习我就掐他网线、断他电线、拉他床帘,让他除了睡觉无事可做。

    甚至都不用我在他屋里盯着,反正我就住在隔壁,只要认真听,房子的隔音效果再好,隔壁的动静也逃不过我的耳朵。

    而且不说推门还是爬窗,就算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