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平和乌二江在屋子背后呆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屋子里的动静终于变了。
喝酒、划拳、女人娇笑的声音听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男欢女爱的激烈声音。
乌二江没什么反应,只是双眼发亮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几个大号炮仗。
易云平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心里头还是有点痒痒。
毕竟,刚才的情况他可是看见了,院子里四个女人,三个男人。
再加上耳朵里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很难不让他联想到小日子的爱情动作片。
说实话,他有点好奇,想看看实况转播。
听了两分钟左右,乌二江开始行动了:
“云平,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完事了。”
易云平虽然很想跟着一块儿去看热闹,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
毕竟,屋子里的胡公子,屈公子和赵公子,他可是一个都惹不起。
一旦出点纰漏,人家弄不过乌二江,还弄不了自己吗?
乌二江的动作很快,跳入院子的瞬间,黑布蒙面,猫着腰到了门口,听着耳边一声声少儿不宜的声音,他把五个炮仗捏了手里,引线捻在一块儿,直接点了。
“哐当”一声,门一开,手腕稍微用力,五个炮仗就被丢进屋子地上。
当然,以乌二江的能力,就算丢在炕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要是,这炮仗是经过他改制的,要是丢在炕上万一死人了可就麻烦了。
“砰,噹……”
“砰,噹……”
五个炮仗不分先后地在屋子里响了起来,那动静震得门窗都颤了三颤。
上一刻还活色生香、春色无边的屋子,下一刻就狼嚎鬼叫、惨叫人寰。
“啊……啊……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的脚,我的脚流血了……”
“啊……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屋子里响起,乌二江眼皮都没有动了一下,扔完炮仗立马翻墙而出,招呼等在旁边的易云平消失在黑夜之中。
两人跑了一会儿,大街上静悄悄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双手不见五指的黑。
上了车,乌二江一脚油门踩下去,桑塔纳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乌二江下车关门,然后拉着易云平进了屋子。
“咱们在这儿呆一晚,明天再离开,今天晚上太晚了,万一碰上巡逻队的就太惹眼了。”
易云平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跳,那屋子里的惨叫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
“好。”
他用力地点点头,径自进了屋子,抹黑上了炕就躺下了。
至于乌二江为什么选这座院子,这院子是谁的,大晚上的怎么不关门,易云平一个字也没问。
此时此刻,他躺在炕上还能听到不远处院子隐隐约约传来的哀嚎声。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再过十几分钟,外面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发动机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鸣声。
易云平知道,这肯定是三位公子被送到医院去了。
不过,听这个哀嚎劲儿,总归是死不了人的。
这一夜,老胡家是怎么过的易云平不知道,反正他睡得挺好。
一觉醒来太阳都已经上窗户了,易云平下了炕,正好乌二江也醒来了。
他扭头看了易云平一眼,“嘿嘿”一笑:
“走吧,这会儿应该挺安全的。”
易云平点点头,乌二江开着车,两分钟不到就出了胡同融入热热闹闹的大街上。
途中,易云平还下车买了包子油条和豆浆,随便垫吧了几口,乌二江就上班去了,易云平则回了四合院。
乌二江刚进了档案室,肖主任就背着双手进来了。
他眯着眼睛看向乌二江,脸色有些不好看:
“昨天晚上那事儿是你干的?”
乌二江拿着洗脸盆接了水,一边把毛巾打湿擦脸,一边满脸茫然地看向肖主任:
“肖主任,您这大清早地问得我摸不着头脑,什么事情啊?”
肖主任见乌二江竟然跟自己演上了,脸颊的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别再出幺蛾子了。”
乌二江主打一个死不承认,看着肖主任嬉皮笑脸地问:
“肖主任,您这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要不,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主任狠狠瞪了乌二江一眼:
“恐怖袭击,死了四个女人,另外三人全都重伤,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乌二江听到死了四个女人,眼神暗淡了一下。
他自己改造的炮仗,威力怎么样自己知道。
况且,昨天晚上他只把炮仗丢到地上,压根不可能炸死人,最多就是吃点皮肉苦,受点惊吓而已。
这明显是姓胡的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这才趁机杀人灭口,还想让自己背锅。
他是军人,见过最多的就是死人,为了胜利牺牲的同志数不胜数。
这四个女人,从被人盯上送进那个小院子的时候,就不可能善终。
不过,胡家的狠辣依旧让他有些心惊。
那可是四条活生生的人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乌二江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久久无法释怀。
肖主任看着明显有些落寞的乌二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想开点吧。”
乌二江没有再说话,只是拿着冰凉的湿毛巾,一次又一次地擦自己的脸。
易云平回到四合院陪着婶子吃了顿饭,还想着要找傻柱问问商场的情况,可傻柱压根没回家吃饭。
不但傻柱没回来,就连秦京茹也没有回来。
易云平干脆开着车去了国雨工地。
只见,前两天还冷冷清清的工地,今天已经开工了。
不少工人拿着工具热火朝天地干,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时不时地擦一擦汗水,脸上却带着笑容。
易云平知道,工人们都是按天算工钱的,工地停工一天就意味着他们一天没收入。
如今工地重新开了,他们有活干,有钱挣,心底自然高兴。
雷老六正和几个工头拿着一张图纸讨论着什么,见到易云平来了,赶紧和几个工头叮嘱了两句,就快步走了过来:
“啊呀,云平,我就知道这个事情要找你。”
“昨天上午,区里的领导带人过来验收,当场表示一切符合施工标准,咱们下午就开工了。”
“嗯。”
易云平也被雷老六激动的心情感染了,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雷大哥,这也是人家政府领导支持咱们的工作。”
雷老六陪着易云平在工地转悠了一圈,给他简单介绍了一圈,等到下午饭点,两人又就近找了个小馆子,坐下来一块儿吃饭。
“云平,最近有几个老板找上我,想要按照国雨商场的规划也建一座商场,你怎么说?”
雷老六知道,国雨商场的建筑图虽然是自己画的,但各种想法和创意都是易云平出的。
如今有人想要照着国雨商场再盖个商场,自己肯定要征求易云平的意见。
要是私自给人修了,日后被易云平知道了,双方因为这么点事情闹翻了,可是真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