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崩铁里捡到少年织田作是否搞错了什么》全本免费阅读
众人抵达侦探社所在的街道之际,夜色已经很深了。
“就在前方。”
国木田独步一边说着,头顶的路灯一边附和般闪了闪。
江沅清抬头看了眼疑似接触不良的昏黄路灯,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侦探社现在不在营业时间。”
路灯很有节奏性地闪烁了片刻。
江沅清偷偷看了两眼路灯。
国木田独步有些生硬道:“招待不周,十分抱歉。”
路灯……路灯又……
够了,现在这情况关路灯什么事啊!
难道是路灯在说话吗?!
江沅清把差点粘在路灯上的视线挪到了国木田独步的身上,状似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哎?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其实她看得出来,国木田独步并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
但没有办法,他们这几个人,一个是不自知的制冷器,一个是没声儿的闷葫芦,一个是咳咳咳的药罐子,还剩下她这个一路上都在用四处游移的双眼试图把这里全部装进脑子里的走神怪。
忽然就被甩了一肩膀大梁的国木田独步只能绞尽脑汁想一些客套话。
毕竟不是亲朋好友,而且现在她的一举一动似乎还和港口挂钩,这导致了江沅清不能嚣张且霸道地一拍桌子大喊“你这话我不爱听,收回去”。
……等下,为什么不可以?
丢的是她的脸吗?不,是太宰治的!
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认识她,横滨的江沅清关我江沅清什么事?
想到这里,江沅清眼前一亮,放飞自我的话刚准备脱口而出,却看见有一点柔和的光从这片死寂的黑暗之中忽然冒了出来。
顺着众人讶然的视线看去,江沅清发现那是一个顶层的房间在亮着灯。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咽下那些话,淡定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三十分。
……懂了,一定是触犯了在非营业时间还营业的法律!
?
横滨有这法律吗?
不对吧,要是有的话,刚才的路灯上应该挂满了人啊?
于是她询问的眼神迅速转向了国木田独步。
没注意到她的凝视,国木田独步微微加快了脚步,皱眉道:“这么晚了,谁在那?”
织田作之助答道:“是乱步,他今晚不回去睡。”
一直在看着他的江沅清自然没有错过他那心肌梗塞要快发作的神情:“乱步先生想做什么?社长允许他胡来吗?”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唔……社长也在。”
于是还没发作的心肌梗塞之上又蒙了一层不解。
就像是手被猫抓破了之后拎着罪魁祸首猫去找明事理的主人告状,结果主人接过猫就反手给它比了个大拇指。
江沅清不太懂国木田独步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当然,她更不理解他怎么还要连连回首看她。
低头简单扫了一下自身干净的衣着,又转头上下打量了一圈中岛敦因为打斗而染满灰尘的服饰。
……怎么想都是边上那个破破烂烂跟个乞丐似的家伙更吸睛吧!
注意到她视线的中岛敦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接收信号。
他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右手握拳拍在自己的左边肩膀上,深沉点了点头。
你在深沉些什么东西啊?她有在表达什么深意吗?!
快看啊,芥川龙之介的眼睛里已经要长出刀子了!
硬着头皮蹚过芥川龙之介用死亡视线铺出来的刀山火海,江沅清带着中岛敦站在了国木田独步的身后,看着他一拧把手,推开了侦探社的门。
一个双腿搭在桌子上打盹的漂亮青年被这动静猛然惊醒,他长长打了个哈欠,托腮从桌子边上抓出来一小把薯片填进嘴里嚼嚼嚼。
……哪有人醒了之后见到一堆人的反应是吃薯片啊!
“啊,国木田桑回来了,”他抓了把耷拉在耳侧的头发,眯着眼睛用一种软绵绵的语调懒洋洋道,“还带回了客人啊。”
等下!你抓头发的是哪只手?!是抓薯片的那只手吧!!!
江沅清瞳孔地震。
这也太不拘小节了喂!他看着也不像那种当街抠鼻屎的中年大叔啊!
“嗯,”国木田独步对他这种行为的反应是抬手看了眼手表,看起来非常头疼,“乱步先生今晚在哪休息?”
“啊咧,就在这里呀,”江户川乱步用指尖轻轻挠了挠脸颊,又趁机抓起来一个甜甜圈嚼吧嚼吧,“国木田桑不是看见了吗?”
看见了和相信现实完全是两码事吧!!!
江沅清偷偷看了一眼似乎是哽住的国木田独步,轻轻咳了一声,朝旁边走了两步站出来道:“你好,江户川先生。”
青年吃零食的动作一顿,他缓缓咽下口中的甜甜圈,顶着国木田独步心梗的表情在不知道谁的白色外套上擦了擦手。
一点也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他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而后缓缓睁开了一双翠绿色的眼睛。
一种强烈的被窥探感油然而生,江沅清抬眼和他对视上,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青年充满了内敛的攻击性。
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出现了!那个一戴上眼镜就气场大变的角色!原来和我差点撞人设的是你小子!
难怪小织同学当时神色奇怪。
等下,这是什么常见人设吗?!
江沅清神色微微古怪了起来,就这转瞬即逝的不对劲却被江户川乱步很好地捕捉到了。
他垂下眼帘,似是了无生趣般把眼镜摘了下去,重新恢复成那个懒懒散散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
你的眼镜就是气场吗?
无言以对的江沅清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中岛敦不明所以地看着江沅清。
芥川龙之介凝视着来自港口的中岛敦和江沅清,决定发现任何不对就当场把他俩绞杀。
国木田独步在皱眉看着这一切。
织田作之助本来就很沉默。
于是空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静得江沅清更是满头雾水。
?
不是,然后呢?你说句话啊?这就没话了?
不会要等着她开口说话吧?
她只好问了出声:“不知道江户川先生知道了什么?”
忙着拆棒棒糖的江户川乱步看都没看她一眼,打了长长的哈欠,道:“你失忆了,跟你解释也太麻烦了。”
……歪?不是?贼老天你出来给她个解释!怎么一个两个都知道她失忆的事情,除了她自己?
划重点,除了她自己!
有一种被陌生人组成的小团体排挤的恼火,这是可以说的吗?
江沅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