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南走出舞会大厅。
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凉风吹过,他脑海里陆知娴的形象也越发清晰。
她现在在干什么?
是回到学校,还是和宋承毅在一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别擦枪走火!
他越想心就越乱,从兜里拿出手机,现在就想要联系陆知娴。
可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程总,刚刚医院召开了一个会议,升级了对陆旻的治疗方案,这样治疗效果会更好,但是治疗费用也会更高,您考虑一下,尽快做出决定。”
之前有一次是程砚南去医院缴费的,医生记住了他,所以今天打来电话。
“我知道了。”放下手机后,程砚南的心反而静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
陆旻的医药费不够了,这下陆知娴肯定会过来求他。
就算她现在和宋承毅在一起,弟弟生死未卜,她难道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
陆知娴这边。
她才刚走进校门,就接到了医生的来电。
“我弟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接通电话,她急切的问了出来。
这么晚了,突然来一个电话,可别是弟弟的情况又恶化了。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手脚冰凉。
“你弟弟的情况很好,这次打电话过来是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弟弟的治疗方案升级了,这是国外最新的研究成果,你好好考虑一下。”医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陆知娴几乎没有半分犹豫,“麻烦给我弟弟换方案,钱不是问题,我只想要他好起来。”
“那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来缴费?升级方案的话,之前预存的钱就不够了。”医生直接把账单发给她。
看着账单上的数字,陆知娴现在是又高兴又难受。
高兴是因为弟弟痊愈的可能性又高了很多。
难受是因为她这个当姐姐的可真没有用,明明她已经很努力的挣钱了,但是距离医药费还有那么大一个缺口。
可无论如何,她总不可能放弃弟弟。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也是除了舞蹈以外,她活下去的唯一盼头。
“我一定会尽快凑齐钱的,麻烦你们通融一下。”陆知娴紧紧咬住嘴唇,很不好意思的开这个口。
医生也理解她一个女孩子照顾弟弟,可医院有规矩,“我尽力帮你,先给你弟弟更换治疗方案,不影响治疗,你那边也尽快凑钱。”
放下手机后,陆知娴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吹着冷风。
医院那边最多只能通融个两三天,她要到哪里去凑钱啊?
难道还要和程砚南开口吗?
可是他现在心里只有未婚妻,人也是一直在忙订婚的事,今天晚上对她那么冷漠,她哪有脸过去要钱。
宋承毅?
不,这就更不行了,陆知娴赶紧打消心里的这个念头。
她已经说了和人家只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哪有要钱的道理?
她也不想再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一次。
就在万般为难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姜总!
今天在酒会上他不是说,想要请她当代言人,那说不定可以先把钱打过来。
陆知娴抓住这一颗救命稻草,赶紧发过去短信【姜总,明天您有空吗?我想要和您谈谈代言人的事情。】
消息发过去以后,她焦急的等待着回信,心里忐忑不安。
好在没等多久,姜总就回消息了【你这么着急啊?那就明天中午来这个地址找我吧。】
他发的那个地址是一个私密性很好的酒楼。
陆知娴也没有多想,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谈下这个合同,弟弟就有救了。
她赶紧回宿舍洗漱,然后选了一身大方得体的衣服,等第二天起床上完课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赴约。
来到酒店,她抱出姜总的名字,服务生把她带到了一个包厢。
陆知娴推门走进去,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佳肴。
“快过来坐。”姜总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我今天早晨特意让秘书你好了合同,你来看一看。”
陆知娴赶紧过去,接过合同,她多问了一句,“签约以后能麻烦你先把钱打过来吗?”
弟弟的医药费实在是耽误不得。
要不然她也不会张这个口。
活还没干就先要人家打钱,真是丢死人了。
“当然可以。”姜总大手一挥,直接答应下来。
陆知娴越发感激,她一行一行的看着合同,不知不觉,姜总的手已经放到了她的腿上。
刚开始她以为这是不小心碰到的,还往旁边挪了挪。
可是姜总的手越来越放肆,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移。
陆知娴忍无可忍,放下合同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过来是和你签合同的,你怎么动手动脚啊?”
“你只要陪好,我别说是一个合同了,十个合同也有啊。”这里没有外人,姜总也不装了。
他伸手就朝着陆知娴的脸摸去。
不亏是大学生,看起来就水嫩嫩的,玩她不比玩那些嫩模舒服多了?
陆知娴就算是再迟钝,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什么觉得她适合当代言人,全都是假的,说出来骗人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骚扰她!
她又气又急,一下子把他的手拍开,“滚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她拿着包就往外走。
可姜总怎么可能放任到嘴的肉溜走?
他直接扑上来,从后面抱住陆知娴,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你不是缺钱吗?正好我手里有的就是钱,舞蹈生应该会很多姿势吧,待会咱们两个好好摸索一下啊。”
“滚!”陆知娴简直要被他恶心死。
她拼命反抗,可是男女力量有悬殊,姜总又抱的那么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这时她注意到旁边桌子上有一个酒瓶。
她赶紧握在手里,然后转过身,对准姜总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啪!”
姜总下意识的松开她,抱住头哀嚎起来。
陆知娴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去碰门把手。
就在她要碰到的时候,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程砚南那张脸,满满的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