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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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州府位置不算太好。

    不像刘珏总在僻静开阔的地方买宅子,院子大还没人打扰,这知州府是挨着街道的,旁边还有个集市,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个极好的位置,生活方便也热闹。

    但对于官员来说,这位置糟糕极了。

    尤其是对这位官员的儿子来说。

    落羊镇刘氏公子虽不少,但那些都是只顾穿金戴银,用奢华掩盖低俗的“歪瓜裂枣”,那些个出口都是黄腔,整日待在满春楼,能待上好几宿,还干那些欺压良民,强抢民女的混蛋事,太大的坏事他们也不敢做,主要是没那个脑子。

    但刘今不一样。

    他不仅学识算得上中上乘,还勤于练武,常到落羊校场与将士们一起比试,或是玩蹴鞠,或是骑马射箭,刘今和武将能玩到一处,和文人也能,他写得一手好字,与几位书法家常有来往,还会作画,那画常被被挂在落羊灯市上展览。

    这般能文能武,再加上一副俊美的皮囊,更与他痴傻的哥哥刘岳成了鲜明对比,如此刘今就成了落羊镇炙手可热的“刘氏公子”之首。

    刘今每每出门,门口总是有许多马车来来回回绕着不走,见他出来,女子们都掀起车帘,只为看他一眼,有的还想了各种办法,携家眷进了刘府,以人多势众的优势,加之天南地北的理由来见刘今,只为要他一幅画。

    刘今倒也客气,只要有画便会给。

    刘守元对两个儿子,没有任何偏袒,有好东西一人一半,要干活也一手揪一人耳朵全都拉走,谁也跑不了。

    这些顾己肆都有耳闻,包括那位平易近人,总爱抗把锄头帮百姓下地干活的刘知州。

    马车停在顾府门前,顾己肆还在等着,他脑中浮现的是穆幼青那张笑脸,他头靠在车壁上,想着想着就笑起来。

    一旁人群吵闹,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就什么也听不清,但那句近在咫尺声音顾己肆听得清楚。

    “这位公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这声音听着怪异,像谁压着嗓子刻意咳了两声说的,顾己肆掀开窗帘,见着一个佝偻着腰,拿着半个瓷碗,摸着白胡须的......少年。

    顾己肆眯了眯眼,这伪装真的很多此一举。

    那“少年老乞丐”看见顾己肆已经摘下白绸换上面具的模样,也没惊讶,好像见惯了似的,都没多看一眼,只是冲顾己肆使了个眼色,然后往一旁的巷子里走了。

    顾己肆下了马车,让吉祥在这等着,自己跟进了一旁清冷巷子。

    那少年正蹲在地上,懒懒地用棍子挑着鞋边的脏泥,听见人跟进来,他才回头,不做任何铺垫,像刺刀直击要害般问说:“你到底是谁?”

    顾己肆负手站在少年身后,少年就蹲在那阴影里,两厢静默对视。

    少年头抬得酸了,才站来,扔了棍子转身又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顾己肆笑说:“我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吗?”

    “我说的是穆幼白这个名字。”

    顾己肆低头看了看阿玉沾满泥土的鞋,沙泥已将鞋面的花纹盖的彻底。

    顾己肆在装样子也没用,他说:“因为我同你一样。”

    什么意思,一样的穿越者?

    穆幼白震惊抬眸,“不可能,前几次根本没有......”他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信,他确认问一遍,“你认得我,也认得我姐,那你是......”

    “你说前几次没有,”顾己肆抢过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玉不能说。

    实际上,他没和任何人说过他与“那位”的交易。

    “那位”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勉强算是他的系统,他答应系统帮助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取得最后胜利,作为交换,给了他一个非比寻常的金手指。

    他可以重启这个世界。

    系统告诉他,只要生命受到威胁,或是他想重启的任意危险时刻,都能重启,他前几次重启,皆是因为穆幼青的死。人死不能复生,唯一的办法只有重启。

    他重启世界只有一个目的——证穆幼青活着,并让她完成自己的任务从而安全回去。

    但困难的是,他不知道谁是最大的反派。

    “没什么,既然你有不可说,那就该尊重我的不可说。”阿玉望着顾己肆的眼睛问:“不管你是谁,你会保护好她对吗。”

    “当然。”

    阿玉像是思考着,他望着顾己肆的面具,他知道前几次顾己肆戴上这幅面具之后,穆幼青离死亡就不远了,可是这次的顾己肆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我只告诉你,齐王不可信。”说完这句,阿玉从怀里掏出一张干饼,继续佝偻着腰,啃着饼慢步出了巷子。

    顾己肆转身不动声色看了两边墙沿,出了巷子又查看四周,他望着阿玉走的方向,看见两个可疑的人尾随着阿玉。

    刘府中,刘知州还在后厨翻找着他的铁观音,全然不知前面已乱成一锅粥。

    “可珠!!!”穆幼青隔着门板大叫出声。

    刘今眉头一抬,门就被狠狠推了一把,他的手挡的紧,门外的云可珠没推的开。

    刘今嘴上一笑,垂眸看穆幼青,“还带着女护卫,你果然有问题啊。”

    刚说完,云可珠便从窗外跃入,踩在刘今桌案上,见刘今低头欲触穆幼青,云可珠立马蹲身,拾起桌案上的砚台,三两步冲向刘今。

    刘今望着云可珠染了一手黑墨,墨汁还在顺着手臂流,刘今一脸不可思议,他推开穆幼青闪身避开向自己砸来的砚台。

    哐——

    砚台砸在白墙上,碎成两半落在地上。

    穆幼青赶紧跑到云可珠身后,云可珠抬手护着穆幼青,眼神可怖地盯着刘今动作。

    刘今回头,墙上黑墨铺洒成团,还有两溜流到地上,他又低头看了看肩头一片墨汁,不可信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湿凉的触感传至指尖,刘今皱起眉几乎是怒吼着:“你这个疯女人!!”

    云可珠没当回事,她冷眼指了指刘今,又指了指他的手,比了个砍掉的动作,意思就是——你那只碰了我家姑娘的手,马上就要被我砍了。

    云可珠脚尖一点,俯身上前,这架势猛烈,刘今只得退步躲闪,云可珠却是捡起身旁东西朝刘今扔。

    玉瓷,小香炉,茶杯,还有刘今珍爱的书册画卷,刘今一面躲一面骂:“你这疯女人,快住手!那可是书圣王显章先生的字!!”

    穆幼青看呆了,本以为云可珠会上去给刘今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