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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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机后,手机里进来一条还没离开的舒嘉越的信息。

    祝她一路平安。

    舒嘉越一直以为她在北城一切顺利。毕竟他是从小看着他姐优秀到大的她考上京大的时候在附近还掀起了不小的动静,那阵子家里经常来客人就连很久没走动的远房亲戚都专门来坐了一趟。作为小镇上普通的人家他爸他妈从来没有那么威风过。

    所以也会自然而然的认为,她在那边读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州越,都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却是突然意识到,她在那边闯关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觉得她的工作又好又顺利,可是扭头,她在准备辞职。

    看完这条消息后舒清晚便关了机。

    舒母的要求她没有答应。但在临走前,她在厨房里留了两万块钱。

    就当做是生活费,还有接下来就要到达的一些节日的红包。

    这次离开说不好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在北城的时候都不常回来这回距离变得更远,直接跨国回来得可能就更少。加上国外不放春节假她今年过年都不一定能回。

    ——刚要离开哪里想得到下一次的归期。

    飞机在起飞。

    一下子冲上云霄。

    舒清晚闭了下眼。

    她明明这样喜欢起飞的感觉又如何会甘心降落。

    舷窗之外是连绵的青山。

    而她见烈焰起于孤山。-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北城那边的形势很紧张。

    容隐和容老爷子的矛盾日渐尖锐。

    州越上下身处局势之中

    一开始众人虽然心惊,但也是寻常围观。

    直到老爷子直接做局,献掉州越的一个大型项目,不惜代价也不顾动荡才叫局势一下子严峻起来。

    众人简直唏嘘。

    风风雨雨几十年过来的人手段铁血强硬即便都是自家人为了让容隐服从即便数额、规模、涉及庞大亏掉时他也眼都不眨。

    容隐还在这边与他对抗那他就不介意再给教训。

    两边对阵两家公司内部都在受着影响情况复杂了很多。

    他最近亦是忙得无暇他顾。

    有数件事情都在绊着他。

    有一些自深处升腾起的无力感叫他感受分明。

    而这也是老爷子最想看到的。

    会寻去安城他也觉得

    意外。

    那个行为,更多的还是某个瞬间迸发而起的冲动。

    一瞬即逝,而他没有放过。

    她不接他给的撤回机会,他亲自去安城,再次将它交到她手中。

    那也是容隐唯一一次让步。

    回来以后,在繁忙之中,他时常会想起她的那几句话。

    差距太大。

    ——当你不爱,我必输。

    那样坚决,都没给她自己留一点可能。

    而那似乎也是前几年里他们或许都不曾深思的话题。

    容隐总会在忙碌之中微停下来,眸光也总是深邃。

    这边的对峙进入白热化,他那群发小都知道情况,多少也有涉及其中。

    这晚在外谈事时,那一圈人都在。他的手机里突然进来一条消息。

    容隐点开,狭长的眼眸从屏幕上扫过。

    况野不知道是多长的信息,他才会看了好几秒。随意地拎着酒,跟他的杯子碰了下。

    清脆的玻璃相碰的声音唤回了一点神思。

    容隐敛眸,握着杯子的指尖在收紧,神情凉薄得没有一点情绪。

    他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

    那天他问她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准备。

    他就像是一位师长在关心提问,而现在,她来回答了。

    她准备出国。

    也是在告诉他,上次她的答案依然不变。

    魏树他们根本没察觉什么异常,问他说:“老爷子那边的意思还是不变吧?

    容隐颔首。

    老爷子的手腕太硬。接下来说不准要挖掉的就是州越今年刚刚启动的那个项目。

    一个接一个的项目被献。老爷子玩得起,他不一定。

    如若不是形势实在严峻,可能他们也不会这么替他悬着心。

    现在这种形势下,可能每一步都要小心,并不允许他行差踏错。

    或许只是为一场婚姻,或许是为今后更多决定的自主权。

    他们这一圈的人,享受了家族的好处利益,也是自觉听话顺从。很少会有反抗,也基本上无法反抗。

    容隐是个例外。

    他也从小就跟他们不太一样。

    圈里都是人精,总会有人对一些异常情况有所察觉。

    想到有一段时间没见舒清晚,他都是一个人出来,况野顿了下,想到什么,抬眸看向他:“你跟清晚?

    容家内部争端是内部的事情,对外,现在容谈两家的婚事已经沸沸扬扬。

    在这种情况下,她那边大抵也不会平静。

    虞杳杳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出来了,她先是去国外玩了一圈,又是躺家里休息,反正他们聚了好几次都没见到她人。这回她觉得风头应该过去了,好不容易敢冒出头来看看,哪里想到,一下子就踩中她敏感词。

    她动作微顿,也跟着看向容隐。

    容隐“嗯”了声。

    他领口微敞,靠在沙发上,神情很淡。

    他手边那杯酒刚满上,也刚被他饮尽。

    “她在准备出国。”

    她已经将目前的大致规划发给了他。

    于师长的身份,是个交代。

    于男朋友的身份,是个分手。

    虞杳杳张大了嘴巴。

    不是,她都跑了这么久了,事情竟然还没过去?

    她想起之前和舒清晚说过的事情,眉心蹙起,迟疑地问:“那你们……”

    这种场合,他从来不缺被人有眼见地照顾。

    空酒杯已经又被倒上了酒。

    容隐微倾身,将那杯酒取过。侧脸冷峻,嗓音也低:“要分手。”

    他现在无法给她许诺。

    他需要时间。

    可是时间多长,不定。

    而她已经先行退场。

    虞杳杳喉间发哑,鼻尖一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魏树转眼瞥见,“……你干嘛?”

    容隐撩眼看她,“我分手,你哭什么?”

    虞杳杳:“……”

    她噎了一噎,“我喜欢晚晚不行啊?她怎么这么突然就决定要出国……”

    不知道是哪里戳到她泪点,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拿纸巾可怜兮兮地擦着,“上次说好的去那个戏院看戏,都还没去呢,你们就要分了。”

    新戏都被点成旧的了,他们都还没能在那边一起坐一场。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谈微的原因。

    所以,晚晚才会这么决绝。

    容隐抿唇不语。

    况野偷觑了一眼,又扫一眼虞杳杳。她现在简直是在他不能戳的点上疯狂蹦跶。

    奇怪,以往多机灵一个人,今天怎么这样没有眼色?没看容二那脸色沉的。

    …

    容隐已阅未回。

    但舒清晚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她刚到北城,和鹿苑会合。

    这次回来主要是将各种事情都解决完,再准备出去。

    目前要去做什么还没想好,大概率会求学,在这个途中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