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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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少杰猛然看到萧沅莹,又惊又喜,急忙阻止了自己的侍卫。

    萧沅莹只觉后肩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左半身立时失去了知觉,身子一歪便摔下马来。

    南雁平急忙跳下马来,将她扶起。

    又转头对祖少杰道:“人是我杀的,你待要怎样?”

    祖少杰这才注意到南雁平,吃惊道:“你竟然没死,师妹的银针之毒,从未有人能解,是谁救了你?”

    “少废话!”南雁平道:“你师妹无缘无故伤人,我只是报仇雪耻,替民除害,从此两清了,你让开,让我们走。”

    “我师妹是出手伤了你,但你这不是好好的,要说报仇也不至于将人打死吧?”

    “你这是什么歪理,你师妹本就是要人性命,我只是遇到了高人相救,不然你也找个高人来把她救活,不就行了。”

    “好,好,好!”祖少杰气得想笑,“我不同你说,杀了人还想走,没有那个道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都可以走,只把她留下。”

    祖少杰指了指萧沅莹,又道:“她受伤了,我带她去治伤。”

    “你做梦!”南雁平提剑便刺,祖少杰急忙躲闪,他的手下见状一拥而上来攻南雁平。

    许瑛、曲宁等人也加入了混战,你来我往,刀剑相交,立时斗成一团。

    许瑛和南雁平都是剑法高手,以一当十,奈何祖少杰的人太多,一时被缠住了手脚。

    南雁平百忙之中回头看向萧沅莹,却哪里还有人在,不由大惊失色,急忙一招旋风剑逼退众人,喊道:“沅莹,沅莹!”

    许瑛和曲宁等人也急忙收手,四下寻找,却哪里还有人在。

    萧沅莹坐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意识都有些模糊,恍惚中像是祖少杰走了过来,将自己左肩的长箭砍断了一截,又被他抱上马,飞奔离去。

    那马上颠簸,萧沅莹疼得险些昏过去。

    好在走得不远便停了下来,之后下马进屋,便是一股浓重的药香。

    萧沅莹听到有人说话,却听不甚清。

    一时又被人按住了肩膀,只觉一股大力从肩膀内抽出,那疼便排山倒海而来,刀割骨头一般,萧沅莹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桌上灯烛闪烁,有个丫鬟趴桌而眠。

    萧沅莹左肩仍是撕裂一般疼痛,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那丫鬟听到动静,立时醒了,忙走过来查看,见萧沅莹已是醒了,忙道:“姑娘不要乱动,咱们肩上用的都是最好的药,郎中说只要按时换药,静养一月便能痊愈。”

    “这是哪里?”萧沅莹嘴唇干裂,声音微弱。

    那丫鬟倒了些温水来,一口一口地给萧沅莹喂了些水。

    萧沅莹觉得好了些,见那丫鬟不肯答话,遂直接说道:“你是祖少杰的人?”

    丫鬟吓了一跳,忙摆手道:“姑娘小声些,外面还有少主的人看守。”

    萧沅莹的心一沉,皱眉道:“他要怎样?”

    丫鬟道:“姑娘别问了,奴婢真的不知,少主以前也曾带别的姑娘来这里在,没多久也就走了,但奴婢看出来了,少主对您不一样,就是很紧张的样子,嘱咐了奴婢好多话,以前从没这样过。”

    “行了,别说了。”萧沅莹心里焦躁,头痛似裂,奈何肩上有伤,动也动不了,“你明日帮我传个口讯,我要见你家少主。”

    “是。”

    第二日,祖少杰果然来了,穿一件流云纹织锦衣,收拾得衣冠楚楚。

    见了萧沅莹便道:“昨日误伤姑娘,十分懊悔,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赔罪,就先在这里养伤,一应衣食用度药物也全由在下承担。”

    萧沅莹听了只觉好笑,又牵动伤口,不由疼得皱眉。

    美人疼痛便如西子捧心,非但不会不雅,反而让人心生怜爱,恨不得去替她受这份罪。

    祖少杰待要上前,又不敢轻易冒犯,只道:“我问了郎中,找了一些止疼的草药,一会儿让丫鬟熬了给你喝,可减轻痛苦。”

    萧沅莹道:“你不必做这些了,昨日之事实是由你师妹当初伤我表姐引起,你当时说要追她回来,给我们解药,却言而无信,害我表姐差点丢了性命,这次又误伤于我,我看这之间的恩怨便就此扯平了吧,我的伤无碍,请你派人送我离开,一应花销自当数倍奉还。”

    祖少杰听萧沅莹这样说,十分失望,立刻变了脸色,冷笑道:“我替你治病疗伤,你却把我当傻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昨日那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你们一帮人跑到我的地盘上杀人放火,完了还要扯平,笑话!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何意图?”

    萧沅莹心道,北幽与他恒德向来是貌合神离,明争暗斗,若告诉他真实身份,必起事端。

    “我们只是路过,是你师妹自己撞上来,她是在帮你抓壮丁吧,这你应该知道啊!”

    “那你是什么人,你和凌唯州是什么关系?上次在九瑶山,你也是和他同时出现,还有昨日那个和你同行的侍卫,分明是凌唯州的手下。”

    “我和他没关系。”萧沅莹不耐烦道:“你到底放不放我走,你好歹也是一藩镇少主,不用这样强人所难吧?”

    祖少杰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捏了萧沅莹的下巴道:“你不肯说,我也能猜出来,你与那凌唯州定是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不是娶了公主么,是不是冷落了你,你才心灰意冷出走?倒不如从了我,我虽不比他温柔,却也算怜香惜玉。”

    萧沅莹气得将头一偏挣脱了祖少杰的手,扯得肩膀又疼起来,咬牙骂道:“你怎么比那村头的长舌妇还能捕风捉影,有那心思,倒不如给你的百姓做点事。”

    祖少杰摩挲了一下手指,只觉方才所触肌肤细如凝脂,冰凉如玉,不由心痒难耐,如百爪挠心,心想,既入了我府,便不怕你不从,来日方长。

    当下冷笑道:“你不说,我也自有法子查清,你等着。”

    祖少杰起身离去,萧沅莹才松了口气,心里焦急无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