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莹和凌霜去而复返,见两个混蛋已倒在地上,大感快意。
“这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沅莹将桌上的布袋倒提起来一抖,竟又滚出七、八个小瓷瓶,也不知这些里面装的是什么药效。
“可恶,搞这么多东西害人,让你们两个先享用了吧!”
萧沅莹说着将这几个瓶瓶罐罐全打开了,尽数倒在两个男子鼻子上,嘴巴里,糊了一脸的粉末。
凌霜见了好笑,说道:“被你这样一弄,岂不是要睡上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哪够,最好是别醒了,倒省得再害人。”
萧沅莹拍拍手,正要和凌霜离开,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门帘一晃,突然闯进来一个青衣妇人,瘦得麻杆一样,一双三角眼,面色不善。
萧沅莹和凌霜俱是一愣。
妇人扫了一眼屋里,看到地上躺的男子,立时嚎起来:“好啊,钱二你个王八羔子,又跑出来喝酒找女人!”
边说边冲躺在地上的钱二踢了两脚,又瞪向萧凌二人,叉腰骂道:“你们是哪里的小娼妇,收了我家钱二多少银子,把人都喝死了,还不赶紧拿出来!”
萧沅莹和凌霜此时也大概听出前因后果了,这妇人应是钱二的老婆,追到这里来抓奸的。
这二人一胖一瘦,一个无赖一个泼妇,也是绝配了。
只是萧凌二人是什么人,岂能跟她吵架,就是想吵也不会呀!
但这妇人却乖觉,有意无意地挡了半个门口,萧沅莹抓了凌霜的手,便要从她身旁挤过去,口中还说道:“我们可不认识这两个人,你别误会。”
妇人哪里肯信,眼里仿若喷出火来。
“贱蹄子,还不承认。”嘴上骂着,手也已抓了过来,连扯带拽,又打又掐,登时乱成一团。
萧沅莹和凌霜哪里经历过这些,手忙脚乱,心惊肉跳,帷帽被扯掉了,簪子也拽歪了。
那妇人虽瘦,力气却大,萧凌二人不顾仪态,奋力推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抽身出来,可不敢再停留,急忙下了楼梯,奔出酒楼,上了马车,
那妇人兀自追了出来,边跑边叫骂,引众人瞩目。
凌霜忙命两个护卫拦住,匆忙道:“把这个妇人,还有楼上两个无赖,一并送官。”
萧沅莹在马车上坐定了,心仍是咚咚直跳,捂着胸口喘息,和凌霜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凌霜替她整了整发簪,心有余悸道:“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世上竟有这样的悍妇,太吓人了,还是赶紧回府,打架是小,把你伤到了,我可没法交待。”
萧沅莹也有些后怕,今日出门是她提出来的,也是她多管闲事引来了麻烦,若因此连累到凌霜,那可真是罪过了。
车夫得了吩咐,扬起马鞭,驾车往回走。
凌霜松了口气,反安慰萧沅莹道:“今日真是扫兴,下次得了空,咱们再出来。”
萧沅莹点头,刚要说什么,猛听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倏地停住,萧沅莹和凌霜不防备,齐齐摔倒,差点从马车上滚下来。
“这又怎么了?”
“车夫,车夫!”
凌霜忍痛爬起来,未听见车夫应声,心里纳闷,掀开车帘,正要责问时,却被眼前一幕惊得呆住。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抵在车夫脖颈处,另有六、七个蒙面男子围成一圈拦在马画前,都是手持兵器,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凌霜毕竟是武将之女,一阵慌乱过后,迅速冷静下来,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车,若是求财,不妨直说,不必做这副样子。”
几个蒙面男子听了一阵哄笑,其中一人道:“我们不为求财,不就是银子嘛,石虎来的时候,我们早趁机抢够了,今日本是要离开京城,找个山头过逍遥日子,不想方才看到二位娘子容颜,惊为天人,便想着掳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也不错,怎么样,这便跟我们走吧!”
萧沅莹在马车内听得明白,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可糟了,偏生那两个护卫留在了陶然居,今日出门真是未看黄历,刚摆脱两个无赖,又遇上强盗!
她担心凌霜,正要表明身份,震慑一下这几个匪徒,拖延时间,却觉马车一晃,跳上来两个匪人,举起刀背劈下来,萧沅莹脖颈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完了,因自己一时之念,连带凌霜也陷入了险境。
萧沅莹梦里都是拉着凌霜,没命奔跑,狂喊救命,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悬崖。
自己也要往下掉时,一个激灵醒过来,只觉脖颈处针扎火燎的疼,不由呻吟了一下。
待睁开眼睛,却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入目是明黄的纱帷帐,侧过头便看见云顶檀木梁,幡龙柱,还有青玉龙耳香炉中轻烟袅袅,地上是厚厚的漳绒毯,其余诸如案几屏风,琴剑瓶炉,也都错落有致,奢华精巧。
自己不是遇到歹人了吗,怎么反而像是回到了宫里?
萧沅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尚在梦中,还是有了幻觉,刚要挣扎着起身,就听吱呀一声门响,却是凌唯州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薄薄的物什,沉着脸径自走过来。
萧沅莹又惊又喜,忙问道:“你赶到救了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姐姐怎样?”
凌唯州不答话,伸手掰过萧沅莹的肩膀,一把扯下寝衣,将手上的薄薄的东西用力按在她的脖颈处。
“啊......嘶......”肩颈处一阵火辣灼痛,原来是贴了一片膏药。
萧沅莹痛呼一声,待要发怒,转头对上凌唯州布满阴霾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凌唯州瞟她一眼,也不理会,转身行至矮几前坐下,端下茶水来猛灌一口,肚子里的火气才稍稍下去了些。
他本在公署理事,任命各司官员,登基事宜,还有攻打恒德的布署,忙得焦头烂额,却忽地心里难受起来,直觉萧沅莹会有什么事,实在不放心,连忙赶回,听丫鬟们说同凌霜出了府,更觉惊心,忙带人寻找,正遇上那伙歹人要驾车逃走,急忙上前,一阵砍杀,没留一个活口。
事情虽已过去了两人多时辰,他仍是后怕不已,再晚到一刻,那贼人们出了城,上哪儿去找,即便找到了,也晚了!
萧沅莹看着凌唯州的背影,咬了咬唇,掀被下床,也行至矮几旁坐下,见凌唯州拧着眉头,看也不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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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虽是心虚,也有些气恼起来,只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又要装哑巴了?我别的不问,你只告诉我,你姐姐怎样了?”
凌唯州冷笑一声,压着火气道:“这个时候知道担心她了,诓她出门的时候怎么不担心,多管闲事的时候呢?”
“你......”萧沅莹气结,想回击两句,又觉底气不足,只嘟囔了一句:“怎能说是诓,我就该整日关在府里不成?”
“你还嘴硬。”凌唯州长臂一伸,在萧沅莹脸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我怎么嘱咐你的,你全当耳旁风,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萧沅莹揉了揉脸,不甘心道:“那谁能想到会这样倒霉呢。”
“又给自己开脱,你若还是这样冲动不计后果,自不量力,那便哪也别去了!”
“你够了,你若嫌我笨,走就是了。”萧沅莹终于忍不了了,恼羞成怒,站起身气呼呼行至窗边,呼啦一下拉开窗子,冷风顿时钻了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冷颤。
凌唯州见状气得眼前一黑,大步走过去,啪的一下将窗户关上,骂道:“你又做什么,穿成这样开窗,想冻死不成!”
虽只一瞬,萧沅莹已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一片光秃秃的树林,还有一处池塘,已是薄冰如镜。
“这是哪里?”萧沅莹疑惑道:“我还当是宫里的哪个殿宇,但宫里可没有成片的树林,这里是......飞山宫?”
飞山宫修在皇城北面的一处高地上,是梁朝历代君主夏季避暑之地,占地颇广,有议政和居住的宫殿五座,还有一处园林专供游乐。
“你还记得这里。”凌唯州拉了萧沅莹的手回到床边,让她躺下盖好被子。“一个月前我安排了人修葺打扫这里,本是想过了年节再让你搬过来,你却这般等不及,也好,清翼石悦那边已是垂死挣扎,接下来便是恒德祖家了,这是块难啃的骨头,我必要亲自带兵的,长则一年,最短也要三五个月,留你一人在府上,我也放心不下,你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里地势开阔,可别在想着往外跑了。”
“我并不是嫌住的地方小,你明白的,我想摆脱的是我的身份,不管是原来的,还是你给的。”萧沅莹慢慢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方才那一股冷风,穿透了她的五脏六腑。
“你要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萧沅莹喃喃说着,双臂环住自己,下巴抵在双膝上,心里仿若有个微弱的火苗在烧,虽不致命,却沉闷疼痛。
她是想要离开凌府,但不是这个样子,总觉的哪里不对,又无法言说。
“那我不成了你的外室?”萧沅莹抬头,盯着凌唯州的眼睛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即便不成,也不用这样羞辱我吧?”
凌唯州万没料到萧沅莹会这么想,他已耽搁了半日,天快黑了,再不回去,所有人都得陪他熬夜。
“我竟不知是我羞辱你,还是你羞辱我,这些日子同你说的,你全不放在心上,我的难处你也不体谅,只一味地要走,却不想想你能去哪,去铁勒时经历了什么你全然忘了。”凌唯州站起身,看着萧沅莹双手捂耳将头埋进被子里,耐心一点点耗尽。
“这是眼下最妥当的安排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