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舟看了白明延一眼刚要说话,冯占麟就低声提醒道“老吕,都谈的差不多了,可不要因小失大啊。”
吕义舟叹了口气,心中有点失望,虽然知道冯占麟是为了大局,但是就是有点失望,相比较起来苏木更像是年轻时的自己,或许这也是他对苏木偏爱的原因吧。
或许是看出了吕义舟的为难,还有冯占麟脸上的凝重,苏木压下心中的不甘说道“我承认打人是我不对,但是我觉得于市长也不适合再负责天鼎集团的破产重组工作了。”
白明延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闻人舒雅,心中暗叹,这个姑娘确实漂亮也怪不得苏木这么上心,冲冠一怒为红颜嘛。
“好,这件事我会亲自负责,也希望这位....老板不要对我们德宝产生不好的印象,如果你还想继续投资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联系,等会我会让秘书把名片给你。”
闻人舒雅点点头,没有说话,至于还要不要在西北投资她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那好,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跟于市长就先回去了。”
说完白明延朝吕义舟几人点点头,又看了于文学一眼,便走出了房间。
于文学紧跟着白明延的脚步低着头朝门外走去,好像很害怕白明延把自己丢在这里。
“跟我去那屋坐坐。”
吕义舟丢下一句话便朝着正堂走去。
苏木看了看闻人舒雅安慰道“舒雅,你们让服务员进来打扫一下,我过去待一会。”
闻人舒雅木然的点点头,赵舒云则直勾勾的看着苏木,也不怪她们太惊讶,苏木才刚刚到西北两年的时间啊,为什么会认识这些人,虽然没有人介绍他们是干嘛的,但是看看德宝市长面对他们的神态就可想而知了。
尤其是赵舒云,简直想要狠狠的给自己几巴掌,自己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什么省委书记的公子,苏木比起来跟他也不差吧,虽然苏文斌是在榕城当副区长,但是人家苏木也是副县长了啊。
再加上这些长辈的帮衬,未来未必不会比苏文斌走的远。
不得不说有些女人是相当现实的。
就在这时闻人舒雅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苏文斌的电话,闻人舒雅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喂,舒雅,我刚到我爸的办公室,他还没开完会,等他开完后我第一时间跟他说。”
电话中的苏文斌听起来气喘吁吁好像经过剧烈运动,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肯定会感动无比,这个男人对自己好上心啊,他是跑着去的吧。
不过闻人舒雅只是礼貌的回道“谢谢苏区长了,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不用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这边还有点事,等我回闽南后请你吃饭。”
说完闻人舒雅就挂断了电话。
而此时在健身房跑步机上的苏文斌露出懵逼的表情,刚才不是还很急吗,怎么这么快就解决了。
正堂果然要比侧房要大,一进门吕义舟就走到沙发上坐下,轻轻揉着太阳穴。
苏木知道他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个吕叔实在不行就少喝点酒,头是不是又开始疼了,陈哥,赶紧给吕叔拿药啊,一点眼力劲没有。”
陈泽楷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这是苏木对他提议把手机调成静音的报复,不不过手上却麻利的把药从包里拿了出来。
“你呀,你呀,你要是少惹点事,老吕也不至于头疼成这样。”
冯占麟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小子,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怎么样。”
何天宝老地痞般靠在椅子上叼着烟问道。
苏木撇了撇嘴,自己这位何叔喝完酒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说实话当时有点害怕,尤其是看到姜心治给于文学使眼色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他是在问开不开枪。”
何天宝摆摆手道“放心吧,这个姜心治我给你出气,至于于文学你得问问冯部长和吕主任了。”
“咱们才刚刚把白明延说动,他也有过来的意向,如今他又想保下于文学,如果咱们不妥协的话怕是要产生隔阂了。”
冯占麟仔细分析道。
吕义舟摆了摆手道“直接给怀民书记打电话吧。”
冯占麟一惊问道“这种小事还要跟怀民书记讲吗。”
吕义舟看了粟米一眼调侃道“要是被这小子的那位师傅知道他被人拿枪指着,怀民书记怕是要被唠叨了。”
听到吕义舟提到秦良信,冯占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吕叔,要不算了吧,我倒是没多大事,就是不甘心这种人身居高位整天却想着蝇营狗苟的事。”
苏木轻声说道。
“呵,你是怕怀民书记责怪你吧,来,给你手机,这个电话你来打。”
苏木有点傻眼的问道“这怎么我来打呢,还是吕叔打吧。”
吕义舟看着苏木把手机递出去不再说话,苏木只能欲哭无泪的接过手机打了出去。
“开免提。”
吕义舟提醒道。
“喂,老吕。”
苏木看了吕义舟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赵叔,我是苏木。”
“呵呵,你跟老吕在一起,文件还没批下来吗。”
电话对面是赵怀民爽朗的笑声。
“那个赵叔,不是文件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苏木把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
等到苏木说完,赵怀民轻轻问道。
苏木看了一眼冯占麟说道“我听冯叔说过现在是不是在争取白明延。”
“不要管这些,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赵怀民问道。
“赵叔,我觉得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听到苏木的话,电话中的赵怀民笑了起来,靠在沙发上的吕义舟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心情很是愉悦,何天宝则抽着烟嘿嘿的笑着。
只有冯占麟无奈的摇了摇头,几个土埋半截快要五十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这么理想化,但是仔细想想这或许就是赵怀民能重新从藏西杀回西北的原因吧。
在他们的眼中,可能信仰,理念,有时候比生命更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