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穿越的森缘一》全本免费阅读
“无聊无聊无聊——”这是万今日所说的第五次无聊了。
万是藤原家招揽的术师,我从红叶那听说了对方的事迹。她以一己之身,反杀了藤氏率领的「五虚将」,成为了藤原的家臣。
加入了安倍晴明这种大阴阳师后的历史,果真与众不同。我也不清楚过去的历史是否是我眼前所见的,又或许我正在经历的是另一段时空的长河。毕竟——历史是过去的东西,它是真是假,现代人又如何去辨清呢。
万趴在榻榻米上,身上未着片缕,她成日都是这副模样,怪不得京里流传着她是个女流氓的传说。
乌黑的长发散在背上,万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缘!有什么好玩的!”
有时候真希望我是个瞎子。
我老老实实地回应她,什么好玩的事情都没有。
万从床铺上跳下来,在木板上踩出踏踏踏的声响。红叶从外面跑来,跪在地上,“万大人,您怎么还没有打扮起来,哪怕是只穿便装也好啊。”
今日是新尝祭,是宫中祈求五谷丰登的节日。万是藤原家的座上宾,也是如今强有力的术师,自然也在邀请的名单上。
冬至日的新尝祭,意在破除旧亡,得到新生。
万对此并无兴趣,但若是庭宴上的唐菓子,她倒是可以勉强一去。
“哎呦喂,那群老头,我都不想给他们眼神。”万状似思考,“怎么都没一个能够入我眼的美男子。”她哈哈得笑完,喊着:“阿缘,红叶,走吧。”
晴明告诫过我,不要把自己的名字轻易地告诉其他人,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名字可能就会被他们拿来做咒。
无论是红叶还是万,我都告诉她们,我叫阿缘。
“万大人!”红叶尖叫着,好不容易才将外衣披到对方身上。万的脚步很快,也很轻盈,她一路上都是跳着走的。我只好拿起她扔下的那半套里衣——说实话,我感觉她是不会穿的,这次新尝祭天皇大概也只是登场而已。
听说,这次主持新尝祭的是一个“妖怪”。
但到底是道听途说,真相到底如何,还得亲眼所见才行。
新尝祭在都城宫殿里举行,作为藤原家的门客,万得跟随当家一起前往宫中。藤原家如今的掌门人是藤原道长,我之前还以为“道长”是他的职位,结果竟然是他的名字。
府里来了客人。我看见几位门客交头接耳地从边上走过,他们口中嘟囔着,说着什么“宿傩”这样的东西。
我来这里的时间还是太短,只了解那些从书上就可以知道的东西。来这里之前,我可不知道还有“术师”这个职业。
众所周知的阴阳师,相当于官方在编的公务员。而术师,他们更像是野生的没有品阶的阴阳师。
这就是我的理解。
万就是这样的术师,她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而是自学成才,通过比拼拿到了门客的身份。
万晃悠着晃悠着,脚步突然停顿。我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在石台上看见两位陌生人。一个是留着娃娃头、穿着黑褂子的年轻男人,他看起来像是侍从,一直站在后边。另一个……确实像妖怪。
身材庞大如小山,还长着两张面孔,手臂也有四只。难道他就是传言中要主持新尝祭的那家伙?
万见了那两个人,她便失控了。我没想到她竟然跳到了对方的身边,像妈妈抚摸小宝宝那样抱着对方的脑袋。
“没事的!你不孤独!”她突然这么说。
白色娃娃头的那个年轻人怒了,只见寒光一闪,万往后撤去。从右锁骨到左下腹,一道巨大的创口正不停地往下淌血。
我甚至没有感受到恶意的诞生。
娃娃头青年骂道:“贱婢!退下!”
红叶惊诧地大喊。
术师也是人类,这么巨大的伤口,倘若血一直流淌,休克是必然的结果。
万和那年轻人对骂起来,我惊叹于她的活力。我不得不用先前拿来的里衣缠绕住她的身体,压迫伤口。在找到医师之前,我能做的只有这个。
“慢慢地呼吸。”
万笃定地对白发青年说:“从今往后,你就不必出现在那个位置上了!”
她完全没在听我说话呢。
趁她吸气的时候,我紧紧地打了个结。
“哎——!”呼吸受到阻碍,万的圆眉也拧了起来。
红叶跑过来扶住她的手臂,另外两位门客瞧见这番冲突,跑出来指责道:“宿傩!这可是在藤原府上!”
哪想到万将矛头对准了门客们,“让你们说话了嘛!”
一时间我只觉得无语,却见万腰腹间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我听说高明的术师可以操控咒力来修复自己的躯体,只是从没见过。
藤原家的门客愣是被万的这个态度哑巴住了。
身为话题中心的两面宿傩只冷笑道:“一场闹剧。”
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回事啊。
藤原大家长的涉入让情况好转了一些,但我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新的麻烦。
万……是否对恋爱这回事情太过于热衷了呢?
首先,我并不是反对恋爱这回事,但是她陷入“爱情”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她年纪也不小了,对此如此热衷,真是叫我想不出一个解释。
不过也有那样的人物。
没错,那就是——恋爱脑。
难道这就是年轻的特质吗?我妻同学以前也是见到一个美少女就爱一次的,近来他倒是一心一意对炭治郎的妹妹。
无法理解,果然无法理解。
自新尝祭过后,万似乎真的迷上宿傩了,开口便是他,就连睡觉说梦话也是对方的名字。说梦话简直是人类的恶习啊,况且我和红叶还睡在对方的房间边上。每到夜里,我就能听到万清醒或是睡梦中大呼小叫。
童磨则睡得很安静,简直是好室友的模板——如果他不是每天都在那里自说自话就好了。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红叶哀声叹道。她坐在廊檐下剥一把豆子,我负责把它们从植株上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