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番外二:
    《无人渡我【双向逆穿】》全本免费阅读

    为了商邑,她不得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齐国最近的一次密函是让她挑拨安宁与商武的关系。

    商武称帝之后因为权势而广纳后妃,光这一做法,安宁与商武之间就已经有了隔阂。

    而齐国此番密函要的却是让安宁与商武决裂,从而达到废后的目的。

    为了挑拨安宁与商武的关系,齐国送来了许多与安宁样貌相似的舞女,商武也领了情,封了位分。

    动不动就往宫中塞女人的做法甚是拙劣,瞧着齐国扮做小丑的模样,林萤倏然觉得有几分好笑。

    为了报当年战败之仇,他们竟然想出此等挑拨夫妻关系的拙劣做法,真是一言难尽。

    齐国送来的舞女确实争气,位分升的很快,同样死的也快。

    瞧着那些一个个被抬出去的舞女,林萤只长叹一声,派人去庙里替那些舞女求了往生符。

    “云妃娘娘,”勾祥适时走至林萤身侧,抬眸看向她时的眼底划过几分威胁,“她们都败了,您也该动手了。”

    林萤只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吩咐常跟着她的云樱去做事。

    安宁的父母忌日,商武特意允了安宁回乡扫墓,随行的队伍浩浩荡荡,防卫做的很好,普通的刺客根本近不了身。

    勾祥的意思是林萤派人杀了安宁,这样后位变空了出来,到时候林萤便是当朝皇后。

    “勾祥公公,缙朝的规矩,和亲公主不可为后,”她偏头,看向勾祥的眼底多了几分冷漠,“安宁死后,这皇后之位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会是我。”

    她的话语说的极简,但意思明显,勾祥便也没再言语。

    “那娘娘,皇后娘娘此行,您安排了什么事呢?”勾祥时时刻刻监督着林萤,但林萤刻意避开他时,他便什么也查不到。

    “等皇后娘娘回来你便知道了。”林萤转身,重新坐回房内。

    安宁回宫后对商武态度大变,据说安宁查出了当年她爹娘死亡的真相与商武大吵了一架。

    商武意欲同安宁解释杀害她爹娘之事并非他所为,可安宁掏出的证据却处处都指着他,他跑不了。

    “皇后娘娘的爹娘到底是谁杀的呢?”勾祥意味深长地询问林萤。

    林萤虽久居于深宫之中,但许多事情她只要稍微动一动心便可以知晓。

    安宁的爹娘正是商武的那群好兄弟合伙绞杀的,是商武荣登太子之前那两位嫉妒他的王爷。

    是十三与十五王爷。

    也正是因为知晓他们二人为杀害安宁爹娘的元凶,商武才会在登上皇位之后不久,立即捏造十三与十五叛变的消息,将他们二人赶尽杀绝。

    当时现场有一位目击证人,是安宁的大伯,他只知晓那杀害他亲人的侍卫是宫中而来,所以林萤只需要派人稍加引导,这盆脏水便可以泼到商武的身上。

    脏水泼过去了,商武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彻底达到冰点。

    可商武依旧未曾废后,反而不久后,安宁诞下五皇子商良。

    而早已对商武失望透顶的安宁,在诞下商良后不久将他送于林妃。

    齐国见此招行不通,便要林萤偷取城防图。

    可城防图哪里是她一后宫嫔妃可以触及到的东西,所以他们再度将目光投到了她的儿子商邑身上。

    商榷前往临晋修桥,不知是谁给商武吹了耳旁风,竟要求商邑同商榷一同前往临晋。

    商邑哪里会那些,林萤同商武吹耳旁风,劝他不要将商邑也派往临晋,可商武意欲已绝,林萤劝不通,便立即提笔写了一封信,由商邑带给商榷,希望他能够保护好商邑。

    谁承想商邑才刚抵达临晋便因此遇袭。

    消息传入宫中之时,林萤立即从榻上跌落,抬眸望向侍奉于身侧的勾祥时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勾祥只是淡漠地垂眸瞧着林萤,“云妃娘娘都将信送给太子了,小的总要送他一份大礼不是吗?”

    跌落于地的林萤闻声立即站起身来,快步行至勾祥身侧,只得恶狠狠地抬眸瞪着她。

    以她在宫里的地位,她随时可以杀了勾祥。可偏偏她又动不得勾祥,若是她杀了眼前的勾祥,往后齐国还会派千千万万个勾祥前来监视她,到时候她的邑儿才会陷入真正的危险。

    人一旦有了情感便有了软肋。

    处于深宫之中的人最不可贪恋那一份情感,可她偏偏控制不住自己,那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得知商邑无事后,林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在宫中扮演着体贴入微的云妃。

    …

    在临晋的时光是商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毕竟他结识了一样拥有钓鱼爱好的覃檀。

    明明他每日和覃檀一样于河边钓鱼,二人一钓便是一下午。

    无论是时间还是鱼饵,他们所有都是相同的,为何偏偏覃檀桶内的鱼就比较多呢?

    趁着覃檀不在,商邑准备从覃檀的桶里偷条鱼出来,假装是他刚钓上来的。

    可谁知他这才刚靠近覃檀的鱼桶,身后突然传来覃檀的声音,“大皇子,干什么呢?”

    商邑闻声脊背一僵,转身回头,对着覃檀笑了笑说:“我数数你钓了多少条鱼。”

    “是吗?”覃檀挑眉,转而重新落座,“那我钓了几条啊?”

    “我还没来得及数。”商邑也重回座位,重掌鱼竿。

    “那倒是我回来的太早了些,”覃檀知晓商邑刚刚的动作是想做什么,她憋着笑,“打扰大皇子数鱼了。”

    被抓包的商邑脸色有几分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搪塞了过去,“我真的只是看看你钓了几条鱼。”

    “我知道,”覃檀笑道,“我知道大皇子只是想数数我钓了几条鱼。”

    虽然覃檀口中没说什么,但商邑也明白,覃檀定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若不然也不会一直强忍着心头的笑意。

    回行宫后,商邑拎着空桶快步前往厨房,覃檀立于身后瞧着他快步行走的背影,终于再也没憋住,笑出了声。

    商榷见状,忙问:“皇兄那是怎么了?”

    “他啊?”覃檀憋回笑,“他因为偷感太重被我看出来他想偷我的鱼,羞愧不已,逃跑了。”

    “皇兄想偷你的鱼?”商榷闻声笑道,“皇兄应当只是想看看你钓了几条鱼,不会偷的。”

    对于商榷会替商邑说话这件事覃檀已经习惯了,“那是因为你没看见他当时身上的偷感,若是你也瞧见了,那你应当也和我一样,认为他想偷我的鱼的。”

    “偷感?”商榷第一次听这奇怪的话语,他问:“什么是偷感?”

    覃檀解释:“就是形容一个人鬼鬼祟祟,像小偷一样。”

    商榷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