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的第一，绝对是我的！”
“嗯？？？”
自己的谋划一切顺利，可畅想的时候，莫名的，烟云玉心里有种空缺了一块的感觉。
闭着眼睛沉思了一番后，烟云玉查明了缘由。
“因为之前给予了不少灵石，还有力士降魔图，牧林对我好感颇多，我邀请他，是能把他拉入队伍中的。”
这点是对的，牧林一直把烟云玉视作大方的金主，她邀请，牧林同意的概率很高。
就是现在，牧林也是打着数日后闯塔，然后获得一个好成绩，加入烟云玉队伍的想法。
——她给的太多了，为了争夺第一，她拿出的赏钱，比学院奖励的还多，如此大方的老板，谁不爱啊。
“但现在，我算是亲手把牧林，推给了灵萝妹妹，而她能动用的资源，不会比我少。若我的谋划成功，两人组队，牧林的一切，灵萝妹妹都能满足，所以，牧林几乎不会再来讨好我。”
确定了这一点，烟云玉确实有些失落，牧林的扎纸、绘画能力，还是很得她喜欢的。
但很快，这丝失落，就被烟云玉斩断了。
“扎纸，绘画，这终究是小道，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争夺第一。”
“牧林的能力不错，但还不值得我竭力挽留，以把他推给灵萝作为代价，换取灵萝无法争夺第一，这买卖，很划算。”
无论怎么思考，烟云玉都觉得牧林的能力不太重要，把他推走不亏，自己更不会后悔。
也因此，她的谋划，就这样继续下去了。
而这一切，牧林还一无所知。
此刻的他，正陷入了替身纸人进阶的兴奋之中。
夜晚，牧林本体在修行太阴活人经，他的两个替身，一个在练习扎纸，绘画，书法技艺……也不算纯粹的练习，牧林制作的纸人，是可以作为施法材料的，也因此，牧林让自己的替身，制作了大量拿来就可以用的纸人，纸马，纸刀，纸剑。
另外一個替身，则是在修行纸人诅咒之法。
因为修炼太阴活人经时，牧林随时可以给替身纸人充能，这让牧林在一夜之间，把替身纸人召唤出来了数次。
替身纸人显现在外界的次数多了，牧林的纸人诅咒之法，修行的时间，也因此延长了。
加之熟练度面板，使得牧林有效修行一次，进度就会+1，最终，一夜还未过去，牧林的这部术法，就升级到了2境。
“1境入门的纸人诅咒，必须要真名、生辰八字、还有精血齐全，这才能发动，且此时的纸人诅咒，只能让人感觉到幻痛（没有栩栩如生的纸人相助）。”
“2境熟练，纸人诅咒，就可以真切的伤害到被诅咒之人了，不过，此时的诅咒还无法直接杀死他们，只能让他们受伤、患病、昏迷……处于凡世的降头师，大都位于这一境界，世间流传的诅咒事迹，也是位于这一境界。”
“与此同时，2境的纸人诅咒，要求也降低了一些，真名，精血，生辰八字，可以减少一样……若用我的纸人代替，要求会进一步降低。”
对于纸人诅咒，牧林还是挺看重的，主要是他跟扎纸匠一脉十分契合。
——牧林他们这一脉的练气士，大都不会正面对敌，而是吹出纸人，让纸人与敌人交战。
作为召唤师的牧林他们，则是在远处，释放法术辅助。
只是，太阴活人气没有具体的元素属性，释放元素法术，效果不好——至少没有同阶的元素修士的法术强力。
也因此，牧林他们，都不会用元素法术辅助，而是依靠活人气跟活人之间的紧密联系，释放作用于人体的诅咒之法。
“更关键的是，诅咒之法，不用直面敌人，可以在数十里外，进行暗算。”
阴八门被人忌惮，还传承那么久，不是没有缘由的。
跟扎纸一脉的修士对战，很容易费了很大的力气，把扎纸匠的纸人砍碎，然后扭头四顾，却找不到扎纸匠本人。
【纸人诅咒，2境熟练（47/810），特性：需求减少】
……
修行过后，牧林冬眠了一阵，把自身的伤势恢复了一下。
而后，脸色有些苍白的牧林（练习诅咒，失血过多），这才去往了教室。
让他挑眉的是，自己刚刚坐下没多久，烟云玉就带着昨日转学的楚灵萝过来了。
“她们怎么来了？”
牧林一脸迷惑，楚灵萝也是不明所以。
而就在后者准备询问之时，烟云玉的一句话，却令她当场呆住了。
“这位公子名牧林，他就是你魂牵梦绕的那一位。”
“魂牵梦绕？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哪有……唉！！！”
烟云玉故意误导的话，使得楚灵萝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而等她反应过来后，更为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了她那纯真的脸上。
“难道他就是姐姐你说的，扎纸，绘画，书法三绝的大师？但这怎么可能，牧公子那么年轻……”
楚灵萝一脸不敢置信，对此，烟云玉并没有笑话她，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牧林如此年轻，就能扎出如此绝妙的艺术品。
‘但正因为他年轻，我的计划，才有施行的可能。’
这样想着，烟云玉笑着对楚灵萝道：“不敢置信？”
“没有……但牧公子太年轻了……”
“确实年轻，但妹妹，你要知道，世上是有天才的。”
如此说过，烟云玉把目光转向了牧林，并笑着道：“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大型造物，我妹妹很喜欢你折的艺术品，这个权利，我就转交给灵萝了。”
对此转移，牧林倒是没有太多意见。
“可以，等数日后的考核结束，我就帮伱制作，这些天来，你也可以思考一下，想要什么样的造物。”
主次牧林分的还是很明的，他很清楚，修为才是自己的根本，扎纸、绘画等东西只是辅修。
也因此，牧林准备先顾着修炼，大型艺术品的制作，放在爬塔之后。
对此，楚灵萝……并无意见。
“可以，一切等牧大师你的意见为准……对了，大师，我想问一下，您的大观园为何会有未尽之意？”
“嗯？你竟能看出来。”
愕然过后，牧林没有顾忌的直言道：
“水平不够，大观园最完美的状态应该是一园一景一主人，但我现在的水平，还无法把想象中的十二金钗折出来……”
因为喜爱艺术，对于牧林这个大师，楚灵萝还是挺尊敬的，两人的交谈也很是融洽。
只是，牧林跟楚灵萝同意延期，烟云玉却不同意。
她之所以把牧林推给楚灵萝，就是让牧林这个‘累赘’牵绊住她，现在，楚灵萝还没有队友，这是最好的时候。
若牧林过几日再制作，而这段时间，楚灵萝被荆夜明拉拢了过去，她的谋划，就全完了。
也因此，不待楚灵萝的话说完，烟云玉就站了出来。
并没有威胁，她又不是真正的无脑，聪明、甚至有些狡诈的她，是知道如何让牧林卖力的。
“啪！”的一声，一枚中品灵石，被烟云玉拍在了桌子上。
随手把灵石往牧林的方向一推，她淡淡的道：
“我妹妹很喜欢你的造物，一刻都不想等，作为姐姐，我想满足妹妹的心愿。牧公子，不知这诚意是否足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