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牧林的赏赐商量出结果后，一众老师就离去了。
来时以为有外敌入侵，他们来的都很匆忙，返回之时，众人就很悠闲了。
也因此，在离去之时，有人闲聊着说起了东方雅的事情。
对于她尽心尽力的为学生谋福利一事，有人觉得她多事。
“牧林、姬雪他们又不是你真正的弟子，只是有一些师徒名分，随意关注一下即可，何必费心……”
也有人，感叹她的性情高洁。
“据说，东方雅所在的城镇，有天灾级的诡异路过，那一城之人，尽皆亡故，她之所以存活，是有性情高洁的降魔士，全力庇护……她很可能受此影响，特别喜欢照顾后辈……”
无论是感叹，还是觉得东方雅多事，但离去之人，眼中都有些淡淡的羡慕。
显然，他们也想在年幼之时，拥有这样一个负责人的老师。
与此同时，离去的一众老师，也在讨论着牧林能否守住安平道宫的第一。
而对此，多数人给出的看法都是——不能。
得出如此结果，并不是老师针对牧林，他们是依照常理推测出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力压一众天骄，成为道宫第一的，但对于我辈练气士而言，法力才是根本。且越往后，法力修为越重要。”
“是啊，引气，启灵，这个阶段的修士因为刚刚入门，法术体系还没建立完全，越阶而战是寻常之事，启灵战胜涌泉的，在练气士中也不少见。但自涌泉起，再想越阶而战，就极其难了。”
“……无论那个牧林有什么底牌，只要姬雪她们进阶涌泉境，牧林的机会就渺茫了，而一旦姬雪她们进阶灵池，他更是一丝机会也没。”
……
他人对自己的评价，牧林并不知情。
不过，法力难修的事情，牧林早就感受到了。
而对此，牧林也找到了应对的方法。
这方法有二，第一個是常规方法——服用丹药。
丹器符阵，修真百艺中，丹药师之所以能力压炼器师，阵法师，符箓师，位列辅修第一，靠的就是服用丹药能提升人的修为。
一些珍贵的丹药，甚至能让人破境。
只是，是药三分毒，加上提升修为的丹药，大都极为昂贵，贫穷的牧林，只能把这列为次要选项。
牧林觉得，最适合自己的，还是太阴活人经的核心天赋——替身纸人。
“一人修行慢，但若三人，五人呢！”
“虽然，现今，我的替身纸人没有经脉，无法运行功法，练出法力。”
“但它已经三境了，4境即为大师，无论对于何种功法而言，精通到大师，都是一种质变。”
“只要进阶四境，我有八成的把握，能让替身纸人吸收月华光芒，为我凝聚法力。”
想做就做，回到道场后，牧林立刻开始了自残。
“噗哧……”
随着一刀捅在了自己身上，牧林在痛苦的同时，他替身纸人的进度，也再次增长了起来。
而令牧林没想到的是，十数刀过后，他的法术——纸人诅咒，明明没有修行，却也有了两三点的增长。
“嗯？这是为……等等，替身纸人，还有纸人诅咒，这两个法术，确实有着联系。”
“它们都是以纸人为媒介，与人类产生联系的法术。”
“不同的是，纸人诅咒是链接他人，替身纸人，是链接自己。”
“同时，纸人诅咒，是把伤势，从纸人身上，转移到人体。”
“而替身纸人，则是把伤势，从人体，转移到纸人身上……”
越想，牧林越觉得两者相像，这种相似，触动了牧林的灵觉，让他下意识的，改造起了自己的替身纸人。
“纸人诅咒与他人建立联系的手段，是真名，精血，生辰八字……替身纸人上面有我的精血，我的神魂气息，还有我的法力，但却没有我的名字。”
“也许，我可以把自己的真名还有生辰八字，铭刻在替身纸人上。”
“嗡……”
随着牧林的意念，位于他丹田内的替身纸人，猛然出现了改变，好似有锋利的笔锋，在替身纸人上刻起了字。
那字先是写了牧林的名，随后，牧林的生辰八字，也被铭刻在了替身纸人之上。
“轰！”
随着真名跟生辰八字被铭刻在了替身纸人之上，牧林莫名觉得，自己跟替身纸人的联系，紧密了许多。
打开熟练度面板后，牧林更是发现，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替身纸人（天赋法术），3境精通（4909/8100），特性：分身幻影（两个分身），伤势转移（五成）】
“熟练度竟然有了4909点，我记得刚才，明明才1000多，刚才的灵光一闪，让我的熟练度暴增了三、四千！”
暴增的熟练度，让牧林惊愕了许久。
此刻，他倒是明白了，为何所有练气士，都会追求顿悟了。
实在是一朝顿悟，能跟得上数月苦修。
这还是牧林拥有熟练度面板，功法熟练度提升的很快，对于很多人来说，一朝顿悟，能抵得上数年之功。
“哪怕对我来说，这也很有用，原本，替身纸人还得两、三个月才能进阶，但有了这次顿悟，最多一个月，我就能进阶……”
“……还得一个月啊。”
想到这里，牧林就有些叹息。
更令他无奈的是，替身纸人进阶那么慢，也是与法力有关。
牧林不怕痛，更能狠得下心来捅自己。
可替身纸人破损后，是需要太阴活人气进行修复的，因牧林体内的太阴活人气较少，他一天能够训练的法术次数，也因此变得极其有限。
“法力，法力，这已经成为了我的桎梏……”
——从这里也能看出，一些老师认为，法力是一切的根本，这句话是对的。
过于稀少的法力，让牧林修行起术法来，都无法尽心。
……
困扰于法力稀少，使得牧林眉头紧锁。
她如此表现，让旁边的楚灵萝心疼了起来。
“牧哥哥，你是有什么困扰吗？”
“没有……”
“唔！”
随意的敷衍，使得楚灵萝有些生气了，坐正身体，她表情认真的对着牧林开口道：“牧大哥，别拿我当小孩，咱们是队友，要互帮互助的。”
“呃……”
看到楚灵萝真的有些气恼了，牧林也察觉到了自己态度不对。
“对不起，我的错……不过，我还是要辩解一句，我没把你当小孩，而是当妹妹看待了。”
牧林没发现的是，自己如此说过，楚灵萝有了一瞬间的愣神，她的秀拳，更是因紧张握紧了。
因没发现这点，道歉之后，牧林把自己的困扰说了出来。
“我有一部功法要修，但因为法力稀少，每天能修行的次数极其有限……”
诉说之时，牧林并没有觉得，楚灵萝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但很快，他就见证到了有钱人的钞能力。
“法力稀少吗……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