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花赶紧接过话娘,有什么事您就尽管说吧!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文成娘小心看了一下文成,只见他面色铁青,呼吸变得沉重,知道此行的目的要黄了。
“我这次来是想向你们借点钱。
盛花和文成对望了一眼,有点不敢相信,若不是碰到十万火急的大事,文成娘是不可能开口借钱的。
文成娘说你李叔叔病了,现在医院催着交费,那个女人也和他离了婚不管他,我看不下去想向你们借点钱把住院费交了…
话还没说完文成就打断了她的话,那个男人是害死我父亲的原凶,我不可能帮他,如果我帮了他就是对父亲的背叛,你请回吧!
文成下了逐客令,他本以为妈妈是想他了回来看看他,没想到是为了那个男人回来借钱的,这又把他伤了一次。
文成把娘赶出了养殖厂,他自己也没想到和娘的第一次见面,原来是带有目的性的,在她心里,还是那个男人比儿子更重要。
盛花见文成如此绝情,便劝他别这样,她是你妈妈,咱们都能帮助别人,为什么不帮她呢?
文成不依不饶不帮,还警告盛花你也别帮,如果被我知道你偷摸的资助她,咱们的夫妻情分也尽了。
文成娘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了他们小夫妻的感情,只是说了句打扰了,便转身离开了。
盛花想去追,文成喊住了她,他的嘴角在颤抖,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能看出来这次直面当年伤害自己的妈妈,他的心里是复纠结的。
盛花没有理会文成,自顾自的追了出去,看到盛花追出去,文成稍微松了口气。
“娘,娘,你等等我”
文成娘站住,回头见盛花追了过来,摆手示意她快回去。盛花追上来拉着文成娘的手,从裤兜里掏了一个小布包,让文成娘这是1000块钱先拿着,去把李老师的住院费交了,其余我再慢慢想办法。
文成娘拒绝了孩子,你已经帮我太多了,回去好好和文成过日子,住院费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无论盛花怎么劝,文成娘就是不肯收,自尊心强的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盛花为难。
村口有人看热闹指指点点,以前和文成娘关系比较好的邻居,见了她也是眼神里带着鄙视,她们都觉得文成娘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文成娘和她们打招呼被无视,有一个更过分,还冲文成娘吐口水,好像抢了她男人似的。
真是人走茶凉啊!这个小山村没有一点让她留恋的地方了。
文成娘火速回到济南,赶到医院,这次回去医药费没有着落,看到李老师被病痛折磨的不像人样,文成娘无助又无奈。
她把自己所有的首饰拿出来去当铺当了五百块钱,先把欠费给交上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文成娘一筹莫展,这时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时候,出现了“卖血”现象,有些人会因为某些原因去做这件事。
文成娘听说过,这个来钱比较快,就是太伤身体,但是现在她顾不上这些了。打听好地址,来到输血点,抽了几管后,得到了一百元。
这几管血抽得文成娘头晕眼花,为了李老师她没想太多,只想救他。
几天后,文成娘又找到那个血头,什么是血头?就是专门组织人卖血,他从中抽取提成。
血头领了一帮人来到抽血点,有很多人以此为生,每次卖完后都会下饺子要一盘炒猪肝补一下营养;可是文成娘却不舍得吃炒猪肝,他要攒钱救李老师。
文成娘又来了,血头告诉他们这帮人,今天要换一个地方抽血,那里给钱多,问大家去不去,给钱多肯定去啊!
于是,血头领着包括文成娘在内的十几个人,坐着一个皮卡车,七拐八拐来到郊外的一个地下作坊;文成娘一看事不妙,多长了个心眼说是要出去上厕所。
血头看这女人也没什么心眼,就让她去了,文成娘出来之后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跑。血头等了半天没见文成娘回来,便派人去追。
文成娘本来就瘦,再加上频繁抽血导致身体缺营养,虚弱不堪,跑不了几步便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