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蝶》全本免费阅读
得到过?
容圣心月牙眼惊讶看他。
“你这绝顶聪明的小脑袋瓜终于想明白了?商酌没什么正经靠在红缎面的椅背上,右手臂优哉地撑着扶手,眼神欣慰不过两秒。
容圣心先倒吸一口气,说:“容伽礼他不放手想干嘛啊?汐汐之前卷入舆论风波的时候,在微博公开自曝了有过一段恋情,我们粉丝群私底下都在猜,能把定情信物藏这么多年,还想设计成胸针……肯定是对旧情难忘,他是不是对汐汐玩强取豪夺那套了啊?
毕竟今日相见,已经非常礼貌的问候过她智商。
商酌难得有闭上嘴的时候。
容圣心裙摆下的高跟鞋,却朝他的皮鞋踢了一下:“我哥,容伽礼他怎么能这样啊,他跟汐汐不会有结果的!
商酌又嘴贱:“那又如何?能不能结好果都不妨碍你哥喜欢,他那样的人,从小要什么都触手可得,人生就没经历过什么失败,心理素质一般都不行,得不到便强要呗。
容圣心觉得他这番话有点儿道理,又护短的厉害,听不得商酌这样嘲讽:“你商家是快日薄西山了吗?闲的整日盯着我哥的八卦。
“谁叫容二是我在商界唯一败绩。商酌这张脸生得妖,女人都比不过,性格更是如此。他丝毫不避讳自己是容伽礼手下败将的事实,还时常挂在嘴边调侃,“我不得花心思了解下竞争对手?
“死心吧,你这辈子在我哥面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容圣心翻脸不留情面,继而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这场门槛很高的私人拍卖会,宾客们的座位都是严格照着家世等级排列的。
容圣心代表容家的地位,比商酌要前排一位,而他占的是宁家的,恰好宁商羽缺席未至,也没派个家族的闲人来走个过场。
商酌偏不走,眼角轻轻向上挑着,透着蛊惑人心:“离近些,我才能被五小姐圣光普照到啊。
容圣心却对他这套免疫了,毕竟曾经在商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年纪小确实让商酌迷得神魂颠倒的,成天看他拿着本佛经,逢人就说跟谁有缘,还信的很。
要说被孤独流放境外的几年里,她从路汐主演的影片里学到了什么。
应该是学会了怎么亲手将像是细线似的紧紧缠绕在身体内五脏六腑,乃至那颗心脏上的情感一点点割断剪碎掉,剧痛一过,等她从黑暗往光里走,努力自愈好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伤口,重新被家族召回来后。
容圣心已经摆正好了彼此的位置,她是容家的五小
姐只要愿意住在象牙塔里永远都会有哥哥护着。
商酌则不再是商家没有任何话语权地位最下等的私生子。
他曾经放弃了容家的五小姐。
他也不再受到父权的压制终于拿到了家族的合法继承权且多情大爱的妖孽浪子声名远播在外。
容圣心继续点亮手机不再看商酌那张脸见容伽礼也不回她消息了气没处撒于是就滑开俞池的微信聊天框。
继而一顿真情实感地疯狂输出:
“容伽礼。”
“你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坏蛋!”
“啊啊啊——我实名禁止你过度靠近汐汐。”
“否则我决定一天骂你十遍坏蛋!!!”
“坏蛋!”
被迫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俞池过两秒给她回消息:“有胆量去骂他需要我帮你截图转达吗?”
容圣心适宜地上演变脸如翻书:“这不是没胆吗?再说啦你是一个生活骄奢淫逸的人冲你骂也一样。”
“……”
下秒俞池这个骄奢淫逸的人直接送她了个独享拉黑豪华待遇。
容圣心表情微笑很好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是什么东西?
以后就死生不复相见吧!
她拿起手旁的小扇子朝着气红的脸蛋儿轻轻扇着风。
眼角的余光顺势扫到短短几分钟内商酌坐在这已经被塞了厚厚一叠私人名片了。
他祖传的招桃花体质到哪儿都招惹红颜知己把名片颠来倒去转着玩看向她突然就笑了:“你觉不觉得我这容貌跟今晚最后压轴的红宝石相得益彰?”
容圣心听出他的意思用天真语气说:“你要是敢夺人所好我哥哥会让这块红宝石成为你的陪葬品呢。”
商酌朝她微微倾身黑发束了尾却落了两缕垂在额边:“我们的五小姐这是启动了——哥哥哥哥有人欺负我的绝招技能了吗?好厉害啊。”
容圣心指尖攥着小扇子颜色像是桃花粉桃色的直接呼到了商酌脸上:“这更厉害呢。”-
酒店总统套房内。
经理亲自将一盘盘精细昂贵食材的佳肴
路汐洗过澡才出来那身玫瑰香水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酒店里那种很淡的木质沐浴露味道她裹着宽松浴袍知道要往容伽礼身边挨着坐而不是没眼力色坐对面。
看着他的侧脸被落地
窗折射而进的日光隐着,看不清神情,气氛却比先前要融洽了几分,路汐想着就该乘胜追击,满脑子都是这个,以至于伸手去端起汤喝时,没注意温度,入唇的下一秒就皱起了眉。
两人离得近,容伽礼能清晰听到路汐咽喉咙的细碎动静,见她忽而停下来,立刻察觉出端倪:“味道不合你胃口?”
“烫。”路汐本就疼,猝不及防被这么一下,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雪白餐垫里。
连她自己都怔住了。
还未反应过来,就让容伽礼给抱到了膝上面对面坐着,神色瞧着是冷静的,行为上却毫无余地的强势,透着冰冷温度的修长两指往她唇内伸,轻而易举地抵开那洁白齿贝。
路汐的舌尖软得不像话,之前容伽礼就亲身领教过,如今微烫,指腹贴了几秒上去:“好些了?”
没想到还能这样降温!
路汐被他垂目盯着,想回话,却无意识地含了下他手指。
霎时,她就高度紧张了起来,那浴袍之下单薄纤细的背都崩直。
偏偏容伽礼还是那副冷静的样子,却还要往里。
路汐喉咙像是火烧起来,把他冰冷的温度也浸透,含含糊糊地吐不出一个字音来,直到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容伽礼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那两指,映在日光里湿漉漉的。
“汤凉了。”
半响,他说。
路汐却没有从容伽礼的膝上下来,唇很红,说:“不喝了,早已经喝撑到了。”
容伽礼游刃有余拿起雪白餐巾擦拭指腹水迹的动作停了瞬,目光停留在她的脸,又极其缓慢地往下移,落在被松垮浴袍裹住的腰肢上。
路汐眼弯弯的,故意地说:“这些菜品,都没有容总合我胃口。”
“路小姐胃口挺挑。”容伽礼。
路汐内心后知后觉地有点害羞的,性格使然,愈是这样,行为上就愈大胆,忽然将脸蛋往他下颚贴,直白地问:“我先前表现的怎么样?你喜欢吗?”
“差强人意。”容伽礼道:“怎么?你准备用这个随随便便应付完我,出了这个酒店的门,就可以一身了无牵挂,跟我两清了么?”
路汐被他语调阴阳怪气得有口难言,半响后,轻轻抱怨着说:“你好难搞定啊。”
容伽礼回她:“难搞不也被你得手了。”
路汐被噎住话头,歇了力气似的,脸蛋沿着滑到他的胸膛前,睫毛下的视线也落到他那只手上,线条真是完美,哪怕连过于冷白手背凸显出的青色静脉都赏心悦目,某
种场景就跟着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了脑海。
明明在她被呛到的时候,不受控制地紧了喉。
他是真真切切地爽到的。
其实,最擅长翻脸无情的是他吧?
…
…
只要容伽礼还堵着那晚的气,路汐心虚作祟在先,就不敢轻易赌一把离他身边的时间超过两小时以上。而接下来的日子看似表面平静不起波澜,不知不觉也过去了一周光景。
容伽礼前些天谈的收购项目,是与萧家一起融资拿下,而他占据了大部分的股权,所以敲定负责的团队具体人选和每个环节决策权都在他这里,自然就日理万机了些。
那些在商界衣着正式的精英们,兴许可以眼不眨地丢掉柔情似水追来的红颜知己,却为了能进跟容伽礼近距离接触的项目,必是誓不罢休。
路汐便安静地待在容伽礼身边,看着那些换了几拨的神态各异精英,偶尔借用黎书的笔记本,又悄然地拿走容伽礼的钢笔,时而认真地在上头涂涂写写着半天。
没回菩南山。
容伽礼在会议就近的高档酒店住了下来,他歇息不到片刻,晚间七点有场重要视频会议,喝口水的功夫,站在茶几前,长指顺势拿起上面的笔记本。
随意地翻开一页。
是路汐的笔迹,像写日记,零零碎碎记录着一些日常:-
秘书部的韩助理私下找我要两张签名,是我影迷。-
掺点酒精的薄荷味咖啡难喝,偷偷跟容伽礼的咖啡换了,他喝了口也皱眉头,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的品味有问题。-
容伽礼今晚投喂了我一份可露丽,还是焦糖乳酪味的最合心意。-
连续三天佩戴黑玛瑙袖扣。-
容伽礼团队里有个文气重的男人好奇问我,是不是改行不当女明星了?容伽礼究竟给我开了多高的薪水,能有多高,只管一日三餐和衣行住行呀。-
不对,他还提供了陪睡服务。-
不转行,继续努力拍戏给容伽礼买黑玛瑙袖扣!
洋洋洒洒记录到了这,就逐渐没了墨水,路汐也停笔。
容伽礼意犹未尽,却将笔记本合上,搁放回了原位。
没会儿,路汐从浴室里出来,夏季的夜晚热,她出去在酒店花园散步了一圈回来后,就钻进了浴缸里,等清清凉凉出来,忘记披浴袍,只穿着真丝吊带睡裙,随意垂落在腰肢的乌黑发梢和堪堪遮挡住臀部的裙摆一起轻晃,大片的白,仿佛也能晃人眼。
很快,路汐脚尖想往衣帽
间走,却让容伽礼按到了沙发上疯狂地亲吻,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对视上他幽静眼眸里看得见的欲,忽然脑海想到什么,立刻说:“刚才洗澡时,我看到这家酒店在洗手台上给客人准备的六只装避孕套了,感觉小了,跟你的尺寸不符。”
说这个时,路汐觉得压在身上的男人是能心领神会的。
这一周她虽然是主动陪容伽礼的,却毫无人身自由可言,倒不是被监视,毕竟她才是监视容伽礼的那位,只是黎书真是太体贴入微了,唯恐她感到被轻视孤立似的,哪怕有公务缠身了不能亲自陪同,也要从秘书部挑个性格讨喜的同事陪她。
让路汐想要背着人,去买最大尺寸的避孕套,也有心而无力
怎料容伽礼看了眼时间,差一分钟七点整,从她身上起来时,漫不经心地忽略着已经起了反应,落了一句:“路小姐想的挺多。”
“?”
路汐微微张唇却反驳不出半个音,此刻她的脑子其实是一片空白,哪里想的多,分明是他自身……也挺得辛苦啊。
*
路汐显然被这句话得罪了不轻,连续两日主动去次卧睡,虽然醒来之后,都会发现自己又被深夜才结束完工作的容伽礼当人形抱枕了。
周末的时候,她陪容伽礼去参加了一场私人品鉴会。
据黎书说。
这个私人品鉴会的主人叫骆岱,是位颇有名气的古典主义艺术家,最擅玉雕,在他的手上就没有不完美的作品,年纪极轻却很受不少古玩大佬的追捧。
而骆岱,这辈子也就亲口承认过只有容伽礼的高级审美能与之一战。
他这七年坚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