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托付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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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伽礼纹理清晰的腹肌像雕琢精良的玉块,嵌在腹部质地坚硬温度又能烫到她似的。

    等到结束时,路汐寸寸往下滑,随即有些艰难地翻身,透着一身汗意蜷缩着躺在棉质床单上

    容伽礼慵懒地倚靠着在床头看她这般反应眼底浮出笑意:“二十分钟零七秒,才坚持这么一下,就轻易用够了?”

    路汐抬头用湿漉漉的眼对视他:“容总你有点儿人文关怀,体谅一下病体初愈的人好吗?”

    谁像他体力那么好话落间,连带视线也不由自主落到了容伽礼腹肌上,心几乎要跳出来被先前一上一下重重磨过的地方,透明痕迹还相当明显泛着暧昧的水光。

    此刻路汐感觉自己就像是水做的,遇到容伽礼完全是不自觉融化淌了下来。

    她更蜷缩起来了甚至伸手扯过床边的衬衫把脸蛋遮盖住。

    容伽礼哪里会允许她躲闪,低声笑了笑,有些恶劣地故意探到她胸前,轻轻握住:“心跳的好快。”

    “容伽礼。”路汐不知该说什么,本能叫唤他名字一遍遍地在唇齿间含着怎么都叫不够这具单薄柔软的躯壳内灵魂被他手指的力度桎梏住格外黏人又安静主动往他怀里去。

    气息和体温愈发密不可分的缠在一起即便空调开得很低莫名也让她觉得热。

    容伽礼手臂抱了她好久后来几乎是快睡去时才动作放轻下床。

    路汐立刻惊醒抬起的脸蛋表情不自知地流露出对他很深的依赖感:“你去哪?”

    有那么瞬间路汐本就不清晰的意识恍惚得还以为回到了栖身过的出租房她只能缩在玫红色破皮沙发占据一点点地方睡觉却不敢放任自己完全睡熟。

    稍微有点儿动静被战战栗栗惊醒的同时也期盼着是不是容伽礼来寻到她了。

    那段流浪的日子里她活得像个脏兮兮的小动物总是感到害怕。

    好在这次那股熟悉的惧意还未弥漫心头容伽礼很快来抱她手掌抚着她光滑的后脊:“我去洗澡拿条毛巾帮你擦擦。”

    路汐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你嫌弃我?”

    容伽礼低问重复着这话:“嫌弃你什么?”

    路汐定定地盯了他片刻:“我把水都弄到你腹肌上了一大片……”

    有时路汐这性子能说出的话干出的大胆事情完全是和她生得这一张过分漂亮的无害脸蛋不相符。而容伽礼很早就看出她如此本性皮囊也好内在也罢

    只要是她都照单全收。

    路汐不准洗掉容伽礼就用被子层层裹住两人靠在床头抱着她:“这样可以么?”

    “嗯?”

    “下次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能接触到。”空白了整整七年容伽礼彻底恢复记忆后

    想到她没有过栖身之地容伽礼甚至恨不得将胸膛剖开将她藏进去。

    路汐认真想了想弯起眼睛:“那你藏我也要一直陪着我把你的温度气息都留下我不要别的只要你无时无刻能让我看到。”

    让她不用再以旁观人的视线克制着内心小心翼翼地去看他。

    细想之下便觉得是件很浪漫又感到满足的事。

    *

    *

    《不渡》剩余的拍摄周期是大半个月路汐的戏份就杀青了接下来的每一天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容伽礼都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担任起了安荷的助理角色。

    剧组私底下也好奇八卦过只知道路汐身边光明正大出现的这位很会管人跟人不怎么投缘话少活却多像路汐吃穿用度都得经过他的眼皮子才行想要给她一颗苹果都得举着先跑到他面前说:“宜林岛的原住民自家院子种的野生纯天然对人百分之百无害。”

    而路汐也毫无女明星的娇气容伽礼给什么就吃什么等拍完剧本最后一页身子也被养回了点肉。

    夏末秋初时节路汐和容伽礼行程低调返回到了泗城。

    坐在车厢内她被西装外套罩着身体有些困倦迷糊地靠在容伽礼肩膀上偶尔听他电话里传来了几道容圣心单方面攻击商酌人格的声音。

    商酌行踪不定曾在宜林岛多留了几日见容伽礼真当起甩手掌柜就识趣没有过度打扰不知何时离了岛听容圣心那意思商酌没少在生意上给她下连环套。

    路汐游神了会儿忽然地察觉到她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一瞬间清醒伸手摸索出来看是简辛夷的号码。

    巧了她被容伽礼带到菩南山留宿一晚正在半道住在这的简辛夷倒是能掐会算打来得很及时她抬眼看容伽礼已经结束完通话才接听:“辛夷?”

    电话里简辛夷的声音透着近乎于担忧情绪:“路汐你有认识会治骨伤的泰斗级别专家吗?”

    “你伤了?”路汐下意识先关心她身体

    。

    简辛夷却说:“是祁醒,跑去客串一部武打片意外重伤了腿,偏偏硬撑着不立刻就医,怕耽误剧组进度。我托人脉关系找遍了不少医生,一个月了,也没见有什么效果。

    她把圈内平时交情深深浅浅的牌友电话都翻烂了,正规医院的,自立门户的,只要是好心介绍过来的,都亲自去把人请到了家里为祁醒医治,但是上个医生说,极可能留下严重后遗症。

    简辛夷悬着的心差点死了,声音难得能有哽咽的时候:“很久以前,祁醒是靠这双腿跑遍全国各地的横店,十块一百块的片酬戏都接,就为了供养我上学,我无法看他余生靠拐杖度日。

    简辛夷这种情愿代替承受病痛,也不愿看到对方伤到一丝皮肉的心境,路汐感到动容,无法放任不救,想了想,说:“我问问。

    她没有这方面人脉,但是身边这位不一定。

    没信誓旦旦的保证下什么话,怕简辛夷希望破灭。

    等挂了电话,路汐转过脸看向容伽礼,轻声说:“你都听到了?

    容伽礼洞察到她对朋友的关心,不用路汐开口求,主动为她排忧解难:“老爷子患有腿疾多年,容家倒是养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

    说着,便直接让副驾的秘书妥善安排好事宜。

    速度快到路汐切身处境的感受了一回,到拥有顶级资源和人脉,行事是多方便。

    …

    而同住在菩南山的简辛夷是万般不得已,才抱着试试的心态给路汐打了这通电话,没料想到从挂断到现在,天都还亮着,路汐就把专家给找来了。

    感激地把人迎进屋,简辛夷亲自详细讲了一遍祁醒的严重病情,才下楼,在浓绿渐消的庭院里找到正蹲在花盆旁,伸手抚摸着碧眼橘猫的路汐。

    简辛夷脚步不由地微顿,看到距离半米处,另一位褪去正式西装,穿着很休闲的容伽礼单手抄着裤袋驻足在路汐旁边,很真实画面,他眼里只有她。

    当简辛夷步近时,容伽礼先敏锐地察觉到,抬首过来时,瞬间的亲和神态切换成了位高权重者才有的那种冷淡疏离感。

    叫人看了都心惊,简辛夷混资本圈的,自然一眼就识别出了这位是何方人士。

    先前隐约猜到路汐的那位旧情,应该是和谢忱岸或多或少扯上点关系的,却没想到能扯这么近,难怪陈风意最近说话颠三倒四的,却把腰板挺格外直,原来是她不闹绯闻,一闹就搞个最大的。

    简辛夷将心中所想藏着,先对容伽礼隔空微笑,又去拉路汐的手:“这次

    多谢了我会还人情的。”

    “我一直很欣赏祁醒的演技这只是朋友间的帮忙。”路汐说:“辛夷别有心理负担。”

    祁醒能从烂泥堆里爬出来靠自身演技拿到多座奖杯没点真材实料的演技是不可能做到的何况他对剧本态度也是真敬业曾言过很看好赧渊的片子。

    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路汐既已知晓

    两个人很久没见简辛夷心安下几许便很快调理好状态邀请着进客厅喝茶。

    实在是怕一不留神把容伽礼给怠慢了。

    她家收养的流浪动物不少好在容伽礼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被经过橘猫的尾巴碰到裤腿也只是淡淡一笑简辛夷怔了下而路汐说:“他很招动物喜欢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简辛夷难以想象容伽礼这种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上位者对动物的宽容度远远比人类要多不少。

    下意识地对视上路汐的眼眸彼此也不愧是多年牌友一个眼神就懂了。

    路汐知道简辛夷好像有话亦或者是想跟她交代什么于是倒了杯花茶递给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容伽礼很自然地说:“辛夷带我去看看她新收养的小猫你在这等十分钟。”

    容伽礼不拘着她接过时淡淡嗯了声。

    路汐随后跟着简辛夷往后院的玻璃房走去这儿被改造成了猫咪游乐场所推开门什么毛色的猫都有木质爬架那边可可爱爱探着脑袋站了一排。

    路汐看了刚要笑。

    简辛夷直言:“路汐我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也知道能救祁醒腿伤的专家要不是容伽礼肯为了你伸出援手我也见不到一面。”

    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心思通透点都能看得了然。

    路汐说过不必她还人情。

    但是简辛夷想说:“为了祁醒我给容伽礼三拜九叩磕头道谢都行。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必须提醒一下你容伽礼这般人物身边有数不清的门当户对名媛大小姐想嫁你要跟他真好了可要有心理准备面对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