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一周目番外(殷续昼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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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续昼亲眼看见夏掬月射出的子弹刺穿了和臻的心脏,那发生得实在太快了,以至于当他扑向自己的未婚妻时,她已经要和Alaric一样奄奄一息了。

    Alaric想要用自己的命救下和臻,和臻却依然在下一刻就枯萎凋谢。

    “医生,医生,对,上救护车,不会有事的,不会。”殷续昼语无伦次地抱着和臻,他的手紧紧握着和臻本就冰凉的手,试图唤醒对方的意识。

    但无济于事,医生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转变这样必死的局面,殷续昼眼睁睁地看上自己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利用了你的喜欢。

    她还说:“下次,想活得更久。”

    “臻臻,臻臻,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殷续昼上一次泣不成声是什么时候呢?

    是他第一次发现夏清都和爸爸并不相爱他只不过是政治联姻的产物时吗?当时年幼和殷续昼和几个好兄弟喝了一晚上的果汁,讨论什么是政治联姻,什么是家族之间的互相利用。

    是他发现大多数接近他的人都另有所图的时候吗?殷续昼并不在乎那些兄弟朋友情是否真的纯粹,毕竟连他父母之间的感情都掺杂着利益纠纷,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于是他慢慢学会了喝酒,飙车。

    当忙碌的夏清都发现殷续昼的改变时,已经制约不了他了,于是只是告诉他,如果他对哪个女孩做了糟糕的事情,会直接打断他的腿。

    当时的殷续昼不懂什么是糟糕的事情,但别说对女孩做不好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有女孩敢靠近他。

    偶尔有几个不怕死的,殷续昼也懒得跟她们纠缠。他曾经也问过易虚舟,总是跟和臻待在一起不觉得烦吗?

    易虚舟给了殷续昼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并没有回答。

    那时之后,殷续昼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比起他总是需要处理的文件事物,跟女孩待在一起确实没那么烦人。

    可是殷续昼没有一个具体的人可以待在一起。

    直到那个叫殷年的家伙搬进了自己家。

    嗯……

    这家伙的性格有够让人讨厌的,明明是消失了的爸爸的私生子,却总是对妈妈献殷勤。既然是想要抢走他家人注意力和财产的私生子,教训一下他也没什么吧。

    本就顽劣的殷续昼下手不算轻,每一步也都放在明面上。可他越是如此,殷年就挑衅地越发厉害,他的生活除了放纵也多了一条让殷年不好过的路子。

    后来易虚舟那个小青梅跟他表白了,她叫什么来着,太久没见面了,殷续昼也不记得了。

    直到学院舞会,殷续昼终于见到了表白无果的和臻。

    明明长相和之前一样,殷续昼却发现自己的心脏忍不住地跳动起来。

    那天,殷续昼学会了一个成语——

    一见钟情。

    但殷续昼也不确定,或许只是他最近咖啡喝多了引起的心律不齐,或许只是觉得她刚被易虚舟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拒绝了,所以有点可怜。

    对嘛,和臻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温室花朵,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所以大发善心的殷续昼决定看看她会不会枯萎。

    就连殷续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果断地挂断了易虚舟的电话,在寒风中等着和臻回家。

    看着她狡黠的眼睛,殷续昼马上明白了自己的那份悸动是怎么来的。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愫,是一种被征服的情感叫嚣着让他臣服。

    以至于后来他确定自己的心意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是这朵荆棘花朵要面对的危险太多了,仅凭她自己的利刃似乎还不够抵挡外敌。

    不仅如此,觊觎这朵花的人也很多。

    虽说易虚舟拒绝过和臻,但让她曾经心动过的人和她待在一起未免太危险。

    当然,殷续昼觉得和臻一定不会变心,但谁知道易虚舟会不会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喜欢着她呢?

    殷续昼只好拼命地购买情侣戒指,情侣服装,情侣饰品……用不经意间的小接触警告其他的所有人。

    盛千钟这种脸盲倒是无所谓,他能认出和臻的脸都很困难。但是Alaric出奇得怪,明明已经回国了,还要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说真的,殷续昼觉得一米八几的艳丽女人也太显眼了,他要是被本国埋在这里的人抓到绝对逃都逃不了。

    可Alaric什么都不说,殷续昼就知道问也没有意义。

    直到他死了,与和臻死在了同一天,殷续昼才拼命地调查前因后果。

    既然Alaric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不告诉他们,难道有什么是他们不能一起面对的吗?

    况且,仅靠Alaric的自负也没有救下和臻,这是殷续昼往后余生心里都无法拔除的一根刺。

    那个叫栖鹤的警探当场拿下了夏掬月,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枪支藏进了自己的裙摆里的。

    殷续昼不相信自己家的安保差到了这个地步。

    栖鹤在局里盘问夏掬月的时候,殷续昼也在调查安保措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他揪出一个和司徉有点关系的人,是他处处帮着夏掬月遮掩,这才让她把枪支带了进来。

    至于混乱中,Alaric身上的刀伤并不来自于某一个人,而是藏在墙顶的机关所致。

    那个机关的时间很久,根本不是临时设计的,殷续昼找到和他一起写计划书的小弟,盘问出到底是谁第一个提议在这个会场办生日宴。

    没有人吱声。

    就连殷续昼自己也突然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举行。

    直到栖鹤那边有了结果,殷续昼坐在栖鹤的身边,看着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无物的夏掬月。

    她深爱自己的女儿夏鱼。

    “她居然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被关了起来,”起初,夏掬月还能保持镇定,直到她见了一次夏鱼以后,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把一切都推到了和臻头上,“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的小鱼怎么会……”

    “别信口开河了。”殷续昼最见不得有人污蔑和臻,“夏鱼从认识臻臻之前就有杀人行为,这也要臻臻买单?”

    栖鹤:“你气恼的不是别的,是和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