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徉办公室的密道是最方便逃跑,也是最方便让一具尸体莫名其妙地消失的。
和臻现在来不及多想后面的事情,只能先逃离命案现场。
司徉站在办公室门口,大脑紧急转动,他不记得自己和盛千钟有什么交集,他手上又怎么会有自己的把柄。
直到盛千钟离开,他都不知道盛千钟到底和谁在一起,又为什么要走这样一个密道。
“真是见鬼。”司徉一边搜查所有的可能,一边骂骂咧咧地处理剩下的公务。
盛千钟把符盏的尸体搬到车后座,和臻已经在车上和夏鱼聊起了天。
“好久不见。”和臻顺手拿起一旁的可乐,用喝水的动作掩盖心底的慌张。
虽然自己已经死了很多次了,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说丝毫没有触动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想到上个周目自己的遭遇,以及符盏手中千千万万的亡魂,她此时此刻却只觉得畅快。
面对这种经验丰富的刽子手,她不能犹豫。
一旦她缜密计划,就势必会被符盏发现,最终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唯有打他个措手不及,才更有成功的可能。
只是现在……和臻看着自己的双手,哪怕她已经用水和纸巾清晰干净,也不能掩盖她已经沾染鲜血的实力。
“新生”的声音还萦绕在她的耳畔。
从此,每月杀一人。
她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夏鱼对和臻这句“好久不见”实在奇怪,忍不住开口:“我可不记得我们有什么交情。”
“你不认识我,可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和臻说,“你爱吃烤肠,尤其是撒了孜然的。”
“你们家的别墅……或者说是你表姐家的别墅,背后有一座坟,不过那坟地只是掩饰,地下是藏有夏家所有秘密的地宫。”
“还有你的父亲……农神吞噬其子,不用我多说了吧?”
滋~
夏鱼开车的手猛地一颤,她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自己要面对一个怎么样的人,可当和臻心平气和地说出她所有秘密时,她的心脏依然几乎要跳出来了。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就当我是预言家。”和臻让夏鱼好好看路,“先把符盏送到……你们往常杀人会放置尸体的地方吧。”
那个地下室。
夏鱼已经不想再问那个地方和臻是怎么知道的,若说她对夏家了如指掌,可她在夏家只是好边缘人物,调查她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可她……真正了解的似乎并不是夏家,而是她夏鱼。
明明一见面就威胁她做这种离谱的事情,夏鱼却莫名从和臻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亲近,一种属于同类的亲近,一种早已相识的亲近。
她原先受制于符盏,现在符盏死在了她的手上,而她的把柄也就落到了和臻的手里。
她明明跟杀死符盏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却心甘情愿地帮助和臻,尽管这是她摆脱掉阴暗过去的最佳机会。
到那个别墅的门口时,和臻最后看了盛千钟一眼:“你真的想好了吗?”
“还有你。”
夏鱼愣了一下,帮忙抬尸体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没等盛千钟回答就自嘲般地说:“我需要想什么呢?”
“我早就堕入地狱了。”
如果……
和臻看着眼前的夏鱼,如果回溯的时间再早一点,能不能从源头上阻止这一切呢?
符盏在诺尔特斯的评级也不过是“A”,这说明他背后的势力并不足以支持他无法无天。就算“S”级里最臭名昭著的殷续昼,也没有到杀人越货的地步。
不过继符盏之后,那个人要变成和臻了。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当盛千钟真的进入“地下室”的时候,他心里的惊讶丝毫不减。
无论是墙上的眼珠还是角落的骨骼,无一不让他觉得触目惊心。
“这一切……”
夏鱼抢先回答了盛千钟的疑惑:“这一切都是符盏,我……和成与江的手笔。”
“成与江……是谁?”新的名字让盛千钟大脑过载,他过去除了打球就只和几个“S”级的交集比较多,更何况他是个脸盲,其他人就算是见过也很难记住。
“我的……共犯。”
夏鱼不想侮辱朋友这两个字,于是用了更为贴切的词语。
“不过嘛……如果事情败露,他可以全身而退,而我不行。”
和臻想起了那个周目,夏鱼被捕后,成与江利用她作为见证而脱罪的时候,她本以为夏鱼和成与江是利益共同体,直到他想方设法地全身而退。
而直到今天,和臻才知道,夏鱼早就知道成与江留了后手。
注意到和臻略显惊讶的表情,夏鱼也露出了一个笑:“我还以为和臻小姐真的无所不知呢。”
“啊……”和臻思考两秒,“那是骗人的。”
“符盏做这些……多久了?”盛千钟忍住干呕的欲望,突然为自己“窝藏”和臻的行为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他们在为民除害。
符盏就是一个纯粹的恶人,疯子。
而和臻不杀了他的话,只会成为他手里的亡魂。
哪怕盛千钟对先前的一切一无所知。
“多久?”夏鱼想得很辛苦,和符盏这种人相处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她总是尽可能地不去靠近他阴暗的过去。
“我想想啊,他最得意的作品,来自于十多年前了吧。”
“当时他都还是个孩子,我都想不通他怎么能做到那个地步。”
“他不过和我一样是个A级生,到底靠什么掩盖了这一切呢?”
“十多年前。”和臻眼前很快浮现出上个周目最后的景象。
鲜红……
诡异……
痛苦……
越是回忆,和臻就越觉得自己再次经历了一遍先前的痛苦。但她只是咬着牙,低声问:“人体蜘蛛,对吧。”
“这你都知道啊。”夏鱼刚说完,就意识到和臻的状态不太对。她圆润的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而下唇瓣也被牙齿咬的鲜红。
就好像……她是当时的受害者一样。
盛千钟曾经被保护得很好,这样的冲击让他快要说不出话来。
“可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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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得到什么呢?”
“什么都得不到。”和臻说。
就像她从今往后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让那些该死的人失去生命,她也会一步步丧尸道德、底线……
那么她最后,也会变成和符盏一样的人吗?
和臻又想到了新生,她想,新生也只不过是放大了她心里的欲望而已。之前应该也是一样,它彻彻底底地放大了符盏心里的阴暗面,让他再也没有良知。
夏鱼熟练地处理符盏的尸体:“什么都得不到,总比全都失去好吧。”
“离下个月还有多久?”
见无人回复,和臻又重复了一遍:“离下个月还有多久?”
“话题也跳太快了吧。”夏鱼脱下手套,她倒是没有变态的嗜好,所以不会把符盏做成山海异志里的生物,只进行了最简单的处理。
盛千钟看了一眼手上的镶钻表,往常这个点他应该到家了。
“还有一周。”
“一周啊。”和臻看着唯一空旷的墙壁,“我们还有一个月零一周的时间,杀掉照林寺的空心法师。”
“一个月。”
夏鱼捕捉到了那个关键的时间点,从前符盏也是,最少每个月都要解决一个人,一开始只是没人在意的E级生,可最近他给出的目标几乎都集中在“A”级甚至是几个“S”级中,她本来只是以为符盏疯掉更厉害了。
可是现在看来……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
“你的手表。”和臻的眼睛凑的很近,让盛千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夏鱼顺着和臻的目光,看到那块手表缺了一角的地方。
“遭了。”盛千钟也注意到手表的一角少了颗钻。
若是落在司徉的办公室或夏鱼的车里倒还好,若是丢在了……
“我去掉别墅和地下室的监控。”夏鱼行动很快。
和臻:“我去车里看看。”
盛千钟摘下手表藏进了口袋,一边给司徉打电话一边尽可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返回学校。
如果这些地方都没有,那他们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符盏今夜不归,势必会惊动他的家人……以及警方。
和臻在车上一无所获,她给盛千钟发完短信就开车驶向了林声的小卖部。
“喂,爸,妈。”和臻对她父母的相处方式已经一清二楚,所以撒起谎来也毫不心慌,“朋友邀请我在她家住一晚。”
“啊,她的名字是林声,诺尔斯特的学姐。”
看着和臻递过来的手机,林声顺着这个知道自己姓名的陌生人扯谎:“对,叔叔阿姨,和臻问我将来报志愿的问题,好,好,不麻烦,我会好好招待她的。”
直到电话挂断,林声才抬起头,谨慎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等着她一个解释。
“我要的东西,做完了吗?”和臻说完又觉得不太好,于是拿起手机又操作了一番,“定金都打给你了,尾款我……”
“这不重要。”林声打断了和臻,“既然要与我合作,这位……小姐,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你……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