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缘死了,她又活了。
原因很简单,在爆炸的瞬间她就运用反转术式治疗,虽然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治愈,但那些痛都是真的。
幸亏她反应快,爆炸的刹那就跳下了楼,否则就这炸弹能把人炸得连渣都不剩的威力,能让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不死也脱层皮。
她跳下来前,好像看见松田阵平被爆炸的余波砸晕了,他们应该没受伤吧。
当时安室透和松田阵平离她最近,得益于她跳得快,两人都没受到多少伤害。
但他们也不是完全无碍。
在爆发发生后,普拉米亚从隐藏的角落走出,趁乱给安室透和松田阵平戴上了项圈。
比起身体上关乎到性命的炸弹,这场爆炸给他们带来的更多是精神上的阵痛。
爆炸残留的硝烟在空气中飘荡,四周无比寂静,乌云压得极低,黑沉沉的天仿佛要塌陷一般,沉闷又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心头。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低垂着头,无助地倚靠在墙壁,眼眸黯淡空茫失去了神采,似乎没有了墙壁的支撑,立刻就会倒下。
心情跌入了谷底,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希望一点点吞噬殆尽,安室透攥紧了拳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风见裕也虽没和降谷缘正式碰面过,但很清楚他的上司有多重视这个妹妹,在这沉重的气氛下,也不由得染上些沉闷的情绪。
当几人沉浸在压抑的氛围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悄然而至。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脖子上的项圈是怎么回事吗?”
安室透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修长的手指绷紧到骨节泛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
见到劫后余生的降谷缘几人自然是开心的,但随之而来也有了许多疑问,比如被绑上炸弹的降谷缘,是如何做到在爆炸后毫发无损的。
他们没有着急提出质疑,毕竟安室透和松田阵平脖子上的炸弹与他们的性命息息相关,现在不确定炸弹是定时还是遥控的,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当务之急是拆除炸弹。
这种炸弹的结构有些复杂,不过对松田阵平来说这不是问题,三年前他就拆除了个一模一样的。
只是拆解炸弹是一项精密的工作,稍微的抖动都有可能致使万劫不复,他的脖子被戴上了项圈做不到这一点,于是这个重大的任务理所应当地交给了风见裕也。
由松田阵平来告诉他如何操作,跟着他的指示一步步进行。
被赋予众望的风见裕也挺直了胸板,保证道:“降谷先生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一定会把炸弹拆除的。”
按照松田阵平的指令,风见裕也小心翼翼地用工具逐步拆解炸弹,经过他的努力,最终两个项圈都被成功摘下。
安室透轻轻笑了笑,夸赞道:“风见,你做的很好。”
风见裕也眼睛一亮,像条受到奖赏的小狗,背后仿佛长出了的尾巴,欢快地摇摇晃晃。
他站得笔直,郑重地鞠了一躬,慷慨激昂道:“谢谢降谷先生,我会继续努力的。”
看着风见裕也敬仰的眼神,降谷缘总感觉好像输了。
有点不爽。
降谷缘撇嘴看了看他,发出一道气音:“切。”
风见裕也:“?”
炸弹拆除昭示着生命危机解除,心脏不再悬挂在死神的镰刀上,他们不用无时无刻地担心炸弹会爆炸。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地下掩体,调查普拉米亚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有许多问题要问降谷缘。
他和妹妹之间的关系不需要拐弯抹角,安室透开门见山地问:“缘,你是怎么从爆炸中活下来的?”
松田阵平不客气地说:“就算你真的侥幸活下来了,为什么你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就炸弹能石破天惊的威力,肉体凡胎根本抵挡不住,在那种情形下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哪怕降谷缘命大,真的死里逃生,她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可事实是降谷缘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肉眼可见的地方没有一处伤口。
降谷缘抬起手臂,指着泛红的某处:“谁说我没受伤的?你看我这里都红了。”
她白皙的肌肤如瓷器般细腻,透着莹莹的光泽,别说泛红了,一点瑕疵都没有。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发厉害了。”
现下没有外人在,降谷缘当然得找安室透撑腰,不满地瘪瘪嘴:“哥哥,你看他,松田又欺负我。”
安室透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他:“松田,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缘计较?”
松田阵平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个妹控了不起是吧?
行,他走。
即使降谷缘有意岔开话题,但不过是稍微拖延了些时间,安室透和松田阵平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小伎俩,只是他们愿意耐着性子配合她。
这不代表他们可以选择忽视那些疑点,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
安室透猜测道:“是异能吗?”
作为公安他能接触到一些别人接触不到的情报,横滨那边有一批异能者,他早有耳闻,这也致使横滨常年处于混乱的状况,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警方也难以插手。
降谷缘摇摇头:“看起来是和异能有点像,本质上却完全不同。”
心知瞒不过了,降谷缘便讲述了前因后果,把咒术界的存在交代的一清二楚,比如咒灵的形成,咒术的原理,至于之所以能奇迹般地归来,甚至没有一丝伤痕全都是运用了反转术式。
这一大堆砸下去,饶是心理素质强大的安室透和松田阵平都懵了,呆愣了好几秒,努力消化她言语中的信息。
降谷缘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圈:“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松田阵平:“我有问题。”
降谷缘举着教鞭,很有仪式感地指了指他:“松田同学,请说。”
松田阵平看着凭空冒出的黑板:“这黑板是哪来的?”
降谷缘推了推眼镜:“不要在意细节。”
松田阵平的视线上移,一头黑线:“你的眼镜又是哪来的?”
降谷缘平静地说:“都说了不要在意细节。”
……
表面上降谷缘一五一十地坦白了所有事情,实际她选择性地隐瞒了一些事实。
咒术师是高危职业,在踏上这条道路的那一刻就意味着随时随地要面临着死亡,不仅是死在咒灵下的普通人,还有今天并肩作战的同伴明天就身首异处都是常态,就连她自己在未来的某天也可能会死去。
这些风险从一开始降谷缘就没想过要告诉他们。
安室透隐姓埋名,被公安派到黑衣组织卧底,他生活在高压的环境中,每天都要与黑衣组织的成员周旋,做出的行动得经过再三思考,迈出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活得胆战心惊,一旦暴露身份后果不堪设想,凶险程度不比她少。
松田阵平现在虽被调到了搜查一课,不用像以前那样面对炸弹,风险系数降低了许多,但也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危险。
搜查一课主要负责重大刑事案件,应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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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这几年犯罪指数直线上升,警察们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看看松田阵平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昨晚一夜没睡。
与其让他们为不确定的事情担心,不如选择隐瞒。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的负担已经够重了,降谷缘不想给他们增加烦恼。
这些信息过于惊世骇俗,两人的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接受能力高于常人的松田阵平也有些吃不消,艰难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身边一直存在着鬼魂?”
降谷缘纠正道:“不是鬼魂,是咒灵。”
安室透恍惚了好一会,才消化了堪称离奇的信息,大脑重新恢复了运转:“所以在烤肉店你会打破天花板是因为有咒灵在上方?”
降谷缘竖起了大拇指,笑眯眯地说:“不愧是哥哥,还是那么聪明。”
有了咒灵做支撑,她的一些奇怪的举动就都能得到解释。
松田阵平抓了抓头发,喃喃自语:“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离谱。”
设身处地的思索一番,若是哪天有人突然跑过来告诉她哥哥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这些奇怪的事物就环绕在她的周围,还会要了人的性命,她估计得吓的大跌眼镜。
降谷缘格外善解人意,几乎没想过让他们立即接受:“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毕竟在我亲眼见到前,我也从没想过会有咒灵的存在。”
“我相信你说的。”
金色的碎发落在眉眼,安室透眼底的神色温柔:“尽管听起来匪夷所思,我相信缘是不会骗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我也相信你说的。”松田阵平眉梢轻挑,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你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降谷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紫灰色的眼眸落了点星光,晶莹剔透。
松田阵平勾了勾唇,准备接受她发自肺腑的感激之词。
下一秒,降谷缘的视线一转,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安室透。
“哥哥。”
“嗯?”
降谷缘一个飞扑抱住了他,把脸埋在颈窝蹭了蹭:“我果然最喜欢你了。”
安室透无奈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松田阵平:“……”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
这感人肺腑的场景,是个人都不忍心破坏,但松田阵平向来不做人,他面无表情地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按照你所说的反转术式能够达到瞬间治愈的效果,那么是不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就能救回来?”
难得能和哥哥相处,撒娇到一半被打断,降谷缘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不过还是得看受伤的具体状况。”仅仅用言语表达有些抽象,降谷缘决定亲自示范,她抬眸看向两人,“手给我一下。”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愣了愣,同时伸出手来。
降谷缘分别握住两人的手,一股暖流自掌心传来,缓缓流淌至四肢百骸,两人因爆炸留下的伤痕肉眼可见地愈合了。
安室透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完好无损的手臂。
松田阵平对着手臂左看右看,将身体上受伤的位置检查了一遍,发现竟然都治愈了。
降谷缘眨了眨眼:“像这种小伤治疗起来就很简单。”
“我知道你们职业的特殊性,受伤在所难免,但无论如何都要留一口气。”降谷缘面色肃然,平稳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回响,格外坚定,“只要还活着,不管多严重的伤我都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