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魏蛟作死
    《换亲嫁给阴鸷反派后》全本免费阅读

    等萧旻珠睡饱被人伺候着起来洗漱的时候,已经快到饭点了。

    指的是午饭。

    一边感叹着万恶的封建阶级过得是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一边问魏蛟去哪儿。昨晚睡得好好地被他弄醒,今早上迷迷糊糊好像又被他弄出的响动给吵醒了。

    青竹和白桃回,君侯今天天不亮就起来在后院练了一套拳法和刀剑,吃了早饭就去前厅了。

    萧旻珠顿生感慨,不愧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熬夜早起两不误,精力还旺盛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萧旻珠先前所说的强身健体的话不是空口允诺。如果把消磨在路上的日子也算上的话,她已经休息了一个多月了。

    今日她就打算把锻炼身体这一项提上日程。

    鹿苑的空场地比她昨日住的杏花院还要大上许多,跑一圈下来得有个两百多米。

    是以萧旻珠专门去屋里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打算今天先跑两圈,明日跑三圈,循序渐进。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圈下来,萧旻珠就直呼受不了,一整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呼吸时还有浅浅白雾从嘴鼻中喷出。

    青竹和白桃赶忙跑过来扶住她。

    这才十二月,幽州天气就这么冷了。

    于是乎,萧旻珠的“跑操大计”只能暂且搁置。

    议事厅,气氛焦灼。

    “君侯,此举万万不可!”

    一布衣长衫做儒生打扮的年轻人目露焦急的劝道。

    魏蛟双腿分开,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冷声问:“有何不可?”

    劝阻的是个面白书生气的青年,见魏蛟询问,他连将其中的条理讲给对方听:“现在天气转寒,河面开始结冰,冰面的承载力度有限,上去的人多了就会导致冰面破裂,与此同时大雪也会阻碍行军,君侯此时带兵前去匈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下面坐着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都是魏蛟的幕僚,听闻对方为了马场的事要去找匈奴人算账,他们急忙赶来劝阻。牧云马场固然重要,可报仇也得分时候,就像刚刚贺时章说的,冒着严寒行军,不但有风险战力也会减弱。

    魏蛟站起身,插着腰来回走了两圈,目光如炬地射向下面的一干人:“匈奴人向来奸诈,从前更是多次犯幽州边境,此次抢了马,若听你的话等到来年开春,怕不是匈奴人已经率骑兵南下侵扰。”

    一开始劝诫魏蛟的那名幕僚在魏蛟站起身时,就迅速低下身去,态度坚决道:“请君侯三思。”

    其他人也跟着他道:“君侯三思。”

    魏蛟火了,指着那群人怒骂道:“你们都是应声虫吗,他说什么你们说什么。”

    被骂的幕僚不敢吭声。

    他们确实是一群应声虫,旬翊在的时候,因为害怕得罪魏蛟,所以旬翊说什么他们跟着说什么,罚不责众,他们高不成低不就,在魏蛟这儿也不过是混口饭吃。

    现在旬翊还在滁邱没回来,他们只能推出一个不怕死的愣头青来向魏蛟进言,不然什么都不做,有一天魏蛟回过神来发现他们根本没发挥出什么作用,该怎么办。

    魏蛟气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看着这帮子人只知道动嘴皮子的儒生就心烦意乱。

    若不是旬翊劝魏蛟留着这些谋士可以彰显他求贤若渴的仁德,吸引更多人有贤之士来投他,魏蛟早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魏蛟冷漠地看眼周遭人:“事就这么定下了,若有谁再劝,孤定斩不赦。”

    以往魏蛟像这样说了,就意味着拍板,何人劝都无用。

    偏偏被推出来的愣头青看不懂脸色,神色激动,直言直语道:“君侯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冲动自私了吗,为了平息心中怒火,不顾将士们的安危,君侯和那些残暴之徒又有何区别。”

    一干幕僚心中大呼完了。

    只能眼见着魏蛟变得怒气冲天,咬牙切齿道:“你说孤是为了一己私欲,那你可知幽州能有如今的盛况都是赖于谁。既然孤在你心中就是个鲁莽之辈,肯定也不愿再为孤出谋划策了,既然如此,孤倒不如满足你的心愿。”

    魏蛟脸色发青,“来人,将贺时章带下去,斩首示众。”

    一个长着山羊胡的幕僚劝道:“君侯息怒,贺时章是旬先生举荐的人,倒不如等旬先生回来了再行决断。”

    魏蛟眸中怒火不熄,“那就将他先打三十军棍,再丢进大牢。”

    武将受三十军棍都好几天不能下床,更遑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人,不死也半残。

    魏蛟看出了其他人想继续说情的想法,怒极反笑道:“你们若再求情,就陪他一起吧。”

    说完,便大步离去。

    ——

    幽州的府邸比东平还要大上许多,为了避免上次一样迷路的尴尬情形,萧旻珠决定把阖府都走上一遍,认认路。

    走到前院一处院落,注意到旁边佩剑的几个士兵,这才明白自己走到了魏蛟议事的场地。

    正打算离开,却见军士压着一个穿白衣,长相清隽的男人出来。

    边走,那人嘴里还不停地叫喊。

    “君侯,您不能北上啊,幽州危矣。”他两手被钳制,双腿却灵活地像条鱼尾,不停地摆动着,奈何压制他的军士生得人高马大,直接手动抬高,扑腾的脚堪堪触到地面,青年面色涨红地控告,“你们放开我。”

    他被押到庭外长凳趴着,棍子便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臀上。

    萧旻珠同情地看眼趴在地上受了两军棍就开始流大汗的男人,不免好奇,八卦地问守在旁边的军士:“他犯了什么罪?”

    军士态度恭谨:“回夫人,贺知章出言顶撞君侯,君侯下令三十军棍后再将他收进大牢。”

    随着沉闷的杖打声,贺时章额头的汗水往下流,洇湿了眼睫,他听到了女子声音,费力地抬头,“请夫人劝君侯不要北上,以防……”

    最后一句话萧旻珠没有听清。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谨记着自己幕僚的职责。

    萧旻珠示意行刑的军士停下。

    贺时章语音有些颤地将话说完:“除了大雪阻碍行军,还要……警惕西边的刘元宗举兵来犯。”

    他像是游戏里需要说出固定台词的NPC,话音刚落便晕了过去。

    萧旻珠看向旁边的军士,“还剩多少?”

    军士大抵也没见过现在的场景,神情略有愣怔地答道:“这是第七杖。”他们甚至还收了些力道。

    萧旻珠皱了眉头,这才几杖人就昏了过去,要是三十军棍打完,人怕不是去掉半条命。

    “先别打了。”

    “夫人,这是君侯的吩咐。”意思是他们也很为难。

    萧旻珠拿出气势:“若你们君侯问起,就说是我让你们停下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