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 63 章
    《成婚后爱上敌国皇子》全本免费阅读

    不管她如何挣脱,郑义手上的力道只多不少,很快便拽着人进了凌寒的寝殿。刚一踏进,门便紧紧闭上,郑义也悄无声息地离开。辛寻南扫了眼床榻,空的!

    凌寒在搞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殿内莫说人影未瞧见,就是一点走动的声音也不曾有。等得久了,耐心早已耗尽,辛寻南起身准备离开,忽而传来一紧凑的拍水声,似乎有人落水了。

    但仅持续了三十秒便再度恢复安静,侧耳过去确实什么都没有。警惕之余,辛寻南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去哪?”

    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出,辛寻南脚步一顿回首望去,半开的衣襟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缝隙之间是大片有着完美线条的肌肉,腰间的系带只草草交错后垂在一侧,瞧一团氤氲。

    这是刚刚出浴?

    辛寻南扫了一眼后快速挪开,脸上却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即使她尽力清空脑子,可随着空气里的香味越发浓郁,方才的画面反而更加鲜活。

    凌寒勾起嘴角,随意拢了拢衣衫,本就露出的那一片此刻却忽隐忽现。他缓步上前,前襟跟着晃动,时而紧贴胸口时而散开。

    辛寻南更是一眼都不敢看,生硬地问:“找我何事?”

    凌寒则对她浑身僵硬的表现颇为满意,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挑逗,他将衣衫解开露出身上那一处处的伤,张开双臂等着辛寻南上前伺候,“他做的孽,你来还。”

    许久也不曾等到期望的人过来,凌寒抬眸瞧了眼,轻嗤一声:“怎么,偏他能,朕就照顾不得?”

    她依旧杵在原地,眼中毫无波澜,更是看不出半分情绪。凌寒一时气急,抓住她的手便往跟前带,附在耳边,“从前你一门心思想嫁给朕,如今给你机会反倒不珍惜了。辛寻南,真是玩得好一手欲擒故纵!”

    面前的人依旧默不作声,一双眸子低垂,连映在她眼中的机会都不肯给。凌寒恼了又无处可宣泄,低头看见与自己分寸之差的人瞬间失去控制。他用力扯了动,将人困在怀中,起身吻了上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殿里格外明显,辛寻南瞪着通红的双眼怒道:“无耻!”

    “呵,天大的笑话”,凌寒大笑,眸中却有无尽的悲痛。他这个皇帝做得真是失败,前朝被大臣挟制,后宫连自己的女人都得不到。

    “我无耻?”他反复念叨这一句,每一个字都化身一把刀刻进了他的心里,鲜血淋漓。忽然,他一个快步上前,将人抵在门上,“无耻得是你和宋言晚,是你们!”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辛寻南看着眼前陌生又癫狂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朝着自己进攻,她躲闪、反抗,可每一下都会被凌寒挡住,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噗嗤……

    发簪的尾部从他的胸口划出,将本就不厚的前襟撕裂开,凌寒只低头看了眼狰狞的伤口,而后更加疯狂地扣住辛寻南的双手,如野兽一样在辛寻南耳边嘶吼:“如果不是你们掺和,父皇如何会死?背叛我的都该付出代价!为什么都背叛我?为什么!”

    嘶,辛寻南不由倒吸一口气,肩膀处的疼痛不断袭来,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凌寒留下的咬痕。她猛然推开凌寒,讥讽道:“为什么?元周的天下有一半是我辛氏打下来的,可结果呢?你凌家独坐高台,我辛氏上下一百一十三口荡然无存,还要背上谋逆的骂名。你在难过什么?又凭什么不满?该不满的是我,是辛家。”

    “辛氏谋逆铁证如山,是我保你一条命。”

    呵,还真是子承父业,一水儿的好演技,就是这天下最好的戏班子也要自愧不如吧。辛寻南像看傻子一般盯着凌寒,一字一顿道:“去死。”

    说着一拳砸在凌寒的胸口,他连连后退,辛寻南这才得空逃出去。她一走,殿里瞬间安静下来。风呼呼吹着,卷走屋内所剩不多的热气。凌寒就地躺下,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乏力。

    不知过了多久,凌寒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虚弱的喊声,“郑义,郑义。”

    无人应答,只有胸口不断流出的血在提醒他自己还活着,他感觉不到疼痛、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再醒来时,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全身的骨头如在冰水中浸泡过一般酸疼。

    郑义泪眼模糊地趴在床边,一边掖着被角一边抹掉眼泪,“陛下,是老奴不好,您受苦了。膳房煨着鸡汤,您喝点?”

    凌寒摇摇头,眼睛空洞,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辛寻南的话,她说凌氏欠辛氏的一定会讨回去。有一瞬他觉得她说得没错,元周合该凌氏辛氏并帝,于是他问道:“郑义,你说这天下该姓凌还是姓辛呢?”

    许久都没人应声,他忘记郑义方才去膳房了。凌寒扯出一抹笑,然后又睡了过去,那碗鸡汤他还是没喝上。

    郑义端着碗站在床前进退两难,犹豫好一会才吩咐人都撤下。他守在床边静静看着,苍白虚弱的脸庞一如当年。那时凌寒体弱,每逢不适便气色灰沉,都是他在一旁守着照顾着。

    如今小太子已贵为帝王,却还在遭受这些折磨,一阵酸楚涌上心头,郑义默默擦两把泪,改道往浮溪宫去。

    今日原是他过于松懈了,想着毕竟是陛下,纵使辛寻南有些傲气在身上,但也定然不敢乱来,可眼下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是以到了浮溪宫见到罪魁祸首,她竟全然不在意地在后院摆弄废弃的园子,心头莫名地生出一股火来。

    跟着一道来的小太监见着自家总管脸色黑得橡锅底,登时冲上去把收拾好的那些全都敲烂推翻,刚才还雏形出现的园子瞬间变成一堆废料。辛寻南不急不躁,等着郑义发完火才悠悠看了眼那几个小太监。

    等人都退了出去,郑义再也忍不住质问道:“辛姑娘究竟与陛下有何仇怨,要把陛下伤成那般模样?”

    “我与凌寒,郑总管该清楚才是。”辛寻南答。

    郑义猛然一惊,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绝无可能,那件事除了赵穆和他再无旁人知晓内情,她一个久处深闺的女儿家不会明白的。只是,近来她与赵穆确是往来频繁,莫非赵穆无意间曾透露过?看来,要去寻他一趟了。

    “总管忽然来我这发一通火,现下又一言不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