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宋丞相从宫里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袭击。
他肩膀中了一掌,情况不算很严重,却吐了血。
恰巧府里唯一的大夫今天摔进湖中,染了风寒。
“罗大夫真的不能过来吗?老爷吐血了,怎么办?”张娴娣在床边不断徘徊。
“浅郡主也是大夫,可让她看看我爹的情况。”宋瑾日与龙浅走进了厢房。
张娴娣本不喜欢龙浅,担心她会看出什么情况,但现在拒绝,不妥!
“那就麻烦浅郡主给老爷看看,麻烦您了!”她倾了倾身,让出了位置。
连太医都看不出见状,她岂有这种本事?
龙浅来到床边,拾起宋丞相的掌,长指落在他的脉门上。
“浅郡主,老爷如何?是不是伤及内脏了?”
“夫人,能不能麻烦您出去一下,浅郡主给人治疗的时候不习惯有外人在。”南深来到张娴娣面前摆了摆手。
这姿态,并不是询问意见,而是直接要清场的意思。
张娴娣看着床的方向,并没有理会南深。
“出去吧,本相没事。”宋天泽睁开眼睛看着她,摇摇头。
“是!”张娴娣无奈,只能福了福身,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走了。
“南深,去将殿门关上,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宋天泽撑着身躯,坐了起来。
龙浅微微皱起,轻声问道:“丞相这是好了吗?”
“是。”南深拱手,转身出去。
病房里,此时只剩下负伤的宋天泽,龙浅和宋瑾日。
宋天泽挥了挥手,沉声喊道:“阿瑾,过来!”
龙浅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能给宋瑾日腾了个位置。
宋丞相的伤并无大碍,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抽他一点血回去做分析。
宋瑾日没多问,举步往前。
却不想,他还没靠近几步,宋天泽的冷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跪下!”
宋瑾日微微皱眉,屈膝跪下:“父亲,为何动怒?”
“我为何动怒?”宋天泽捂着肩膀,“你偷袭自己的亲生父亲,还问我为何动怒?”
宋天泽一发怒,气息上涌,便开始咳嗽。
龙浅见状,大步往回,抽出银针,刺在他心门的一个穴位上。
“宋丞相请息怒!你现在尝试深吸两口气,气息很快就通畅了。”
宋天泽看了看她,闭上眼睛,缓缓吸气。
“对,继续,保持住!直到再也吸不进去才开始呼气,呼气也要缓慢一些。”
龙浅长指落在他受伤的肩膀上,一圈圈按揉着某个穴位。
“好!再来一次。”
两次深呼吸之后,宋天泽连脸色都好了不少。
龙浅将刺进去的银针拔出,轻轻拍了拍落针的位置。
“宋丞相,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宋天泽吸气时,发现胸口再也不胀气了。
“嗯。”他点了点头,往后一挪。
龙浅取过毯子,塞在他背后:“真的很抱歉!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安排。”
“是我见丞相脸色不对劲,才让宋二哥给你一掌。”
龙浅转身过去,将挂在不远处的外衣取来,铺开。
“宋丞相,您看看,你吐出来的血偏暗黑,是中毒的迹象。”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