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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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寻把衣柜拉开一道缝,偷偷往外张望,只能看到段轻羽收紧的下颌,似乎有些不悦。

    进来的女人长相清秀,穿着玄云派统一的蓝黑色服装,脸上带着歉意,“抱歉段公子,这么晚还来打扰您,因为我明天要出任务,今天有点关于阵法上的问题想要解决。”

    段轻羽的表情有所缓和,“我也只能略微讲讲,你有什么问题便说吧。”

    应寻在柜子里听了半天,这女子竟然真的是来请教阵法问题的,搞这么晚她还以为跟她一样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过段轻羽所讲内容深入浅出,连应寻这个对阵法几乎没什么涉猎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听了进去。

    直到段轻羽讲完,女子自己尝试了一遍,惊叹道:“多谢您的指点,我感觉茅塞顿开。”

    “过誉了。”段轻羽表情淡然,“还要回去多练习几遍才能熟练运用。”

    女子接连感谢了几次,终于离开了。

    应寻从柜子里出来,呼出一口气,“差点憋死我。”

    段轻羽回过头看她,“你不该来。”

    “我偏要来。”应寻眨着眼睛,举起水杯,递给他,“你要不要喝点水?”

    她已经趁段轻羽讲课的时候在他的水杯里放了迷药,就等他喝下水后昏睡过去了。

    段轻羽的目光在上面停滞片刻,摇了摇头,“我不渴。”

    应寻有些懊恼地放下水杯,他讲了那么半天怎么可能不渴,显然是对她有所防备。

    他要一直是这种态度,她可怎么给他下迷药啊,应寻有点怀念起刚捡到段轻羽,他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时候了。

    段轻羽见她无话,开始下逐客令,“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应寻磨了磨牙齿,出了屋子,又爬上房顶,掀开刚才那块瓦片,看着段轻羽锁好门窗,动都没有动那杯水,脱下外套进了寝室,吹灭了蜡烛。

    月光顺着缝隙钻进屋里,勾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给他镀了层圣洁的银边。

    应寻等待了一会儿,段轻羽表情逐渐安然,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但他没有喝迷药,要是强行闯入,必然会将他惊醒,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应寻盖上瓦片,翻身下了房顶,从密道出了玄云派。

    ——

    “来,就是这。”一个长相普通的玄云派修士领着另一位同门进来。

    那个同门有些惊诧,“这么小个店铺,里面还有股魔气,卖的符纸可靠吗?”

    “害,你别管那些,你要是想出任务的时候能时刻联系上你生病的老娘,来这准没错。”长相普通的修士说。

    那人将信将疑地走进来,齐放已经出门迎客了,他堆着笑脸说:“这位修士要买点什么啊?你可别嫌我们店面小,就是云涧宗的仙族也得来我这里买灵器。”

    听了这话,那人脸上抗拒的神情少一点,正色道:“我听说有种传讯符,相隔两地也可以对话?”

    “有有有。”齐放立马拿出两摞符纸,“这种可以在上面写字,这种是可以留存声音的,大概三句话的时间,当然后者相对贵一些,看您需求。”

    他瞅着修士心动的眼神,加大力度,“我们小店现在有半价优惠,再过几个月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那修士拿起来试用了一下,立马购买了十张传音符,总共也才五千文,换算成灵石还不到三颗,相较于他们自己门派一张符纸就两三块灵石,实在是便宜太多了。

    领他进来的修士补充了十张省力符,边买边诉苦,“最近又轮到我扫院子,那么大院子不扫一个时辰都干不完,不过有了这个符纸半个时辰就能搞定。”

    “有这么神奇?”买传音符的人问。

    “等轮到你扫院子,你就知道了。”那人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门的时候又遇上三个穿着玄云派服装的人正要进来,几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送走三个修士还有五个普通人,齐放点了点钱,心里美滋滋,自从开始卖符纸,这钱就多了起来,一个月赚了快九十颗灵石,和应寻分过之后他也能得二十多颗。

    要知道他以前一个月能赚五颗灵石就不错了。

    应寻进屋子的时候正看见他像个财迷似的两眼发光亲灵石,嫌弃地说:“我的事办妥了吗?”

    齐放连忙点头,“妥了,你今天晚上再去,准成了。”

    “那就好。”应寻目光闪烁。

    她最近几次晚上去找段轻羽,一直没能给他下药成功,但凡她递给段轻羽的吃食,他一概不接,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就把主意打到了玄云派的厨房上,让他们的厨子给段轻羽下药。

    正巧这段时间他们符纸生意越做越好,吸引来不少玄云派修士,还算有点人脉。

    当天晚上,应寻再次熟门熟路的顺着密道进了玄云派,爬到段轻羽的房顶上,掀开瓦片往下面张望,却在段轻羽的屋子里看见了一个女人。

    段轻羽斜靠在椅子上,桌子上有些空碗碟,看来他是吃下了迷药。

    而那个女人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正在拉他的衣服。

    应寻怒火中烧,什么人居然觊觎她的人,登时从屋顶上跳下来。

    段轻羽只觉得意识昏沉,但眼前的女人十分陌生,连气息都是陌生的,他努力睁开仿佛要黏在一起的眼皮,推开身上的女人,“你在做什么?”

    那个女人见他不清醒,“你现在状态不对,我带你去医务处吧。”

    段轻羽调整着内息,站起身,拿到佩剑,毫不犹豫地往胳膊上扎了一刀,疼痛感立即让他的意识清明了片刻。

    他态度冷然:“多谢,我自己可以解决,请你先离开。”

    女人走上前几步,“公子,我没有恶意,只是仰慕你已久,何必对我这么冷漠呢?”

    刚才的拉扯间让段轻羽的领口微微敞开,女人光顾着扶他起来,这时才发现他锁骨下面似乎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待要细看是什么形状的时候,屋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她刚扭头看去,后脖颈已经被人重重一击,昏了过去。

    应寻看了一眼,就是前几天半夜来请教阵法的女人,把她拖到一边。

    再进来时看着段轻羽流血的胳膊,仍然十分生气,上前揪住他的领口,目光划过他的锁骨下方。

    “说好的不让任何人看见呢?”

    段轻羽没有办法回答她,他只觉得意识昏沉,刚才已是强打精神,现在遇到应寻心里莫名放松下来,就这么一放松,他几乎就要昏睡过去。

    锁骨下方传来的疼痛让他微微睁开眼睛,少女用虎牙研磨着那道梅花印记,揪起那块皮肤,含糊不清地说:“看来不能用小刀划,必须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