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萌打来电话的时候,李哲正陪着客人在硼钢二分厂的车间参观呢。
一分厂是一期,二分厂是二期。
不过,设备方面,二分厂还是要比一分厂先进一些,主要是自动控制方面。
李哲和客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车间的休息室,接起谢小萌的电话。
听她在电话里说完,李哲稍微的想了一下:
“这有什么难的?你就说你找到了一个金主儿,人家不想和别人搅合,自己要单独做,利润吗,可以五五分层。而唯一的要求,就是单独立户,也就是说,上面拔下来的钱,一定要到这个独立账户里面,当然了,这个独立账户可以由你来掌控。
至于你的五五分成,是不是给他一部分,还是你全拿着,那就是你们之间的事儿了。”
听李哲说完,谢小萌好一会儿没出声。
“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吗?”李哲问道。
“也不是不妥,这样说倒是行,反正他说过,如果有钱,可以多拿几个这样的项目,关键的……”
“关键是什么?”李哲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问道。
“关键的是,还要给他一部分……”
“虽然我不待见这个老东西,但这件事儿,因为是经过他手联系的,给一部分利润也是应该。你就先跟他这样谈,看他要多少。要走的部分,最后可以从我的分成里面给你补上。”李哲说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要和我平分我所得的利润(百分之五十),给他的那部分,你用你的利润给我补上?”听李哲这么说,谢小萌不相信的问道。
“是这个意思,至于你怎么遮掩那位金主,是你的事儿了,如果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明白,我还是劝你别想这个项目了。”李哲说道。
“让你说的……这么多年的工作,我也不是白给的,掌控一个项目还是没什么……我这样说行不行?之前我一直想独自掌管一摊儿,让自己尽快提高能力,他也有这个意思,毕竟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了,我想慢慢接手家族事务。
只是因为孩子还小,所以,一进拖延到现在。
我正好借着这个项目,跟他说完全独自管理,给自己一个锻炼的机会……相信他会同意的。”女人想了一下说道。
“怎么说你自己想,不过,如果你要是能把这个项目做下来,还真是件好事儿,以后老东西死了……”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就那么想让我当寡妇?张口闭口老东西的,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不跟你说了,等项目确定下来,我再给你打电话。”女人说完,不等李哲回话,直接把手机给挂断了。
“脾气还不小呢,他不是老东西是什么呀?也就是你拿他当……”李哲紧赶慢赶说了两句,但挂机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在新区待了两天,李哲才回到江南。
明天就要飞南国了,中午的时候,李哲找了个机会,看了一下白琳琳和儿子。
还好,正赶上白琳琳亲戚来了,把白琳琳恨得差一点没咬上他几口。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放过李哲,让她把自己已经胀起来的那两个地方给平复下来,这才让他离开山庄。
下午李哲抽时间给谢小萌发了条信息,让她把账号给自己,钱先给她打过去。
李哲的信息刚一发过去,没用上半分钟呢,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什么意思呀?项目还有一周才下来呢,不过,我已经跟他商量好了,他说利润不要,全留给我,只要把项目做好就成。如果成功了,后面还有呢,我已经又请了两个保姆,三个人照顾女儿,换了一辆保姆车,这样就算我到现场,也不会亏待女儿的。”电话一接通,谢小萌如数家珍似的汇报道。
“钱先给你打过去,明天我去南国,最少要两、三周才回来呢,怕到时候你联系不上。
谢小萌,做项目一定要脚踏实地,不管是顺利还是不顺利,既不能飘,也不能乱了阵脚。不就是钱吗,就算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无非是搭点钱。你和孩子身体最要紧,听明白了吗?”李哲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
“你不生我的气了?”听他这么说,谢小萌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不是生气,是不想理你,和这件事儿没有关系,记住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李哲说完,如上一次她对待自己那样,直接把电话挂断。
时间不长,谢小萌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男人能不能大气点儿?跟女人一般见识,真行。这是我立的新账号,钱打到这里就行,我手里还有八百万,少打点也行。一旦工程开始,我会每天汇报的。”
看着对方发来的信息,李哲把账号记好,直接回办公室。
资金管理越来越严了,以前可以从手机里直接打过去,现在限制了额度,回办公室用电脑操作才行。
之前,谢小萌没有求自己投资这件事儿之前,李哲一直犹豫,不知道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给她一笔钱,毕竟女儿是自己的。
不过,这样的机会还真不好找,原因就是:首先她是自己的死敌夏冠华的老婆。平白无故的给人家老婆一笔钱,你不是肚脐眼拔罐子——作死吗?二是,当事人,也就是谢小萌根本就不承认这个种是你的。人家不承认,你给钱,那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现在机会来了,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对方用自己的钱挣上一笔,既帮了她的大忙,又能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意,两全其美。
关键的是,用这种办法,两个人谁都不尴尬。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虽然双方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要不点破,彼此间的脸面别撕破,如平常一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应该怎么处还怎么处。而一旦你点破了,彼此间的脸面撕破了,就算心里想还如以前那样也不可能了,毕竟大家都是有面子的人,可能以后再想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正应了那句:看破不说破,责人不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