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到南国两周后,带着安娜和两个孩子,回到华夏。
周末姐姐特意从省城回来,看望安娜和侄女儿。
算上白琳琳生的那个儿子,李哲现在三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谢小萌的,姐姐和家里人并不知道),所以,安娜所生的这个女儿,在李家十分得宠。
姐姐到省城担任正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工作不错,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这也是女人的优势,如果要是换一个男的,很有可能会有不服气的。
虽然姐姐到省城,也有不服气的,不过,毕竟是个女的,那些副手最起码在公开场合,还是给她面子的。
“你知道谁给我打电话了吗?”没外人的时候,姐姐看着李哲问道。
“谁给你打电话了?”
“姓武的那个混蛋……”姐姐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他出来了?”听姐姐这么说,李哲吃惊的问道。虽然姐姐没说对方的名字,但他也知道,姓武的指的就是前姐夫武吉顺。
这家伙因为犯罪被关进去了。
“出来有一段时间了。”
“又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去了?”李哲问道。
“我没问。”
“他找你干什么?”
“他想看看孩子……他爸住院了,说是病的挺重,想带过儿去看看……”姐姐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
“在哪儿住院呢?江南还是县里?”李哲问道。
“江南医大一院,可能挺重的。”姐姐李彤眉头紧紧的皱着说道。
“你跟过儿说过了吗?”李哲又问了一句。
“还没有……我不想让他跟着姓武的去,不放心……”
听姐姐这么说,李哲看了一下时间,才上午九点。
“这样吧,我现在就带过儿去医院。毕竟过儿是爷爷奶奶看大的,虽然姓武的不是人,但老人家没做错什么。”李哲说道。
听他这么说,姐姐马上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让过儿给爷爷,他们家过的也不是很宽裕,估计也没什么钱了。”姐姐说道。
“我有钱,这件事儿你就放心吧,如果需要找人或者转院,我让下面的人去办。”李哲说着话,把过儿叫来,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带着他,直接去了医院。
“舅舅,爷爷病的严重吗?”坐到车上,过儿焦急的问道。
从小在爷爷家长大的,虽然现在已经长大了,成了中学生,不过,感情还在。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前面有家银行,我们去取点儿儿给爷爷好吗?”李哲虽然有卡,不过,还是想取点现金,这样用起来方便。
“舅舅,用我的钱吧,这是舅妈给我的。”听李哲这么说,过儿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李哲说道。
“安娜舅妈给的?”李哲问道。
“嗯,冰冰舅妈给的在家里放着呢。”过儿说道。
“这是舅妈给你的钱,自己留着吧。”
“用我的,舅舅,给爷爷看病,是我的一点心意。”过儿低着头说道,没敢看李哲。
李哲轻轻的叹了口气,接过他的卡来,两个人来到银行。
过儿的卡里有十万块钱,李哲取出一万,然后也办了一张十万的卡。
武家老爷子是心脏方面的病,不过,很重,如果想根治,需要支架。支架的费用很大:包括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材料费用。一枚国产支架的价格是-左右,进口支架-元。其它器具如:导管、导丝、球囊等,根据病情选择,单价在2000-5000元左右。还有就是手术的费用,大约5000-6000元左右。
而按着医生的说法,武家老爷子需要二个支架。
这样算起来,如果用国产的,一个三万,就得六万。而用进口的,差不多小十万了。
过儿爷爷奶奶原来手里有点儿,不过,这些年儿子进去了,花销的差不多了,虽然现在有医保,可报销一半儿,但如果手术的话,一半儿也要五万,还要吃喝……确实是一大笔费用。
正因为这样,手术一直也没做,只是保守治疗。
过儿一看到爷爷躺在床上的样子,还有床头上放着半碗小米粥和半袋儿咸菜,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爷爷和奶奶看到他,也是激动得老泪横流,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爸爸为什么没在儿呢?”过儿擦了一下眼泪,看着奶奶问道。
奶奶拉他到身边,顾不得自己擦一下眼泪儿,拿过一张面巾纸来,替孙子仔细的把泪痕擦干净:
“爸爸找了一份工作,他要挣钱,要给爷爷挣手术费……”
“我有钱……”听姐姐这么说过儿说道,然后把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舅舅刚帮他取出来的一万块钱,递给奶奶。
一起给奶奶的,还有那张安娜舅妈给他的卡:
“奶奶,这里一共是十万,我家里还有卡,比这个还多呢,明天我给您送来……舅舅,您帮爷爷找个专家好吗?”过儿把钱和卡给奶奶后,拉着爷爷的手,看着李哲说道。
“过儿,爷爷怎么能用你的钱呢?你的钱留着将来上大学的时候用呢。爷爷没事儿,这是老病儿,养几天就好了。告诉爷爷,现在学习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去国外读书?”爷爷赶紧把泪痕擦去,笑着看着孙子问道。
“妈妈说中学毕业了在去美国读书,太小了生活不能自理。爷爷,读书的钱舅舅和妈妈都给我准备好了,这些钱是我自己的,给爷爷治病,给奶奶和爷爷买点有养的……姥姥说了,不能总吃咸菜……”过儿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轻轻的扶着爷爷手背上扎着针头的地方。
“过儿,钱给你奶奶,卡你拿过去,舅舅有,不用你的钱……这样,你先陪着爷爷奶奶,我去找医生,咱先换一个单独的病房,然后找专家,听听专家的意见,在决定什么时候做手术。”李哲看着两位老人和过儿说道。
听李哲这么说,躺在病床上的老爷爷眼睛又是一红:
“他舅舅……我……”
老爷子只说了半句话,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老泪又一次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