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李哲这是在胡说八道,还要装出一脸正经,此时,这位主管纪律的大佬,心里对李哲这个恨,就不用说了。
“你给我等着,我就不相信抓不住你的把柄。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嘿嘿,我让你求死不得,求活不能……”大佬用那种阴郁的眼神儿看着李哲,在心里想道。
“我这个人呀,最不喜欢的就是与你们这些大佬打交道。太费脑子了。比如现在,您心里一定会想我在骗您。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孔总的父亲就是孔正东。也是我太官僚了……
不过,我对这件事儿并不关心,因为这个孔总的父亲是谁,并不关我公司的事儿,就算他是联合国的秘书长,又如何呢?您说是不是呀?我就是一个商人,经营好自己的企业,用不着做这些没有用的功课。”李哲用十分认真的口气说道。
“呵呵,如李董这样的商人越来越少了……李董,你敢保证您的企业在发展的过程中,与孔正东没有任何的关系?”对方眼睛一眯,用逼问的口气说道。
“如果说孔正东在江南任职的时候,对于我名下的企业发展,有什么指示的话,也算关系,那还真不敢说没有。就如您今天到我这儿来谈工作一样,我能说与您没有关系吗?不过,仅此而已。
当然了,您不一定相信我的话,否则,今天也不会过来找我的,您可以调查嘛,对不对?
正好您是主管纪律的大佬,您不来,我还要找您呢。
说起来,我名下的企业也不算小了,不止是江南,整个华夏也能排上号儿。
这么大的企业,不求什么照顾吧,但总不能找麻烦吧?上一次一个被全世界通缉的人举报了一下,相关部门就马上兴师动众……
对我这个为江南做出这么大贡献的人,你们不相信,竟然相信那个被华夏和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人,是不是有点搞笑了?
当然了,我也知道,搞笑的不是这些部门,而是对这些部门下命令的人。
所以呀,江南的经营环境,我还真的不敢恭维。今天正好借着这样的机会,向领导汇报一下,我准备把集团的总部迁出江南,已经着手出售在东南的产业了。
至于与米国合资的那几个企业,如果江南有财力,可以按着国际规则进行收购。如果收购不了,那就没有办法了,就算是浪费再多的资金,我也将它从江南迁走。
我算了一下,每年我们为江南当地所交的税费,应该用千亿计,这么多年,不敢说贡献有多少,但总是有些贡献的吧,希望各位大佬能够体量我们的难处,不要设置障碍。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设置障碍,也无所谓。
还有,作为一个南国的商人,虽然算不上很成功,不过,在国际上还算有点小名望,所以,在我搬迁之前,会邀请一些国际上有些影响的股东过来,把我所遇到的情况和为什么搬走的原因解释一下,希望您们这些大佬能理解——真的不是想给江南抹黑。”李哲说完这些话,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点水。
但没有理会对方——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这是要送客。
听李哲这么说,大佬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后微微的一笑:
“您的这些话,我可以理解为要挟吗?”
对方这么问,李哲看着他:
“要挟?您是这么理解的?我一个商人,怎么敢呀,只是工作沟通,就如同您今天过来与我沟通是一样的。不过,您要是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您是大佬了呢?
我现在终于理解当年那位首富为什么要从省城迁往四九城了,噢那时候您是不正在省城呀?
这样看起来,不论谁走,对您的仕途并没有影响呀,那我要挟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只不过是不想在江南发展了,和要挟不靠边儿。”
“您怕调查?”对方显然是个老油条了,并没有因为李哲说这些话而扰乱自己的思路,看着李哲继续问道。
“不怕,是烦,烦那些无事生非的部门。”
“您还是怕调查,否则,不会选择逃避的。调查和服务企业,是我们这些部门的应该尽的义务,不是只针对您的一家,也希望您不要过度解读。
我在跟您说一句实在的话,就算您真的搬迁了,损失的是您自己的钱,正如您说的那样,对我们影响有限。
至于您说的那位前首富搬迁出省城,还真不关我们什么事儿,对方更多的是从自身发展角度考虑的,毕竟省城只是一个省的中心,影响力有限,他要走向全国,把部门搬到国际性的大都市……
但您不一样呀,您的产业都在江南,就算您把合资的企业搬走,江南硼业你搬不走吧?合资的硼钢,所需要的原料,真要是搬走的话,您的运费也会增加一大块的成本吧?
您刚才说过,您是商人。商人嘛,以挣钱为目的……所以呀,我还是劝您不要意气用事儿。
再说了,就算江南受到损失,那是江南的事儿,从根本上说,和我们个人没有太大的关系。换一种说法就是,损失的是您的钱,而且影响不到你认为对你有成见或者意见的人。
您觉得这么做,有意义吗?
再说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了解一下情况。
如果您在我这样的位置,孔正东的女儿在您的企业里任老总,他有问题,我们能不了解一下他女儿的情况吗?
皮带哥的事您一定也知道吧?如果当年那些主管部门或者大佬,能如我们这样,时不时的到企业来了解一下情况,或者调查一下,有没有违反法规的事情发生,相信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是为您好。为您挑毛病,不是找麻烦,而且是督促您不要走皮带哥那样的路。
至于说为什么上一次调查您的企业,最后不是也没过来吗?李董,您是明白人,谁举报,举报人的身份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举报内容。就算对方是通缉犯,因为是实名,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