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等你绿我很久了》全本免费阅读
装作不知道密码已经来不及,秦砾塘还在他耳边说什么“不原谅”,其余说了什么声音太小也听不清,陈应叹了一口气,把醉鬼拖进别墅。
别墅里装修奢华,配色、设计漂亮精妙,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陈应把人丢在沙发上,一转身,和阳台上种满的花打了个照面,寂静的夜色里,花都开了,五颜六色,花团锦簇。
说实话,三哥这人其实还挺有生活情调。
手机铃声响了,秦锦缇打电话过来。
“喂,缇姐。”
“小应,你们到了吗?”
“没,马上到。”陈应远离秦砾塘几步,压低声音,“缇姐,三哥家的密码是?”
“对对对,我把这个忘了,是371928。”秦锦缇接着说,“他的卧室在二楼,楼梯口左拐第一间就是,你把他丟床上,然后就别管他了。”
“好。”
“谢谢你啊小应,你也知道,你三哥不准别人进他家,但你是例外嘛。”
陈应拿着手机发愣,耳边“嘟嘟”几声,电话挂断了。
“我是例外……”陈应轻声呢喃,走过去把秦砾塘从沙发上扶起来,“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肯原谅?秦砾塘,说话。”
刚刚的搬运过程比较简单粗暴,秦砾塘衬衫大敞,精瘦的胸膛露出一片,在酒精的作用下,微醺的脸酡红,乖乖闭着眼睛。
陈应凑近一些,好奇地去数他左眼有几根睫毛,实在是太浓密了,数不清。睫毛没数清,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陈应倒是又感慨了一把秦砾塘三庭五眼长得太标准,感官硬朗。
陈应张张嘴,“三哥……”
他很想问问,在南坞镇的那几年,陈应和秦砾塘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关系匪浅,陈应是秦砾塘公开的例外。
下一秒,秦砾塘身体一歪,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陈应真觉得自己傻逼了,放弃想要趁醉套话的念头,架起秦砾塘往二楼走,楼梯上得有点艰难,秦砾塘在他耳边发出粗重的的呼吸声,嘴唇还时不时蹭到他的耳朵上。
终于到了卧室,陈应把人丢床上,摸了摸发热发红的耳尖,调好房里的温度,刚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帮秦砾塘脱鞋子。
秦砾塘身体软趴趴的任他摆弄,陈应分|开|腿跪在床上,眯起眼睛,低头拍了拍秦砾塘的脸,“你他妈不是要戒酒的吗?”
反反复复说戒酒,反反复复喝醉。
这时他的手还停留在秦砾塘脸上,秦砾塘突然睁开了眼。
陈应:!!!
他赶紧把手往回收,却在半路被一只手掌用力抓住,灼热的温度从一个人身上传递到另一个身上。
秦砾塘盯着他,瞳孔漆黑幽深,陈应心跳慢了一拍,“三哥,我没打你,只是轻轻拍了拍。”
秦砾塘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逐渐危险的眼神盯着他的脸,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然后长久在这停留。
陈应心里有某些猜测,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舔舔嘴唇,“你现在很诡异啊三哥。”
鲜艳的舌尖一闪而过,犹如触发了某种机关,秦砾塘的眼神仿佛火山突然爆发。
陈应吓了一跳,粗暴地甩开秦砾塘,“操!我走了,你睡吧。”
一只脚刚下地,腰上突然拦过来一条手臂,陈应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摔进柔软的被子里,秦砾塘沉甸甸的身体压过来。
“秦砾塘!”
陈应推搡,手腕被秦砾塘按进被子里,抬腿踹人,秦砾塘干脆分开他的腿用膝盖顶住。
被子柔软,像陷入一大团棉花里,陈应浑身使不上劲,连呼吸都逐渐稀薄。
两张脸越靠越近,呼吸交缠,分不清酒气是谁身上的。
“操你妈的秦砾塘!我是男的!”
秦砾塘炙热的唇落在他脖颈上,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安安静静趴在他肩头,喊了一声“软软”。
操,这人喝醉了男女不分。
陈应推开秦砾塘,躺在床上大喘气。
难怪秦砾塘不让人送他回家,就他这酒品,如果是个女孩,真的很难保证不会变成犯罪现场。
陈应坐起身,秦砾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甩都甩不开。
陈应烦躁,“你有病啊!没完没了是吧?”
秦砾塘毫无反应,看着像是睡着了。
陈应又试了几次抽回自己的手,没成功,想休息一下后再试试,这一闭眼却直接在秦砾塘身边睡着了。
心里有事,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陈应猛地睁开眼睛,天亮了,卧室里温度低,他身上盖着被子。
走出卧室,站在二楼楼梯口可以看见一楼挑空的客厅,秦砾塘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谈工作。
秦砾塘发现了他,把会议静音,抬头,“卧室的柜子里有没穿过的衣服,你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洗完澡下楼,秦砾塘穿着居家服在浇花,他和他的花都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陈应走过去斜靠在玻璃门上,想溜之大吉,“三哥,那你好好浇花,我就先走了。”
秦砾塘没回头,耐心浇着他的花,“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
陈应就知道他会问,舔了舔嘴角,镇定回答,“缇姐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秦砾塘放下手里的水壶,身高腿长站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花里,阳光懒洋洋落在他身上,说话也是很放松的状态,“昨晚我喝醉了,没说胡话、没乱来吧?”
秦砾塘背对着陈应站着,陈应微微眯着眼扫过他的胳膊,又扫过大腿,秦砾塘身上没有特别夸张的肌肉,却他妈的这么有力气,他完全挣脱不了。
陈应的语调阴阳怪气,“呵呵,都有呢。”
秦砾塘笑,“我记不起来了。”
他弯腰在一堆五颜六色、不同品种的花里摘了一朵红玫瑰捏在指尖,转身递给陈应,“这朵花开得最好,给小应赔罪。”
很多人都叫秦砾塘“三哥”,但三哥这人不是老古板,反而不太正经,谁会给一男的赔罪送红玫瑰?
陈应接过花,放在鼻下嗅了嗅,秦砾塘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白皮肤、红玫瑰,最相配。”
陈应点点头,暗示他某些常理,“红玫瑰一般送情人。”
“嗯,你说的对。”秦砾塘放下水壶,走进客厅,陈应跟在他后面,准备告辞。
经过厨房,秦砾塘却说,“给我下碗面吧,食材我都让人准备好了。”
“你家没保姆?”陈应觉得不舒服,秦砾塘使唤他也使唤得太自然了吧?
陈应越想越不爽,“我明天开学,要准备很多东西,我先走了。”
秦砾塘在吧台洗手,一根一根手指洗得仔细,仿佛就是要耗尽陈应所有的耐心。
“三哥……”陈应催促。
秦砾塘拿出玻璃杯倒水,抬眼看他,“怎么?不愿意?”
陈应掏出手机,“我给你点个外卖。”
“我自己也会点。”秦砾塘坐在高脚凳上,单脚撑地,身姿懒散,说的话却不容拒绝,“小应,你应该明白啊,我让你做,是因为我想吃你做的。”
“三哥,你把我当你的跟班啊?”
听他话、想讨好他的人多得是,可陈应从没想过,甚至想起来都会反感。
秦砾塘摇头,“想当我跟班的人不差你一个,不需要。”
陈应眯起眼睛,“那你什么意思?”
秦砾塘岔开话题,“小应,你现在多高?”
“185。”陈应猜不透秦砾塘,老实回答。
“跟我差不多高了,小应,你十四岁那年多高?还记得吗?一米四还是一米五?反正没达到正常身高,我给你做饭煲汤加餐,晚上起来下面条,有多少次?你记得吗?”
秦砾塘有些怀念这段日子,可无论多怀念说出口也是漫不经心,“每次量身高的时候,你会想到我吗?”
陈应低头,咬住下嘴唇,反复研磨,“……身高跟基因也有关。”
“是,的确。”秦砾塘调侃,“小应天生皮肤白,腿长,从小就是个漂亮孩子。”
陈应转身进了厨房,他会做饭,下面条不过是小事一桩,刚刚他就是觉得没必要。
没想到秦砾塘居然会生气,因为他不给他下面条就生气?
两碗番茄鸡蛋面做好只要十几分钟,陈应和秦砾塘一左一右坐在餐桌边,秦砾塘一边吃面一边处理工作。
面还没吃完,陈应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安凌羽”,陈应看了一眼身边的“反同雷达”,选择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