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老婆,等你绿我很久了》全本免费阅读

    秦砾塘在沙发上坐下,旁边有一张小毯子,散发出和陈应身上一样的味道,应该是沐浴露的香味,自动往他鼻子里钻。秦砾塘挪了挪位置,离小毯子远了些。

    陈应还愣在那没动,秦砾塘抬手揉额头,“站那干嘛?过来脱衣服。”

    “三哥,你这话说的也太有歧义了。”陈应感慨。

    有歧义也没问题,主要还是太暧昧,谁让陈应同时还是“陈软软”,他心虚,总觉得秦砾塘说的每句话里都带着试探,一不小心就露了馅,然后他会被知道真相的三哥碾死。

    “哪有歧义?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上药?”秦砾塘指了指陈应手里的海鲜粥,“赶紧吃,别冷了,让你吃冷饭冷菜可不好。”

    陈应“啧”一声,默默走到茶几前打开珍馐楼的袋子,里面还套了一个保温袋,层层打开,是一大锅海鲜粥,正往外散发着热气和香气。他昨天只吃了一顿午饭,此时此刻,肚子里的馋虫立即苏醒。

    凌晨送宵夜上门,三哥真是个大好人。

    “刚刚你又想歪了是不是?”秦砾塘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双腿敞开,姿势很随意,盯着陈应的动作,眼底笑意加深。

    陈应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同抽一根烟,给他上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奇怪的是凌晨上门让他脱衣服,这一桩桩一件件。

    “我没有。”陈应否认,给他和秦砾塘各盛了一碗粥,“喝粥吧,三哥,夜宵愉快。”

    “没有?我看你把我当登堂入室的色狼。”秦砾塘扫一眼海鲜粥,摇头,“我不吃。”

    陈应刻意忽视掉“色狼”两字,“你不是来找我吃宵夜的吗?来了不吃?”

    “吃饭不是重点。”

    “所以重点是和我谈《王权富贵》?你想让我去演?”陈应端着碗窝进沙发里,说正事前先喝了几口粥,感觉整个胃都暖了。

    “三哥,我昨天被打了,这事你也知道,其实是因为家里不准我接这部戏。”

    “你还会怕这个?”秦砾塘根本不信,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在沙发上,合上疲惫的眼睛,“我昨天去找你爸也是为了这事,只是还没和你爸见面呢,就先看见了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的你,如此大侠风范,还有谁比你适合演这部戏?”

    陈应被逗笑了,“三哥过誉。”

    陈应又问,“三哥,你对每个项目都这么尽心尽力吗?我不演,比我更合适的人应该有一大把吧?”

    “陈应,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秦砾塘看着是真累了,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肩颈线条宽阔放松,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如果你想演,什么都不是问题。”

    陈应明白秦砾塘的意思,但能让秦砾塘心甘情愿为他铺这条演艺之路的人是书里的陈应,不是他这个陈应。

    墙壁上昏黄的光幽幽发散,独有一股深夜的静谧,陈应不知不觉喝完了两碗粥。

    垂眸想着,粥其实也是给原来的陈应的。

    “吃饱了吗?”秦砾塘的声音喑哑,睁开眼,眼里有红血丝,拿起可怜兮兮被陈应丢到一边的药,“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陈应拒绝,“不用。”

    “陈应,我没什么耐心,快点。”

    陈应磨磨蹭蹭站起身,双手交叉捏住T恤下摆,还是有点犹豫,垂眸看见秦砾塘困倦的脸,直接一抬手把T恤脱了,乖乖往沙发上一趴。

    他后背上青青紫紫,红肿淤青,秦砾塘把药油倒在手掌心揉搓发热,浓烈的味道在有限的空间里发散,接着,他的手轻轻覆在精瘦的皮肉上。

    陈应“嘶”一声,药油刺激得伤口发疼。

    秦砾塘上药的手法熟练,就是太轻了,疼痛之后剩下手指在皮肤上滑过带来的酥麻感。陈应咬牙忍着,脑袋埋进臂弯里,毛茸茸的头发偶尔颤动几下。

    秦砾塘的手掌从后背往下走,落在腰上。

    腰部神经敏感,陈应更加用力闭嘴,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发出任何声音。

    “小应,你这腰……”

    “腰怎么了?特别严重?”

    “特别细。”

    秦砾塘亲眼看着,那一层薄红最初出现在白皙的后脖颈上,然后迅速蔓延,覆盖露出来的整个上半身。陈应太白,后背的蝴蝶骨栩栩如生,而这一层红像烂漫三月的颜色,蝴蝶停驻。

    秦砾塘手上的力气更轻了,不像是上药,像抚摸。

    情人之间那种……前|戏……那种抚摸。

    陈应忍不下去了,从臂弯里抬起泛红的脸,长舒一口气,眼眸晶莹,“三哥,用力点。”

    “用力点?”

    秦砾塘声音喑哑,但陈应没空管他怎么了,用力点头,“太痒了,用力点吧。”

    秦砾塘换了个姿势,由坐着改为跪在陈应身侧,手上的力气一加重,陈应就疼得发出闷哼。

    秦砾塘按一下,陈应就哼一声。

    到了后面,太疼了,陈应也不尴尬了,直接喊疼,“也别太用力了吧三哥?我的腰要断了,你先换个地方按一下呢?”

    “腰上伤最重。”

    “我知道,但我的腰要被你弄断了。”

    “……忍住。”

    操,忍尼玛。

    陈应皱着眉回头,突然一愣,秦砾塘看他的眼神太暗了,黑漆漆不见一丝光泽。

    这种充满压抑的黑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秦砾塘低头避开陈应的视线,再次抬起头,他又变成了慵懒矜贵模样,唯独嗓音还是哑,“马上好了。”

    陈应愣愣的,“……哦,谢谢三哥。”

    腿上也有伤,陈应自己当着秦砾塘的面上药。他穿的是五分短裤,裤腿宽大,能撸到大腿根部,露出来的腿修长匀称,只是附着在上面的那些青青紫紫太煞风景。

    陈应把药膏挤在手指上,往大腿上抹,多余的药膏也没浪费,全部擦在大腿内侧的软肉上。

    “我可以抽根烟吗?”秦砾塘突然问。

    陈应抬起头,蹙眉,“可以。”

    这里只有两个都抽烟的男人,有什么好问的。

    秦砾塘站起身,高大的影子落在陈应脸上,“洗手间在哪?”

    “那边。”陈应指了个方向,秦砾塘自己去了,陈应收好剩余药品,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不知道秦砾塘还走不走。

    如果要留下来,那就意味着他们有一个要睡沙发。

    灯光一暗,秦砾塘从壁灯前经过,他走回了客厅,身上有股子淡淡烟味,看来在洗手间抽了一根。

    “你去洗手。”秦砾塘说。

    “好。”手上都是药膏,黏黏糊糊。

    陈应洗完手出来,客厅没人,秦砾塘站在漆黑的阳台抽烟,上半身靠在栏杆上,视线盯着他走过去。

    “三哥,你今晚在我这睡?”

    秦砾塘从嘴里拿走烟,指尖猩红的一点在昏暗中像是海上灯塔,陈应看着那一点,犯困了,“三哥,拍不拍《王权富贵》让我再想想。”

    “嗯。”秦砾塘随意回答。

    看来谈论工作也不是今晚的重点,难不成秦砾塘特地来给他上药?想到这,陈应笑了一声,秦砾塘听见了,侧目看他。

    “笑什么?”

    陈应摇头,“没。”

    秦砾塘不计较他的意思,“你先去睡,我在沙发睡一晚,明早走。”

    “在你来之前,我今晚就没打算睡,准备通宵游戏来着,你睡我房间去吧。”

    “现在不防备我了?”秦砾塘笑着。

    “两个男的有什么好防备的?”

    “是吗?”秦砾塘把烟头在湿纸巾上摁灭,“从那根烟开始,防备我一天了。”

    “怪我?你突然把你嘴里的烟放我嘴里,我多想点有错?”

    “没错,你防备我是应该的。”秦砾塘伸长脑袋,凑到陈应面前,眼里浮现几分揶揄,“错的是我,我死死记住了你喜欢女孩,毕竟以前看片,你看的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