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等你绿我很久了》全本免费阅读
陈应第二天早早就去了林氏庄园,陈温柔说要见他。
在收到她的信息后,陈应往上翻看聊天记录,只有寥寥几句,一般都是现在这种情况,陈温柔有事要说让他回家一趟,没有任何母子间的日常温情与关心。
陈应坐在客厅,陈温柔散着头发,裹着披肩从房间走出来,和他面对面坐下,“你爸让你去美国?”
陈应点头,“是。”
“去美国也好。”早上六点的清晨安静,“滴答”、“滴答”,墙上的钟表在一分一秒走动。
陈温柔的脸沉静,眼神像一口古井,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波动。
陈应在寿宴上见过林云生另外两个小老婆,粉面桃腮,眼波流转,说一句活色生香不为过,所以……陈温柔这样寡淡如水的女人是怎么给人当小老婆的?
陈温柔说,“你不是讨厌给人当私生子吗?到了国外没人认识你,你也就不必为此烦忧怨怼了。”
陈应嗤笑,“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陈温柔毫不犹豫,“你可以永远不回来。”
“那你呢?”
“我还有小慕。在没有找到你之前,我和小慕过得很好。”
陈应心口有些闷痛,他告诉自己,他不是真正的陈应,他不需要为此难过。
王姨从厨房走过来,“太太,要和二少爷一起吃早饭吗?”
陈温柔低头拢了拢披肩,“这里的饭菜不合他胃口,让他出去吃。”
“好的太太。”王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劝陈温柔把人留下。
陈应站起身,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挡住下半张脸,徒留一双淡漠的眼睛,这样一看,他的眼睛长得跟陈温柔一模一样。
“我不会出国。”陈应把双手插进兜里,身体笔直锋利,“我在国内也没关系,我还能挡住你和林慕由过好日子吗?”
陈温柔抬起头,陈应朝她笑了笑,说,“我走了。”
陈温柔盯住那道单薄清瘦的背影,想起陈应走丢那一年。陈应说话和走路都比同龄孩子要晚,教他喊“妈妈”,他总不会,后来她干脆就不教了,所以第一次听到陈应喊“妈妈”,竟然是在他的十六岁。
一岁的孩子,忽然就十六,一晃十五年,她在这座庄园、这栋小楼里生活了整整十五年。
又想起往事,陈温柔觉得困倦,在沙发上闭着眼小憩,这种时候佣人都不敢来打扰她。
“太太。”王姨行色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太太,快醒醒。”
陈温柔惊醒,“什么事?”
“太太,秦家三少爷前来拜访。”
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七”,陈温柔摇了摇头,“我很多年不见外客了,让他请回吧。”
王姨有些为难,“他说想询问一些有关二少爷的事情,如果您不见,他就自己去调查,到时候牵扯到别的事……”
陈温柔叹气,“让他进来。”
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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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照风波过去,陈应一头扎进剧组,拍了一周男主的戏份,祁煊那边终于传来了女主角的消息。
“三位候选人,一号和二号都只有二十出头,女三号年纪大点,刚好三十。”最终试镜的现场,祁煊拿着三位候选人的简历和陈应咬耳朵,“那个色狼导演喜欢年轻的,我看三号会被第一个刷掉。”
陈应嗤笑,“你不也喜欢?”
“啧,兄弟懂我,我也喜欢。”祁煊用力在陈应肩膀上锤一拳,“难道你不喜欢?你那男朋友不就比你小?”
一说男朋友,陈应就收到安凌羽的信息,他说想来剧组探班。刚好祁煊也在,陈应就问他要了一个探班证。
祁煊“啧啧啧”,一脸高深地说,“男朋友太粘人可不是好兆头啊小应。”
陈应没搭话,看了一眼时间,“到点了。”
咬唇,放开,又咬住,再放开,“三哥不来吗?”
祁煊坐直身体,“他老人家忙着呢,我这个指甲盖大小的项目他哪有时间?”
门开了,副导演把三位候选人带进来,一号和二号长得婀娜妩媚,符合《殊途》里女主角的长相,而三号神态勾人,眼神沧桑,符合女主角风尘女的气质。
三人饰演同一个片段,女主角尤桑死了丈夫,剩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为了还债被迫下海赚钱。里面有一个特殊镜头,尤桑第一次接客后赤|裸身体靠在窗边抽烟,没有一句台词就要演出那种迷茫绝望和破碎。
一号二号都演完了,无功无过,但也算及格。
直到三号出现,身上披着的外套落地,只剩下一套内衣,在场的全是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陈应立马移开视线,过了两秒又僵着脖子移回去。
三号开始表演,导演和副导演全神贯注看着。
“我演完了。”三号穿上衣服,弯腰鞠躬。
“啪啪啪”,导演激动地站起身鼓掌,语气赞赏,“非常好,你叫什么名字?”
三号低下头,“钟寻姻。”
导演再次夸奖,“你很不错,不是因为你脱了衣服,而是因为你知道什么时候该脱衣服,而且脱得漂亮!”
试镜结束,不出意外的话女主角会落在三号头上。
到了晚上在酒吧喝酒,祁煊还在跟贺明宵夸张地说这件事,“我操!我操!你不知道那情形啊!我闭眼都来不及!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现在的人为了搏出位真是什么招都敢用。”
祁煊嗤之以鼻,“李任青介绍的导演什么人啊!当场就大夸特夸,直接把女主角给拍板了!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了吧?!”
贺明宵嫌他吵,用手捂住耳朵,“我看你是淫者见淫。”
祁煊用脚踢对面的陈应,“小应,你看见没?”
陈应“啧”一声,“别到处嚷嚷了,人家演得真挺不错。”
“哦吼哦吼!!”祁煊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小应,你看了!!”
陈应干咳一声,“别他妈乱嚷嚷。”
祁煊不依不饶,“你看了就看了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你取向男,对女人还会有反应吗?”
陈应无语了。
这里是酒吧,人来人往的,非要讨论这件事吗?
“你看了什么?”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应抬头,和秦砾塘的视线对上,他讷讷地喊了一句“三哥”,自从上次棋牌室之后,他们就没见过面。
秦砾塘在陈应身边坐下,祁煊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个八卦,立马和盘托出。
听完后,秦砾塘把双手搭在卡座上,嘴角勾起笑,“你看了?”
感受到秦砾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沉不重,但总让人惴惴不安,陈应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点头,“看了。”
看了,怎么样?
秦砾塘叫来侍应生,点了一杯“龙舌兰恋人”,贺明宵调笑他今晚搞这么含蓄,不来烈一点的。
秦砾塘叹气,“我要戒酒。”
贺明宵一本正经点头,“我信你,我信你下辈子一定能戒掉。”
秦砾塘皮笑肉不笑,“滚。”
祁煊和贺明宵滚去跳舞,卡座上剩下两个人,陈应觉得尴尬想尿遁,刚站起身,秦砾塘就说,“坐下。”
陈应烦躁地一把一把撩头发,为了符合吴从这个角色的忧郁气质,他已经很久没剪头发了,长得要遮住眼睛。
“三哥,我想上厕所。”
“憋着。”
“……”
酒吧光线昏暗,台上的DJ换了首劲爆的音乐,在这个氛围里,人体的每个细胞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