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该死的熟悉感,凌黛无语望苍天,双手叉腰和夏侯甲大声嘀咕,“甲哥,你说这些反派是不是有病,都喜欢把椅子放在中间,来这样的开场白。”
伏尸是这样,她也是这样,得亏现在日子好过,反派也装扮的人模狗样,搁以前,破茅草屋还漏风呢,哪有现在装逼的条件。
甲哥撇头偷笑,没回答,她转头在苗嘉桐几人陡然一亮的双眼下,吹了响亮的口哨:“苗队长,这个情况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看看,这就是绑匪能力垃圾的下场,伏尸好歹算一方枭雄,随便把他们关进牢里都不派人守着。
哪像面前这位女士,瞧瞧把人绑得多结实,连嘴都堵住了,这是袭警知不知道。
他们仨刚进来,苗嘉桐眼睛唰的一下亮起来,开心的情绪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她幸灾乐祸的语气气得满脸通红。
熟不熟悉?
我可太熟悉了,来了万安庄没几天,连着被绑两次,这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情吗?
我堂堂重案组组长,不要面子吗!?
“呜呜!”另一边麻子和梅南被反手绑在凳子上,他们刚进来打了一个汇合就被抓住,这都快一整天的时间,没吃没喝就也算了,不能上厕所才是最着急的。
不耐烦她瞎逼逼,呜咽着示意赶紧救人,十分理直气壮,一点没有因为自己能力不行而羞愧。
凌黛不明所以,但还是大发慈悲抬手,阴气化作鬼手,撕下麻子嘴上的胶带,“呦,一天不见甚是想念。”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把我放了,厕所在哪,老娘要拉屎!”麻子骂骂咧咧,完全没把坐在中间,逐渐不满的女士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小姐妹做不到的。
凌黛被她粗糙的话乐得哈哈大笑,操控鬼手强硬扯断绑她的铁链。
“出门右转。”
旁若无人的姿态,刺痛女士的眼,当即大怒,“你确定进了我的院子,还能走出去吗?”
“呵,走不出去,难不成给你当预制花肥吗?”凌黛双手抱在胸.前。
两人说话的间隙,鬼手已经把所有人嘴上的胶布都扯了下来,苗嘉桐敏锐地找到重点,“什么预制花肥?”
直到凌黛把绑着大家的铁链都扯断,女士都没有起身,让她感觉不太对劲的样子,向诗余现在都没有出现,女人明显没有太大的能力。
女人终于动了,衣摆上不知何时沾满泥巴,白嫩的脸上也沾染些许,太阳落下山,屋子里暗下来,五官僵硬,扯出一个诡异的笑。“你都知道了?那是他们自找的,怪不得我。”
“所以你就把丈夫和情.人做成了预制花肥?”
说实话,如果不是她先挑衅,凌黛还挺欣赏这种性格的,不过还是有点不解。
“我记得《我侬词》唱的是打破一个你,打碎一个我,把我们两个一起调和。通常情况下,大部分女人会带着丈夫一起殉葬,你为什么会选择成全对方呢?”
苗嘉桐跑去厕所回来,凌黛愣是和嫌疑人打马虎眼,顿时急得不行,“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什么是预制花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手套和物证袋,显然要现场办案。
凌黛对她敬业的行为表示高度赞扬,撇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你们找不到尸体,是因为这位聪慧的女士,把老公和情.人的尸体和土拌在一起,早就制作成花肥了。”
“什么?”苗嘉桐几人怎么都没有想到,掘地三尺的院子,没有找到尸体,竟然和土混在一起!
转身往外跑去,没有因为行被绑架而有任何疑虑,凌黛都无语了。
女人朗声一笑,轻轻拍手赞叹,“不愧是能让大人忌惮的存在,你很聪明。”
“大人,向诗余还是启朝王后?”凌黛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女人却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我叫司空无忧,不是因为天生无忧,而是因为让我忧虑的人,都已经死了。”
随着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司空无忧把枪冲着凌黛射击。
突如其来的手枪让谁都没有想到,江湖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解决,司空无忧怎么一副□□的做派。
夏侯甲骂了一声不讲武德,竟然拿热武器出来打斗,毫不犹豫欺身挡在凌黛面前,“小心!”
凌黛陡然一惊,瞳孔放大,她没想到司空无忧会有枪,更没想到甲哥会重义气到这个份上,他现在可是一只脆皮旱魃,受一点伤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快到苗嘉桐听到枪声跑进来,才发现自己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司空无忧手里。
众人大惊,他们全程清醒,根本没有被搜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凌黛目眦欲裂,扶住夏侯甲,他已经站不稳,脖子连接后背的皮肤像干涸的大地一般裂开。
凌黛看到有人上前,小心翼翼把甲哥转移过去,“扶着他趴在沙发上,我先解决了她再说,今天姑奶奶就教你一个乖,什么才是真正的无忧。”后半句话狂拽霸天。
不用鬼手,头发指甲疯长,整个万安庄的死气全部被她调动起来,一个错身上前,直接徒手抓向司空无忧的脖子。
她现在很生气。
说来当初第一次听到甲哥故事的时候,还跟着一起骂过他,只觉得不是个好东西,后来在赶尸寨遇到他,双方为了一致的目标——找到夏侯尘,而搭伴组队,一起寻找线索。
这一路上经历了许多,从一开始的生疏礼貌,到最后的不分你我,熟到甲哥能随时从她兜里花钱。
友情其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
亲情需要血脉传承,生育和教养让双方之间的感情和地位天然不对等,极难权衡。
而爱情呢,看似和友情差不多,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聚在一起,但爱情是需要心动滋养的,水乳相融,灵魂交织,两个原本互不相识的人抵死缠.绵,爱恨一样浓烈。
只有友情不同于任何一种形态,不需要占有对方、没必要侵犯朋友的安全距离、更加用不着身体的亲密接触。
永远是各自独立的个体,永恒维持着自我灿烂的灵魂,没有谁想要改变对方,朋友之间不需要磨合。
允许自己做自己,也允许别人做别人,尊重每一个朋友的任何选择,却会在关键时候舍身相救,两肋插刀,肝胆相照,毫不犹豫。
比如甲哥,又比如麻子和梅南。
麻子和梅南拖着酸软的腿回来,一进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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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甲哥手上趴在沙发上,唰的一下窜进来,站在沙发边。
刚要发怒,发觉凌黛状态不对劲,“不是,这什么情况?”看着她邪魅狂狷的小模样,很不正常。
凌黛气势极盛,两三个回合就把司空无忧打得左支右拙,左右闪躲,再度掏出枪对准她射击。
已经吃过一次亏,凌黛不可能还不长记性,操起一旁的铁艺花架,劈头盖脸往司空千落胳膊砸去,哐当一声,连带着惊呼声,司空千落抱着胳膊惨叫。
凌黛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后招,这就完了?
没人敢上前,都怕她出阴招,凌黛警惕几步走到她面前,踢了踢裤子,“嘿,之前说的大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是……”
司空无忧话还没说完,夏侯甲刚撑起身子要起来,麻子和梅南赶紧一左一右慢慢扶着他坐下,打断她,“黛黛,不对劲,她不是司空千落。”
凌黛往后退了一步,和司空千落拉开距离,“什么意思,咱们又找错人了?”
“你看她的五官,下巴连接脖子的地方,有一根极细的线,她换过脸!”
凌黛眉头皱成川字,抬手控制住司空千落,苗嘉桐和厉安上前检查一番,确认面前的人五官扭动不正常,但是看不出来整容的痕迹。
“甲哥,整容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破绽,而且我感觉这就是她的脸。”厉安搓了一下胳膊,回想起被僵尸咬伤的代价,检查完就后退,绝不拖延一秒。
“确实不是整容,而是换脸术,被换脸之人必须在活着的时候才能进行,对方的血肉化作皮囊的养分,这样才可以完美地剥离面皮。”
夏侯甲指着司空千落脖子的位置。
“全脸唯一的破绽,就是脸皮和脖子的连接处,受伤之后血气不足,无法供应皮囊,就会出现明显的褶皱。”
“她不是司空千落,那是谁啊。”麻子和梅南面面相觑,想不明白简单的爱恨情仇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悬疑戏码。
苗嘉桐思索片刻,冷静提出想法,“孟姬,罗伟德的情.人。”
“什么?”麻子和梅南万万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会是破坏司空千落婚姻的罪魁祸首。
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你破坏别人家庭,送他们夫妻俩下地府,然后换上了司空千落的脸。
由此麻子有经验,发出灵魂的质问,“你该不会喜欢的人是司空千落,破坏她的家庭就是为了让她单身,但你没想到他们感情那么坚定,然后恼羞成怒干脆杀人泄愤吧?”
贝虹当年就是这么干的,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么离谱的猜测,引得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全都不信。
凌黛把枪找出来还给苗嘉桐几人,扶着夏侯甲开始取子弹疗伤。
之后在梅南的科普之下,众人深刻了解到麻子上一段婚姻被追求者破坏的所有细节,对她表示了深刻的同情之后,目光炯炯看向不知道是孟姬还是司空千落的女人。
老底被揭穿,女人停止哭泣,不慌不忙起身坐在椅子上,嘎巴一声把错位的胳膊按了回去。
一一扫视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苗嘉桐身上,“苗队长,他们夫妻俩可是自杀,和我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