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股市涨幅可真是漂亮。”
“自从叶少爷宣布要和李小姐订婚后,咱们集团的股票持续上涨啊。”
“别说集团了,就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手头的股票都和活过来似的,一路高歌。”
“可不嘛,正好能把我前几年亏损的窟窿稍微填补一些回来。”
“我本来都想着年底拿了年终奖考虑跳槽的,现在看来我们集团还是能长久发展下去。”
“以前不懂商业联姻的价值,现在切身体会了一把,叶少爷只是向媒体宣布明年和李小姐订婚,甚至连日期都没定,这一周我们集团的股票几乎天天涨啊。”
“听说本来董事会对李小姐顶替小李总职位还颇有言辞,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那可不,先不提和叶少爷订婚的事情,光李小姐的工作努力程度就能让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董事闭嘴了。”
这几乎是所有李氏集团员工的内心写照,在大家看来公司前景一片看好。
外面祥和一片的氛围和董事长办公室的愁云形成鲜明对比。
办公室内,看着坐在位置上散发着低气压的李义,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义抄起手边的业务报表狠狠摔在桌上,打破了这个空间的安静。
“连续两年亏损不说,怎么和几家医药科技公司的合作都断了。”李义目光冷冽,“明明这两年半导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们是怎么做到今年上半年投资入股的三家半导体公司全亏?”
李然低头,不敢和李义对视,很明显业务的问题桩桩件件都是冲着他来的,此刻开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李澜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主动开口:“爸,确实也是李然年轻没经验,没看出来对方的销售额和财务报表做了一些【修饰】。”
李义哼笑,“这就是导致明年的贷款银行到现在都还没有批下来的原因?”
“爷爷,我...”
李然刚想开口道歉,只听到他爸李澜赔笑道:“爸,您也知道早在李然接手一些业务以前,集团的经营状况一年不如一年,他本身也是没有经验又临危受命,做得不好也人之常情。”
李澜的目光看向站在最远的李愿,心中难免和李然有所对比,也只能暗自感慨差距,表面依旧堆着笑意,“但是从愿愿开始接替李然工作以来,后续情况都在跟进,我想找这个趋势下去,不出几年我们李氏集团也能慢慢回到正轨。”
闻言,李愿在心里冷笑。
可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她的大伯李澜明明在她刚刚进李氏集团的时候防她防的要死。
不过托李家如今没什么可用之人的福,李愿倒是对李氏集团的底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大伯过奖了,我也还在学习摸索当中,对于集团内部的很多事情依然还是要向李然哥请教。”李愿谦虚地摇头。
李愿的话成功的给了李然一个台阶下,也让李义严肃紧绷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下来。
“李愿,那在你看来,面对李氏集团目前的处境,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对策?”
“爷爷,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让银行把贷款批下来,明年有很多启动项目需要资金的支持。”李愿嘴角边弯出淡淡的笑痕,“我打算重新指定明年的一些规划,也趁现在集团股票大涨,约了银行的负责人下周好好谈谈。”
“你打算和银行要多少?”
“100亿?200亿?”
“1000亿。”李愿不假思索道:“保守估计我也要银行给我批出500亿的贷款。”
李然愕然,愣神很久后才小声在李愿身边说:“咱们这几年还欠着银行不少钱,外加这两年很多地产项目都流了,基本也没还上什么,他们还会继续相信我们,给我们放那么多贷?他们又不是傻子!?况且我们有那么多抵押的东西去做担保吗?”
李义一听先是不动声色地拧眉,然后饶有兴趣地说:“现在房地产行业拼到最后可是要看现金流,就我们这两年的资产负债表,我看银行这关不好搞。”
李愿回答:“我看过集团的财务报表几乎近三年来都是以每年亏损10亿以上,那是因为集团开始把精力和主营行业从贸易转向了房地产,手头上的资金全部去竞标了土地,又碰上房地产调控导致土地价值缩水,资金链就困住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李义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带着质疑示意李愿继续往下说。
李愿唇角微扬,“我想银行作为金融机构肯定比我们更明白现在市场的风向,房地产本身就不是一个暴利行业。我们拿地成本就几乎是建造成本的百分之60,建筑成本大概是百分之15到20,也就是说最终能剩下的利润就是百分之20到30左右。如果说不找银行贷款把后面款项走完,那不就把前期的投的钱全部打水漂了?这样不是亏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李义闭上眼,平静地问:“你有几成把握?”
李愿装作不明所以,“如果您指的是银行贷款的把握话,我保守估计是百分之50。”
李义抬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不能说获益把握有多少,这两年房产经济的萧条是实打实的,但至少我们第一关首先要拿下银行的贷款,不然后续所有合作业务都会被资金卡住。”李愿顿了顿,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眼神像是下了某种决定,“爷爷,我希望我们以集团股份向银行做股权质押以及抵押家里的房产和铺面作为这次贷款的筹码。”
李义眉心一挑,忽然笑出声。
李澜摸不清楚李义内心的想法,但他作为保守派一向小心谨慎,绝对反对李愿大胆的决策。且不说现在集团各方面情况都不容乐观,如果一旦资金链断掉,他们不及丧失对集团的控股权甚至连生活的房子都没有了。
所以他忍不住出声:“愿愿,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做生意本来就有赚有赔,你一向沉稳怎么这次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你这么孤注一掷,可有想过一旦我们收不回后期的款项,那我们李家所有人都会一无所有,包括你和李望。”李义眸色闪过一道精光,沉声询问:“到时候一无所有的你,还有机会嫁入叶家吗?”
“即便叶隽池现在喜欢你,没有李家这层保护罩、没有李家千金这个【头衔】后,你的价值剩多少?他的喜欢还剩多少?”李义犀利地指出,“李愿,即便我看不上你母亲这个人,但我也必须要承认她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而你,在容貌上很像她。这或许是你的优势,特别是叶隽池这个年纪喜欢好看的是再正常不过了,谈谈恋爱而已,叶家的人自然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你今天不再是李家千金李愿,这就涉及到核心利益的问题,他背后的叶氏集团绝对不会让他娶你,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李愿很明白李义的话是在点她,让她记住没有利益羁绊的婚姻是不会长久,也在警告她,不要拿李氏集团的前途看玩笑。
“可是如今我们要是不放手一搏的话,以我们现在的经营情况恐怕撑不过三年。”李愿幽幽叹气,“如果爷爷还是觉得我的主意太冒险的话,我今晚重新修改贷款方案,同时准备一份人员优化表,说实在有些岗位确实没必要准备那么多人,既然【开源】太激进,我们也只能先从【节流】做起。”
“你的意思是要裁员?”李澜皱眉,多少有些顾虑,“一旦开始裁员,多少会传出风声,势必影响后期的投资以及合作,而且...”
李澜瞥一眼阴晴不定的李义,缓缓开口:“你也知道,集团内部不少职位都是【人情】。上周光是优化几个董事都已经跑来闹了,要是把这些人都裁掉,明面上我们是能节省一笔人员开支,但是不利集团内部的安定啊。”
特别是很多人都是当年就跟着李义,退休后让子女来顶个闲差。虽然说商人无情,但是李义那么多年都不曾有过言辞,想必是默认这种行为。
“我明白伯父的顾虑,可是集团要是撑不住了,早晚要遣散所有员工,对这些人来说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先请他们回家【休息】,等我们跨过这个逆境后,再考虑如何安排这些人。”
“我考虑一下。”李义眯起眼,目光倏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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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起来,“李愿,你做两手准备。”
李愿乖觉点头,压制住心底的兴奋。她自然清楚,自己抛出去的饵,已经成功一半了。
“李然、李愿,我知道现在集团内部也好外部也罢,给到你们的压力很大,特别是李愿。”李义清清嗓,话语中的疲倦感带着些许无奈,“爷爷老了,你们的父母也不是经商的人才,你们的弟弟妹妹都还在读书,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两个,所以你们一定要相互扶持,要坚信只有我们李家走得长远,你们未来的日子才能过得更好。”
李然和李愿双双应下。
“李然,多和李愿学习。”
“知道了爷爷,我会的。”李然机械地点头,“可是爷爷,我可能真是没有这个才能,或者您考虑让李瑾先来学习看看?”
李义还没开口,李澜有些着急地说:“学没学几天说什么泄气的话,你身为大哥难道要把所有的压力都给到弟妹们吗?”
一个李愿已经让李然边缘化,再加一个李瑾,他怕这个呆头儿子被卖了还在给别人数钱。
李愿再出色能干,在他眼里早晚是要嫁人的,在李家的实权不会太大,可如果是李瑾的话,一切又不好说了。
“我说的学习不单单是工作上,还有私生活方面。”李义嗤笑,“妹妹都要订婚了,哥哥连个对象都不谈像什么样子。”
李愿低眸没有说话,恰好掩盖了她眉眼的嘲弄。
订婚这件事,就连她都是被突如其来【告知】,甚至叶隽池到现在为止也不曾对她有过解释,只是单方面宣誓了主权,满心雀跃又大费周章地开始准备订婚事宜。
李愿多少知道叶隽池为什么着急与她订婚,想必他也明白自己即将对李氏集团动手,想要帮李家,不对,应该是想要帮李然稳住自己。
但是她的爷爷,大概至今还是不满她和叶隽池能走在一起。
毕竟在她爷爷独断、专制的认定下,是自己【抢走】了他为李柔准备好的联姻。
出了办公室的门后,李然见李愿面色不虞,边走边安慰道:“你也知道爷爷霸道惯了,说话什么难免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你看我好了,爷爷但凡超三天没骂我,我都要烧高香庆祝了。”
“还有,叶隽池这人虽然花炮又爱现,自恋又骄傲,但确实不是什么不着四六的人,而且他也没有传说中那么花心,所以愿愿....”
李愿扯出一贯淡淡的笑容,平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没事,我知道。比起我,现在你的压力更大。”
李然满不在乎地说:“那我也没办法,我真不是这块料,是爷爷和我爸非要在我身上发觉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我没笑他们痴人说梦就不错了。”
李愿噗嗤笑出声,一扫眼底的冷漠,“我说哪有人这样损自己啊。”
“本来就是啊,他们做生意的难道不讲究【风险对冲】这件事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们不是要比我更清楚,就不能多培养一下其他人,非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干嘛。到时候发现自己压错宝,然后人才两空,有他们哭的时候。”李然撇撇嘴,“不仅如此,还非要我去【霍霍】蒋栗栗,她大小姐当得好好的,何必委屈来给我当小媳妇。”
李愿停下脚步,轻声说:“说不定到时候是栗栗先喜欢你呢。”
“得了吧。”李然摆摆手,“她蒋栗栗什么好看的、有钱的、有情趣的男生没见过,喜欢我什么?不能喜欢我没事总惹她炸毛吧?”
“你也知道你总惹她生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蒋栗栗就是很喜欢逗逗她,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然后就更想欺负她了。”李然摸摸下巴回忆道。
李愿眸中掠过一抹隐晦的星芒,“这不就是....”
“我不会是变态吧?”
“啊?”
李愿扶额,很好,朽木不可雕。
李愿回到办公室,刚想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时,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李小姐,周若初小姐在会客室等待和您会面,您现在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