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女兵比武擂台惊魂
(蔻燎)
柳厢,俞冠楚,付庚重三人等沙戎楼的身影消失不见,陆续进入小黑屋捡拾物品,归纳整齐。
俞冠楚道,“阿厢,可有丢一些重要东西?”
“小鱼,你送我的那本《兵武战具鉴赏实造录》,还有几张炸弹,火铳,燧发枪的图纸都不见了。”
柳厢看着复原的小黑屋内貌,面色愀然,嘴唇轻颤,“难道沙戎楼真的偷走了?可是方才检查了他全身上下,并无异样。”
“阿厢,或许,他来了不止一次。”
“有可能。”柳厢揉揉眉心,情绪低落。
付庚重不敢置信,“真的丢了东西了?那不得让那臭小子乖乖地交出来,谁知道他偷了之后打算干什么?等他利用柳师父的火药秘术造出武器,届时便难收拾他了。”
对此,柳厢持另一种态度,她笑眯眯道,“非也,非也。付庚重,术业有专攻,沙戎楼完全不通火药秘术,即便他携了我的东西,他也造不出能与之匹敌的武器。这件事我再查一查,是不是他拿的有待商榷。”
离开小黑屋,付庚重借此机会处罚了几名看守小黑屋的大睦士兵,并拨了二十名新的士兵日夜守卫小黑屋,不许有闲杂人等接近一步。
违者,领罚一百军棍,恕不留情。
日子快似木梭,一去不复返,妄图祈求时间的怜惜,永远是徒劳无获。
忘忧的手臂缝了几次针线,伤口逐渐有愈合的势头,他侥幸捡回一条余生能运动自如的手,只不过那密密麻麻蜈蚣一般的疤痕无法恢复如初。因而,衣食住行皆需要他人襄助方可完成。
这些重任就交给了乔琼乔玑,入画三人。
左右都是温柔体贴的小姐姐,忘忧跟她们相处起来也融洽点。
柳厢打定主意,忘忧的手臂康复了后,就差人送忘忧去星宿山的驻扎地,远离他的“仇人”岳兵棋,以免两人再次撞上,闹得要死要活,难以收场。
得知柳厢的想法,忘忧主动前来说话,一言蔽之,“我不愿离开柳宿山。”
“那你能保证看见岳监军,做到互不干涉,相安无事吗?”柳厢语重心长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于一分一秒,我大不了现在忍着。”
“忘忧,你未来若能成为一名厉害的武将就很难能可贵了,仇恨这种东西,你现在还不需要。换而言之,你若是小小年纪被仇恨蒙蔽,极容易走入歪门邪道。”
忘忧黝黑的脸上飘过一缕讥笑,转瞬即逝,轻易捕捉不住,“不,柳将军,没有仇恨我根本活不到现在。一直以来,我的生活,我的处境,我的痛苦,你怎么会懂得呢?”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饶是弄得柳厢好半天没缓过劲,心池荡起飓风,摇摆不休,慌惶满腹。
静静地目送忘忧消失在视野之中。
一日,天色湛蓝,水光潋滟,暖阳轻拂。
柳宿山的大睦士兵们,在休战期间,每日除开一日三餐,操练武能,夜里睡觉的事情,便是抗震救灾,把那些地震毁坏的地方搭建修葺,整改一新。
一般情况是上午锻炼两个时辰,下午锻炼两个时辰,不到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不可离场。
弱水河畔有宽阔的平坦地段,足够六千多名士兵集队练武,或环形跑操,或阵法演练,或负重深蹲,或执剑搏斗,或拳击摔跤,或列队训练……项目繁多,五花八门。
柳厢今日闲暇,领着俞冠楚过来训练场地观看士兵锻炼。
一青一白的身形甫一走进场地,大睦士兵们目力锐利,侧身抱拳,高亢道,“柳将军!”
摆摆手,微微含笑,示意他们继续训练。
柳厢在场地边上拽过一只木板凳,招呼俞冠楚一起落座,两人肩并肩地望着前面晃来晃去的人影,目不暇接。
“小鱼,等休战日子结束,咱们的士兵铁定练得壮猛如虎,攻打长河国那叫一个小菜一碟,小酒一杯,小饭一碗,不费吹灰之力!”
俞冠楚抖着水墨折扇,附和道,“那是自然,阿厢麾下的奇兵,无人能及。”
得到俞冠楚的赞誉,柳厢的面皮红扑扑的,她移目特意去瞧那一群从百里京追随而来的五十名女兵,兴致勃勃,眼神充满欣赏。
五十名女兵皆是在义勇冢的空地上她亲自带出来的人才,无一不是出类拔萃,武法绝妙。
其中的人大都是江湖上颇善拳脚的孤女,一腔热血,英勇无畏,嫉恶如仇,是实打实有着侠肝义胆的巾帼。
当时柳厢贴出招兵告示,这些分散在四面八方的女子不谋而合前来报名,令柳厢激动得热泪盈眶,如获至宝。
此时,女兵们似乎在比赛,围着一个木头所建的简易擂台,一对一上去比划打斗。
女兵们身束黑甲,腰缠红色绸缎,扎起高马尾,手持各式武器,立于擂台周围,蓄势待发,跃跃欲试。
擂台上有一名瘦瘦高高的女子,劲韧如竹,衣袂猎猎,眸子平静得宛如铜铁镜面,不惊波澜。
她一手负后,一手仗着一柄刀头圆弧,刀背阔斜,刃弦锋利,吹可断发的凤嘴刀。
黑甲红衣,飒飒英姿,乌发随风飘荡,衬得她雪肤冰肌和秾丽五官更为摄人心魂,美不胜收。
红唇半掀,势在必得,丢出一句强横的话,“谁还想来比一比?”
看样子,她是一直屹立在擂台上,不败不倒,一连打趴了陆续上场比赛的其他女兵,俨然志得意满,傲气盈胸。
女兵们面面相觑,本以为落得下风,无人能上擂台与之抗衡,下一秒,人群里举起一只皓腕,张开五指挥了挥,笑道,“我!我来!”
一女兵慢吞吞从休息的草棚子下探出小脑袋,随手提起脚边放着的一把大刀,三步并两步蹿上了擂台中央。
刀柄横举,目不斜视,“石槛菊,打了大半天你不累吗?若我赢了你,岂不是有点胜之不武了?”
她边说边嚼着一块干巴巴的荞麦馍馍,吃完最后一口,朝着台下看热闹的女兵和大睦士兵抛个含情脉脉的媚眼,嬉笑不已,活泼可爱,“我是叶含苞,她是石槛菊,你们要是打赌下注的话,可别混淆了名字!”
台下溅起一声哄闹,震耳欲聋,有着拭目以待,观赏决斗的亢奋。
叶含苞与石槛菊两人的武器同属大刀,木柄粗浑,刀面修长。
但有不同之处,叶含苞的大刀不是凤嘴刀,而是一把眉尖刀。
眉尖刀,见名索义,乃是形状像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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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刀,刀身狭窄,刀尖若针,整把刀削铁如泥,危险夺人。
举着凤嘴刀亭亭玉立在一旁的石槛菊,秀眉颦紧,早已不耐烦,“说够了吗?”
“等会儿,等会儿,你急什么?让我喝口水嘛。”
叶含苞抚了抚胸膛,将那干似泥块,硬似铁坨的荞麦馍馍顺下去,转身接过一位好友递来的清水,“咕嘟咕嘟”慢吞吞地饮了几口,仿佛专门拖延时间。
石槛菊刀尖指向叶含苞,催促道,“快点,你倘若不比就滚下去,别浪费我时间!”
“就来!”
美滋滋润完喉咙,叶含苞勾唇淡笑,原地活动着四肢百骸的筋骨,动得一阵咔咔作响。
她热身完毕,抓稳眉尖刀,目视石槛菊,扬言道,“是比一场,还是比三场?”
“一场,速战速决。”
“一场有什么可比的?不如我们比三场吧?三局两胜,如何?”
“你想丢三次脸?”
“哎呦,石槛菊,你说话也忒豪横了吧?你凭什么觉得就是我输呢?”叶含苞岔开腿,抖抖脚尖,摆出吊儿郎当的姿势,微抬下巴。
石槛菊凝眉须臾,退了一步,“三场就三场,一炷香为一场,谁被打趴谁便输。”
“好嘞!”
叶含苞喜不自胜,拍手称快。
擂台下方观战半晌的阿阵自告奋勇跳出来,挥臂道,“本校尉来当裁判!”他瞄一眼看也不看他的石槛菊,眉飞色舞,将手指放在唇边吹响一声余音袅袅的口哨。
急急忙忙叫一大睦士兵准备三柱香,点燃第一根,蓝烟缥缈,回旋上升。
“石槛菊和叶含苞比武,第一回合——开始!”
阿阵拔高音量,吼得脸红脖子粗,一手下斩,指挥擂台上的两人及时动手。
石槛菊听到此话,才急速瞥了阿阵半秒,红唇微抽。
坐在木板凳上的柳厢和俞冠楚纳了闷了,女兵们练武比赛便罢了,这阿阵是什么时候混进来赖着不走了,难不成女兵里已经有了阿阵心心念念之人?
目下的情形不适合思虑这些,柳厢选择先把注意力放在擂台上。
裁判嚎的一嗓子将将落地,石槛菊手腕旋动,一柄一人高的凤嘴刀在地面敲出一记骤响,猛的抛起来,一举横刺而去,尖细的刀头诡谲莫测地朝叶含苞的喉咙袭击。
势不可挡。
原地不动的叶含苞“嗤”了下,身子一矮,来了一个完美漂亮的下腰,堪堪躲过,随即抬腿踢至凤嘴刀,脚下迭换,行云流水地跃远几步。
手心的眉尖刀径直劈砍,攻势凶猛,“锵”的与对方的凤嘴刀碰在一道。
两刀相撞,脆响萦绕,挥之不去。
双刀挡来挡去,力道极大,震得两人手掌刺痛难耐,数十招过下来,临时搭建的朴素擂台摇摇欲坠,恐有随时坍塌的危险。
石槛菊眯缝眼眸,一念闪现,左手成拳,狠狠地向叶含苞的腹部砸去,待对方举刀抵挡之时,故意收住拳头,出击右手的凤嘴刀抵在其颈部,多一分就被割喉,逃离不了。
一脚蹬去,将人踢回地面滚了一圈,凤嘴刀步步紧逼,寒凛的银芒像极了在抽人大耳光。
那一刻,纤细的香亦灭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