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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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清妍笑得很开心,愈发显得眉目清秀动人,嘴上微微一动;“大人,您看计划成了。看来这个沈公子是可靠的。”

    她的高兴并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有由头可以重新翻案,而是因为王家大小姐终于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很纯粹的爱,里面并没有参杂着任何的利益。

    梁云舟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久久都没散,过了好半响,才慢慢开口:“沈大夫人会佷高兴的。”

    她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随即转身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地说:“我的第一反应是为王姑娘高兴。”

    “王姑娘?”

    “对。沈公子是对她的爱起码是真心的,不参杂任何的杂质。”

    梁云舟听到这里有些惊讶,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睛,像是直直看到她的内心里了,眼底很坚决:“等这个案子结束,王老爷的事迹一定会让众人知道的。”

    忽然间,她的手定格在半空中,瞳孔微微放大,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她的脸上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意,如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落在了他的心上,酥酥的,软软的。

    他着急忙慌地别开了目光。

    视线落到了大街上,沈家的后院着火的消息传开了,街市上各色的人纷纷赶来,在沈家的大门口聚拢成了一群,垫着脚尖,昂着头,朝里面张望着,一边小声地讨论着,互相打听着小道消息,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各种猜测在人们的心里滋生出来。

    梁云舟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那不是馄饨小摊的老板吗?

    他连忙叫陶清妍过来。

    陶清妍定眼一瞧,那就是。

    可是他的神情有些恶毒,根本不是像之前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跟周围人的神态不一样,他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马上往大街上去。

    但是刚到沈家的大门,他早已不见身影了。

    官兵很快出现在大街上,围在门口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为首的人嘴里嚷嚷着:“都散了,都散了。”

    剩下的官兵一个个对面而立,整齐有序地分列在两旁,把沈家门前严严实实地围起来。

    梁云舟拿出腰牌举到了为首的人面前。

    领头看到,连忙抱拳:“大人。”

    梁云舟和陶清妍跟着他们走进了沈家的大门。

    尽管沈家着火,但是下人的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管家井井有条对安排着人,拿着木桶进行灭火。

    但是效果并不好,火势稍微小了一点之后,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燃了起来。

    沈老爷看呢许久火都灭不下去,积压的怒气让脸涨得通红,眉毛打在了一起,双手紧握成拳,胸膛在剧烈起伏。

    沈夫人的脸色也很难看,双眼睁大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在夫人的眼神下,脸上变得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不断用袖子擦去。

    沈老爷看着远处的官兵,以及为首的梁云舟,眉眼的怒气更甚了,转头看着身旁的沈夫人,甩了一下袖子,就迎上前去,赔着笑:“怎么一个小小的着火,还惊动了官爷呢?”

    为首的领头脸上没有什么的神情,但是看着沈老爷身后的火势一点也不带小的,便说:“沈老爷,这可不是一场普通的着火吧?”看见站在一旁的道士。

    道士看着久久不灭的火,已经失去理智了,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语气带着恐惧:“官爷,我们可是正常进行法会的,肯定是沈大娘子有冤情。”

    沈夫人听到这里,脸上尽失血色,但是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就是一个普通的着火,你在胡说什么。”

    沈老早已经听不进去其他的话,满脑子只有冤情这两个字,喃喃地说:“可是当年的仵作说是意外的。怎么会,怎么会......”

    下人的惊呼声打断了:“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火势一直灭不了。”

    陶清妍上前,对着梁云舟行了一个礼。

    他看出来她有话讲,便点了点头。

    她直接上前,瞥了一眼火势,直接说:“这里附近可有沙子。”

    军巡捕的领头马上上前,神色严峻地问:“陶仵作这是何意。”

    “我想沈老爷用了很多的水,也无法把火势变小,反而更大了,不妨试试用沙子,覆盖在上面,火势自然会小一点。”

    他并没有听得很明白,但是看着梁大人的点头,他们也只能照做。

    扭头吩咐潜火军,从周边运来一车车的沙子。

    因为距离隔得不远,加上用了快马,沙子很快出现在沈家的后院。

    “陶仵作,沙来了,要如何做?”

    “就一桶桶地泼上去。”陶清妍解释道。

    潜火军整齐有序地进行着,果然火势在一盏茶的时间慢慢地小了下来。

    长盛县的官府大人,知道消息赶忙过来了。

    留着胡子穿着官府的大人,一边急冲冲地跑过来,果然看见了在场的梁大人,马上行着礼:“梁大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这里有案子?”

    梁云舟故作深沉讲:“有没有案子我也决定不了,你说是吧道长。”

    被问及的道长突然有些呆滞,偷偷看了一眼李嬷嬷,但是由于对方可是朝廷命官,他不敢造次,加上刚才的那场火,只能顺着大人的话往下讲:“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法事,从未发现过这样的现象,所以这沈大娘子应该是有冤屈。”

    沈夫人听到这里脸色已经苍白的吓人了,但还是努力提起精神,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语气很干硬:“道长,说的是什么话,当年的事,可是官府和仵作都验过的。”

    梁云舟脸上满是玩笑的意味:“沈夫人,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这就变得有疑点了,你说是吧道长。”

    道长脸上满是惶恐之色,撩起衣摆跪在地上,浑身在颤抖:“大人,大人......”

    沈老爷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随即便说:“那就请大人重新彻查此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