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赎身第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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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司宁坐进车里,安夏被告知可以提前下班了。

    晚高峰的市区略显拥堵,裴聿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要先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

    “你的胃……”

    沈司宁转头看向他:“肯定撑得起你女伴的身份。”

    下来前,她喝了杯速食的燕麦粥,自从知道沈司宁的胃娇贵后,蒋霖就在办公室常备许多这类不伤胃,又能让她应急的食物。

    “又说气话。”裴聿拉过沈司宁的手,摩挲她空无一物无名指:“宁宁今天很美。”

    “是裴总挑礼服的眼光好。”

    沈司宁低头看见裴聿手上那枚婚戒,和她的那枚明显是一对,连图纹都一样。

    “太太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裴聿没否认项链和礼服都是他的杰作,拉过沈司宁的手就没再放开,指缝穿插,十指相扣。

    沈司宁似笑非笑:“裴总就是这样靠感觉猜到我指径的?”

    “看来宁宁试过了,尺寸刚好。”裴聿勾起唇角,满脸笃定。

    沈司宁总是说不过裴聿,将脸转向窗外:“让你失望了,戒指太大,戴不住。”

    裴聿十指相握的手微微发力,好似在感受指缝的大小,“怎么会,我捏了那么多手,找了一双感觉最熟悉的才去测量。”

    沈司宁倏地转头,“卖戒指的地方也没骂你变态吗,专挑小姑娘手摸。”

    “宁宁好天真,我说什么都信。”裴聿忍笑,在沈司宁的手背落下一吻。

    她生气地要把手抽走,裴聿攥着不放,“别气,领证那晚你睡着后,我量过你的指径。”

    沈司宁微微顿住,手心源源不断传来暖意。

    一路无言。

    沈司宁不想回忆那晚旖旎的疯狂。

    车辆在远郊一座私家园林外停稳,园林大门敞开,门口络绎不绝。

    几乎汇聚了只有杂志上才见得到的企业家,和娱乐圈的一些一线大腕。

    她分明记得霖姐说是私人晚宴,可现场的氛围总让她觉得有很浓重的商业色彩。

    “这是私人性质的慈善晚宴,没有拍品,参加者自愿捐款做慈善,其实就是购买一张进入上流圈子的门票,也是身份的象征。”裴聿解释道。

    由于私密性极强,并没有媒体和狗仔,保密和安防措施做的极好。

    裴聿绕到沈司宁这边,牵她下车。

    沈司宁将手绕进裴聿臂弯里,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薄唇轻启:

    “世家大族屹立百年不倒的原因,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将后起之辈压死在名利场上吗?”

    “宁宁真聪明。”

    两人相携步入宴会厅,男才女貌,一进来就引起不小的注目和议论。

    沈司宁环顾四周,和不远处的秦晟目光相对,他身边站的是影后姚静。

    秦晟隔空冲她举杯浅笑,沈司宁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太太对别人总是笑的很甜。”

    “你也说了那是别人,对你自然不一样。”

    沈司宁挽着裴聿的臂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掐住他胳膊内侧的软肉。

    “我的荣幸。”裴聿脸上笑容加深。

    他拒绝了端着酒杯来搭话的人,带沈司宁走到俞子珩那边的沙发坐下,神情松散了不少:“路上堵车,来晚了。”

    “家有娇妻,深表理解。”俞子珩早有准备地将两杯酒放在他们面前。

    冲沈司宁伸手:“嫂子好,初次见面,我是裴聿发小,俞子珩。”

    沈司宁笑着回应:“你好。”

    她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从小在俞老爷子身边长大的俞家长孙。

    沈司宁还没握住俞子珩伸来的手,就被裴聿先一步握上,打趣道:“假正经,听说你又换了一个,被俞爷爷骂的不轻,没带来?”

    俞子珩也总算见到庐山真面,让裴聿在紧要关头打了一夜电话,凑钱娶回家的女孩,果然视若珍宝,连手都不给握一下。

    俞子珩傻乐呵,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这种场合,带来不合适。”

    他平日里总是这样不着调,为了蒙蔽其他人的眼睛,女伴经常换,但做起事来却有裴聿当年在国外的狠劲儿。

    “还是你幸福,和嫂子两情相悦,背后家族里的烂摊子也收拾的服服帖帖,没什么烦恼了。”俞子珩羡慕地说。

    沈司宁没说话,端起眼前的酒杯,被裴聿拦住,随即仰头饮尽,又叫服务生送来果汁。

    “胃不好,能不喝酒就别喝。”裴聿揽过沈司宁的肩头,“冷吗?肩膀很凉。”

    她今天穿的一字肩礼服,室内空调虽然恒温,但半露的肩膀难免会触感冰凉。

    沈司宁摇头:“不冷。”

    俞子珩一边看着,一边默默喝了两杯,“这酒怎么味道怪怪的,散发着爱情的酸臭味。”

    沈司宁被逗笑了,也看得出两人像有正事要谈,“我去那边吃些甜点,你们聊。”

    “别走远。”裴聿捏了下她的掌心。

    “嗯。”

    她在外人面前,不会不给裴聿面子,夫妻一体这话没错,她起身离开。

    俞子珩朝沈司宁离开的背影扬了扬下巴:“还没哄好?”

    裴聿臂弯里空了,也坐起来喝闷酒:“慢慢来吧,她心里委屈,急不得。”

    他这半月每晚都回领证后的别墅住,晚上王姨做好饭离开后,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不怪沈司宁要搬出去,他才住了两晚,就开始怀念沈司那个温馨的小家了。

    别墅没有一点家的气息。

    “不和嫂子解释一下,你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没什么好解释的,当时那些烂摊子,说了也只会徒增她的烦恼,没必要。”

    俞子珩摇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从我身边换女伴的经验来看,她们看你在不在乎,完全取决于细节态度,比如日常报备,生活分享。你想啊,你知道嫂子在干嘛,但嫂子对你一无所知,她很被动的。”

    “女人都是敏感的生物,你给足她安全感,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裴聿蹙眉,“听起来有点道理,你就是这样骗女孩的?”

    “什么叫骗!”俞子珩放下空酒杯:“每一个,我都是真情实感。”

    “渣男。”裴聿淡淡评价。

    俞子珩欣然接受这个词,“嫂子这两天和那个祈什么的事风头正热,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把人带来,就不怕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话?”

    他看向裴聿指间的婚戒,意有所指:“而且,嫂子没戴婚戒吧?”

    “他们不敢。”裴聿气定神闲地举起杯,分明是笑着的,却闪过瞬间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