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赎身第三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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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司宁笑容一滞,略微迟疑后点头:“穆导怎么知道?”

    裴聿说行程保密,怎会泄露的这样快。

    “你经纪人的朋友圈。”

    穆川端起茶杯惬意地啜了几口。

    沈司宁半信半疑,点开蒋霖朋友圈,上一条还停留在过年的时候,大半年几乎没有动态,疑惑地给她发消息。

    季铭有眼色地叫走时闻溪,穆川才老神在在地问:“陆柯生日宴,裴总带你去的吧?”

    他带着答案来问,沈司宁不置可否,薄唇轻抿默认。

    “裴总来片场视察那天戴的就是热搜上那块表,传出你俩的流言,还真不算冤枉。”

    沈司宁不敢相信穆川这个工作狂,居然能注意到这样微小的细节。

    看她眼底讶异,穆川不乐意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小老头?”

    “哪敢。”

    穆川的戏,近几年几乎是内娱拿奖的风向标,谁敢轻看。

    他轻哼,语气多有埋怨:“那天你和时闻溪走戏,裴聿看腕表叹气的次数比我喊咔还积极,这么大个制冷箱坐我旁边,想不注意到都难。”

    沈司宁笑得一脸心虚,穆川没好气地说:“你倒好,过来就要欧包吃,我在娱乐圈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嚣张的小情人。”

    “穆导手眼通天,聪明盖世,实乃吾辈楷模。”

    沈司宁改了戏里的台词,抱拳冲他微微作揖。

    穆川话虽如此,却丝毫没有将流言当真的意思,低声反问:“小情人?”

    沈司宁从马扎上半抬起身,补充道:“是持证上岗的小情人。”

    变相承认她和裴聿已婚。

    “别看我年纪大了,识人还是准的。”

    穆川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自夸完,转瞬又苦恼:“你和时闻溪,亲密戏多吗?”

    沈司宁短暂思索,“应该不多,毕竟在戏里是BE。”

    穆川若有所思。

    还以为他在担心该怎么和裴聿报备,下一瞬,却听穆川说:

    “我回去整合一下,得找个裴总不在的时候,把你俩的亲密戏趁早拍完,免得夜长梦多。”

    ……

    沈司宁下戏后看完蒋霖发来的回复才明白,上次她来剧组接自己去海市,同穆川匆忙加上微信,误将他的分组设置成了“家人”,这才导致她发给仅家人可见的朋友圈被穆川看到。

    安夏拎着装宠物的航空箱朝她小跑来,气喘吁吁:“司宁姐,要不先回车上吃午饭吧?”

    “错过饭点,小猫可能就不在了。”

    秋日的午后暖洋洋的,枝丫上的叶子落了满地,有种满目萧条的错觉。

    为了行动方便,沈司宁换下繁琐的古装戏服,头上的发饰也都拆下,只穿了件松垮的oversize外套,和秋季的背景很是映衬,慵懒又闲适。

    因是古装戏,影视城的建景处处古香古韵。

    拐了两个弯,穿过一段碎石小路,还未走近,便听到一墙之隔有人在打电话。

    苏南音半带哭腔:

    “陆少,我明晚真的有夜戏,没法抽身过去,您也知道穆导严格,我不好请假。”

    “不是的,求你别发,我、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不知电话那头的陆柯讲了什么,挂断电话,苏南音没忍住,崩溃地低声哭泣。

    沈司宁和安夏对视一瞬,还是转弯拐进平时喂猫的角落。

    苏南音见到她,眼泪争先恐后夺眶而出,加之身上还穿着戏服,美人落泪,叫人看之叹惋。

    沈司宁错愕道:“怎么搞得像我把你弄哭了似的。”

    “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苏南音失魂落魄,看着满地的枯树叶,呼吸变得浅而急促。

    沈司宁围着树荫找了两圈,在一个大树根后看到了那只毛色发灰的小猫,将航空箱放在地上,打开猫罐头引诱。

    “我是来捉流浪猫的。”

    苏南音明显不信她的措辞,哭意不止,却带着怨怼:“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沈司宁将猫罐头一点点放进航空箱,想诱拐小猫进去,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她。

    “你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头顶枯叶的光阴透过阳光折射在沈司宁精致的脸上,她蹲在满地枯叶的树下,小猫亲昵的用头蹭了蹭她的手背,才遁寻着猫罐头的香气,试探着缓步爬进航空箱。

    笼门关上,小猫还美滋滋地舔食,对即将变成家猫的命运丝毫不知。

    安夏抬手抓拍,将这瞬间的美好记录下来。

    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捉到,没想到它这样自觉。

    沈司宁起身将航空箱交给安夏:“下午我拍戏的时候你带它去宠物医院。”

    安夏走后,半晌没听到苏南音的动静,转头从树后出来,却见她已经无声哭了许久。

    沈司宁还好换了戏服,从口袋摸出半包纸,取出一张递给她:“电话里是陆柯?”

    她伸手接过纸巾,却是反问:“你不知道?”

    沈司宁无奈摇头:“我还真不屑同陆柯这种人渣为伍。”

    苏南音还是一个劲儿的哭,沈司宁将剩下半包纸塞进她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她忽地抓住衣襟,抬起一双通红的杏眼,怨念横生地说:“你的黑热搜里,最后两张陆柯生日会的照片,是我给狗仔的。”

    沈司宁顿足点头:“我猜到了。”

    陆柯甚至不用猜,调监控都能知道。

    从她的神情里,沈司宁渐渐觉得不对劲儿了。

    “他对你做什么了?”

    苏南音眼神渐渐失去焦点,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空洞的眼眶,凝视着虚无。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几度哽咽,才将一句话说完整:“他强迫我拍了、拍了艳照。”

    沈司宁面色倏变,眉头深皱。

    季铭说,苏南音是在陆柯被淋红酒的丑照曝光当夜带走的。

    这样看来,便都连上了。

    苏南音被威胁,供出的祈琛也在次日录真人秀的公开场合被打。

    陆柯的做派,真是又疯又嚣张。

    “那他有没有……”

    “没有!”

    苏南音当即否认,低头回忆:“当时天快亮了,他没心情对我做什么,只留下那种照片就放我回来,但他叫我明晚去一个酒局,如果我不去就要曝光那些照片。”

    她的唇角是一种几乎要崩溃的弧度,透露出无尽苦楚。

    “我不想去!听说他玩的很脏,还不止一个人,我不想就这样毁了……”

    被强迫着留下那种照片,苏南音已经接连一周精神恍惚,甚至夜不能眠。

    沈司宁的出现让她有了唯一的宣泄口,毕竟整件事围绕她而起,虽然何其无辜,但也没有旁人可以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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