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事有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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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教学楼

    因为重建的缘故,这里基本已经没有学校的师生活动了,取而代之的是这周刚被重新允许进入的施工方。

    当初,校方考虑到新教学楼的选址和旧教学楼的很近,赤司征臣出手也十分大方,几方坐下来合计了一下,商量着打算把新楼和旧楼设计在一起,组成一个“L”型。建筑规划、改建之类的手续虽然还在走程序,但不妨碍校长先把自己宣传起来,他在政府中人很广,在拿到资格证之前就着急开工,也没什么人敢在明面上多说。

    嗯……除了私下一些感慨校方的闲言碎语。

    “不愧是市长的亲戚啊,改建个楼都这么简单。”

    “看上去证快下来了,平时政府的效率有这么高吗==?”

    “不过,这里确实该翻新了,有好几个教室的墙皮都脱落了。”

    “你说的太委婉了,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把那么多墙都给破坏了。”

    “怪不得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校方也要赶紧修啊。”

    就算出现了命案和食堂这种事情,也挡不住院长啊。

    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想到。

    他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但实在是印象深刻。如今再走一遍前往三楼的路,他的那段记忆随着踏上的一节节台阶慢慢落地。

    [楼梯间的纸箱:这周刚放在这里的,至今没人认领,上边有不少人的脚印留着。]

    这些鞋印中就有千鸟格和藤田一鸣的,这个箱子之前被警方拿过去检查,曾经对比过上边留存的痕迹,看样子是这周刚送回到学校的。这份档案,不,应该说所有调查细节都被父亲看过,同样,自己也看过一次。

    赤司征十郎站在大概是自己被敲晕的地点,抬头看向通往音乐教室的走廊,开始有不少信息逐渐浮现在眼前。

    他一边走一边筛选着他觉得有价值的信息。

    [楼梯口的排灯:已经坏了一个月了,隐约还能看到电线,但因为这里要重新修缮,就一直没有上报。]

    学校里坏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展示板:对成绩优异的学生的表彰,这一页主要是在奥数方面取得成绩的代表。]

    说起来,这些好像在帝光的招生册子上见过,学校里确实比较注重理工科的培养。

    [音乐教室:很熟悉的地方,已经被不少人调查过了,你在这门口被敲晕了。]

    什么?

    在这里被敲晕了的?

    但是,我记得,我好像是……在楼梯口,倒下的?

    记忆中模糊的画面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但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似乎,并不是楼梯口坏掉的排灯,而是……

    赤司征十郎慢慢抬头,又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天花板上的八分音符符号有些出神。

    是这个。

    我看到的是这个。

    赤司征十郎心里的声音这样告诉他。

    然后,他收回视线,向右转过头,教室里,被放在窗边的钢琴十分显眼。

    整个画面被切割出来,就像是那天早晨千鸟格给他发的照片的复刻。

    自己当时绝对看到了什么。

    他没由来的这样确信着。

    眼睛不经意地一瞟,又一个注释浮现:

    [留言板:上边有不少同学留下的话语,你也用指甲留下过标记。]

    他的目光顺着注释线看向音乐教室门外的留言板,整体上看去十分对称的设计,然而右下角却有一个指甲印掐出来的“∠”,这个十分微妙的位置是视线指示的源头。现在,在他看来,这个符号十分有存在感。

    慢慢回想起的记忆告诉他,这是自己慌忙之中留下的。

    赤司征十郎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进被调查多次的音乐教室,而是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天花板上画着一个画笔的图案,视线中的注释也表明这里是美术教室。

    [美术教室:现在已经弃用了,是武田老师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你在里边发现了一个秘密,你记了下来。]

    美术教室关着门,里边也没有任何人,但他好像听到了有两个人在争执的声音。

    ‘一弦……你在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千鸟。’

    ‘哈,我原本只是有些怀疑,看来现在不用确认了。’

    ‘我总算知道了你为什么这么不乐意翻修旧楼,原来你在墙里藏个不得了的秘密啊。余弦定理,余弦,一弦……怪不得你总叫我的名字,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武田。’

    ‘这些是什么?药物的资料?等等,你……!’

    武田一弦。

    这是武田老师的名字。

    这就是千鸟格要对武田老师下手的原因吗?

    ‘赤司同学,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