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喝完呢，浪费了多可惜。”
方信坐的稳如泰山，指指刚上来的两大杯扎啤。
周璇重新坐下，用胳膊肘撑着小方桌，手托着香腮，
似笑非笑的看着方信：“怎么？你还非要把我灌醉啊？不觉得多此一举？”
“你变成醉美人的模样挺好看的，这情调可是难得啊，”
方信笑笑：“再说，我也得壮壮胆。”
“那好，我陪你。”
周璇豪爽的举杯：
“走一个！祝胆小鬼重振雄风。”
方信含笑举杯相迎。
这一次，周璇彻底敞开了，
喝的比方信多了很多，酒液从嘴角淌下，滴落到衣服上也不管了。
“来，再走。”
“无缝衔接啊？”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蹭蹭的，留着养鱼啊？”
周璇：“来，一口闷！”
方信“”“我还剩不少呢……”
周璇一扬眉：“真男人不磨蹭！你到底干不干？”
方信无奈的：“那，我干了！”
周璇：“祝你坚持到底，祝你坚持不懈！干！”
两杯两升的扎啤，若是换算成玻璃瓶的那种，
两人相当于每人喝了八瓶左右。
属实不少了。
特别是方信，先前在高妍家里喝了二两半白酒，白啤一掺，往往更容易醉倒。
方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只觉头也痛，胃也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再看周璇，她更是惨烈，
整个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漏出的扎啤给湿透了，人也站不起来了，直接趴在小方桌上，头发都泡进了菜里还毫无所觉。
失算了。
“老陈，算，算账。”
无奈，方信只得自己结账。
“八十三块。”
陈老板叼着一根烟，坐着没动。
方信伸手去掏口袋：“优惠一下呗？八十吧？”
“不好意思，小本生意，挣一点辛苦钱，概不打折。”
陈老板显得很冷淡。
“行。”
方信也不跟他争，痛快的把钱数好，递过去。
最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醉话：“有时候，你越肯吃苦，就越有吃不完的苦，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说完转身回到周璇身边，先把女士香烟装进她的包里，接着伸手去拉她。
这人一旦喝醉，身体的重量就好像增加了好几倍，
周璇那轻盈的身子就像一滩烂泥似的，
方信拉了好几下都没拉动，最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拦腰抱着，硬生生拖起来。
头担着方信的肩膀，整个香喷喷的娇躯像树獭似的挂在方信的身上，
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方信，她只负责醉美如花。
“周璇，周璇，你还能走路吗？”
“嘤咛……”
“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嗯……”
无奈，方信只好架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周璇的双脚就像踩在云朵上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七歪八扭。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小吃摊的陈老板收回目光，一屁股坐下，
摇头轻叹一声：“再苦，我还是选择坚持……”
周璇是开车来的，她的雪佛兰景程就停在不远的路边。
但是现在看看周璇的样子，那肯定开不了车了。
而方信呢？
连驾驶证都没有。
而这老城区夜市的周围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旅店。
把她带回方信的宿舍？
别扯淡了，那可是筒子楼，住的全是机关人员，
明天早上只要周璇一露面，整栋楼都得炸锅！
不过这也难不倒方信，
他拿出了法宝：手机。
“喂，李哥你下班没有？还在跑呢？都11点了还拼啊？”
李建华：“没办法啊，我要不跑，贫穷就马上追上我啦。我说兄弟，这么晚了你也没休息啊？”
方信：“向你学习呗，我这压力很大啊，李哥你来一趟丰华夜市？”
李建华：“巧了，我就在附近，马上到。”
一分钟，一辆出租车疾驶而来，在方信身边一个急刹车停住。
方信打开后排的车门，先把周璇塞了进去，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李建华回头眨眨眼：“你媳妇？”
方信：“这要是媳妇我就不管了，今晚她又跟别人开房去了。”
“那你还不捉奸？”
“捉毛线，这个不香吗？”
“兄弟！”
李建华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悦诚服的挑起大拇指：“你牛！老哥我服了。”
“李哥快开车吧，别一会把你车上弄的都是酒味。”
“那你说去哪啊？”
方信怔了一下。
合阳的旅馆还真没去过几家。
那些太有名的，又消费不起。
“还是昨天那个如家吧，麻烦你快一点。”
“如家？”
李建华瞄一眼周璇那大开的U领，湿漉漉的衣服，
嘴里嘟囔一句：“这么大的压力，怎么不给我来一个。”
随后坐直身子，一脚油门踩下。
强大的惯性让方信坐着也一个趔趄，扑到周璇的身上。
她的身子很软，柔若无骨。
方信随手揉了两把，却摸了满手的水渍。
只好从她的随身包里找出两张卫生纸，
把她的前胸、小腹、大腿，都挨个擦了一遍。
透过后视镜，李建华看的啧啧连声：“我说兄弟，你酒量可以啊，都说女人能喝，你居然把她灌成这样。”
方信笑笑：“如果我说，其实我是想让她把我灌醉的，你信不信？”
“不信！”
李建华果断展现出他有头脑的一面，
“女的喝醉了好办事，这要男的喝醉了……还办个毛线啊？”
方信看看周璇。
周璇双眼紧闭着，嘴里无意识的发出低低的呻吟，
腰肢不停的乱扭，双手也烦躁的不住摆来摆去的。
是真的喝醉了。
方信只能苦笑。
原以为她既然敢喝，酒量肯定不错的，
没想到她居然真把自己给豁出去了。
“兄弟，花了多少钱啊？”
出租车拐过一个路口，驶上宽阔明亮的城区主干道华阳路。
李建华又忍不住回头瞅瞅。
方信随口道：“八十三。”
“我擦……”
李建华明显被噎了一下。
“这玩意怎么还有零有整啊？再说也太便宜了吧？这姿色这身段，啧啧，起码也得……”
方信马上纠正：“酒钱八十三，人不花钱。”
“那，咱是兄弟对吧？”
李建华明显动心了，
“她电话多少？”
方信眨眨眼：“李哥，这你就别想了，你不是她的菜。”
李建华又噎了一下。
看看自己，再看看人家的姿色，确实无法反驳。
“也是，我又不是绿帽公。”
输人不输口，李建华也要努力找回自信。
说话间，出租车已到了如家门口。
“多少钱？”
“八十三！”
李建华翻翻白眼。
“李哥你骗不了我，应该十三对吧？”
方信笑吟吟的扔过去一张十元：“咱俩的关系，给我抹个零头不过分吧？”
“你小子今晚都这么大的艳福了，还抠门啊？干脆我白拉你得了。”
“说话算话！我可记住了啊，下次一定找你。”
说着话，方信把周璇托着大腿和后背，横着抱了出来，
随后放下来，让她双脚落地。
“这是哪啊？”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周璇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眼缝。
“睡觉的地方。”
“那好，明天早上叫我起床。”
周璇闭上眼一歪，又把自己完全扔给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