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不走了,我走不动了。”
芦苇地里,秦云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此时距离两人进入芦苇地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了,集会场地那边虽然还是不停传来喊叫声,但他们附近已经没什么动静了。
而进入芦苇地之后,因为地形原因,秦风也没有办法施展八面赶的技巧,两人都是纯靠脚程走的路。
刚开始还好,可后面走着走着,地变的越来越软,走起来也越发费力。
“这地方也算远了,应当没啥危险了。”
秦风也停下了脚步,开始打量四周。
这芦苇地的芦苇有丈许高,别说是看到人了,哪怕你骑一匹马,别人也都看不到。
“那李教头应该没事吧。”
缓了一口气后,秦云担忧道。
“别人可是三品武者,对付小小匪徒,应当不在话下!”秦风随意应付道。
“那明照兄......”
“别想那么多,好好在这里待着,等匪徒退了,我们再出去。”
躲在这芦苇里面那也不是一个事儿,毕竟处于被动当中,万一有贼人过来搜查呢?
他可是看见那廖馆主被人给追杀呢,那一批人一看就是精锐,还都是武者,难道是和廖馆主有仇的江湖中人?
秦风没有往鉴查院上去想,主要那一群人都是便衣,并且廖馆主逃跑的时候,场中立马就乱了起来,秦风并没有看到事情的全部,所以想不到这一茬。
不过从那个信号弹可以看出,这些个山匪,应当和廖馆主有关。
再想想之前这廖馆主带着亲传弟子去抓捕那名通缉犯,这两者综合起来。
此时在秦风心里,廖馆主已经被打上了危险人物的标签。
他决定了,回到平川县之后,再也不去朝阳武馆了。
反正该学的都已经学了,没必要再冒风险了。
“往前走点儿,找個落脚的地。”
现在两人所处的地方就是一个十分潮湿的软土地,坐都没办法坐,不好长期待着。
秦风准备找一个有石头或者土堆的地方,那样可以坐着休息。
就这样,在秦风的带领下,两人走了几分钟,在旁边找到了一个高约两米的小土坡。
“终于有地方坐了。”
秦云连忙跑过去,瘫坐了下来。
秦风并没有急着休息,他身体素质比秦云好太多了,此时并不觉得累。
他往那土坡的最高处跑去,想要看看周围的情况。
然后,当他站在最高处看向四周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正在北面大约百米的地方,廖馆主竟然也和他一样,站在一块高地上,打量着四周。
这一刻,两人的目光对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
该死,廖馆主怎么会在这边,他不是被追着往东跑了吗?!
秦风在芦苇地里,可是往北走了一点距离,主要是想着靠水近一点,这样哪怕再被追,还有跳河这条后路。
可没想到,在更北的地方,他竟然见到了廖馆主!
而廖振也是有点懵,那不是前几天找他讨教八面赶的秦风么?这小子怎么会来参加文会?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位置不能暴露,这人他得杀之灭口。
这般想着,他直接跳下石头,朝着秦风这边冲来!
“跑!”
秦风脸色一变,抓起秦云就朝着后方的芦苇当中跑去。
“怎么了?!”秦云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你继续跑!别停!”
秦风没有解释,在跑进芦苇的一瞬间,他对秦云喊道。
知道情况危急,秦云也没有再问,而是依言往前跑去。
而秦风则是趁着对方还没有过来,直接往旁边一躲。
芦苇是十分柔弱的,刚才他领着秦云往里面冲,直接将芦苇给撞向了两面,形成了一个n形结构。
而此时的秦风,就是朝着左边一躲,利用茂密的芦苇遮掩身形。
他从包袱里拿出手弩,右手捏在袖箭的扳机上,静静等待着。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秦风可以听到廖振从土坡上跑过的声音,并且在朝他这边急速靠近。
“小子哪里逃!”
在廖振眼中,秦风是独自一人在这里的,根本没有意识到秦云的存在。
而他听到前方那奔跑的脚步声,确实只有一个人。
所以面对那n形的‘入口’,他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因为秦风想要偷袭,所以他距离那个n形口子那里并不远,如果仔细观察且聆听的话,是可以发现秦风的。
但廖振此时十分心急,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将秦风给拍死。
‘咻!~’
一声脆响,带着毒素的手弩箭头飞速袭来,直直的命中了廖振的小腹。
主要是视野不太好,再加上廖振是移动靶,秦风为了保险所以射的是肚子,不然瞄准的就是脖子了。
“啊!”
廖振被这冷不丁的一箭射中,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惊吓!
他脑海里只想着前面有人在逃跑,根本没想过旁边有人,这一下把他给吓得蹦了起来。
人在空中,真是活靶子!
秦风二话不说,扣动了手臂上的袖箭。
三米不到的距离,这下秦风有了把握,直接瞄准对方脖子。
‘嗤’
没有任何意外,袖箭直直的刺中了廖振的后脖颈,箭尖穿透进去一尺有余。
这一箭似乎是射中了动脉,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嘎嘎往外飙。
“发生什么事了?”
廖振掉落下来,只觉脖颈一凉,他伸手一摸,满手是血,脸上还有点懵。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被阴了。
感受着身体里急速流逝的力气,他只觉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怎么会死在这里,杀我的人又是谁?
强烈的不甘心,让廖振死死的盯着射箭的方向,想要知道是谁阴了他。
然而待到前方的芦苇散开,出现的并不是凶手的面貌,而是一大团白色的粉尘。
生石灰!
我丢!你是真的狗啊!不讲武德!
感受着眼睛里的灼热,廖振也不可能爬起来去平川湖里冲洗眼睛。
只能是带着浓浓的怨念,沉沉的‘睡’在这片芦苇地里。
暗箭伤人加暗箭穿喉,明明他已经死定了,对方竟然还要补一发生石灰。
这种谨慎,简直是闻所未闻,廖振觉得自己死得不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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