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小娘子》全本免费阅读
温葭口中的好友,居然是《青梅曲》女主的原型?
陆铃儿晶亮的眼眸睁得圆圆的,没想到书中的故事,是真的?
陆铃儿惊讶的小表情,倒是在不经意间纾解了温葭心里的些许沉重,连带着方才那些若隐若现的追怀之感也散去了不少,她笑道:
“当然,只是童年的部分有所参照,其它的皆是杜撰而已。”
“那男主呢?也有原型吗?”
温葭正欲开口,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停下反问向了陆铃儿:
“铃儿,你对童年的事还记得多少?”
“我吗?”陆铃儿有些不解,但还是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最终摇头道:
“我记事很晚,最早只记得七岁与师父一起卖艺,再往前就不记得了。”
原来,她竟是全都不记得了吗?
其实方才温葭话都到嘴边了,只是想到父亲的叮嘱,不敢贸然开口。
如今陆铃儿既然忘却了过往,她便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再等等吧。
于是她隐下本欲出口的话语,只摇头道:
“其实我能记下的也不算多,只是我这人吧,最喜看人成双成对、佳偶妙成,所以这男主,是我私心配给她的,没有原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葭提及“没有原型”几字时,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不过也够陆铃儿听到了。
她心里莫名有些感伤,男主若也真有其人那该多好,温葭那位也爱变彩戏的好友不论还在不在世,也都不枉此生了。
“对了阿葭,女主既以好友为原型,为何她的喜好却是唱小曲呢?”
“会变彩戏的女子不多,即便知晓她这爱好之人甚少,也难免被有心人猜出真实身份。
陆铃儿点头,她虽未过问温葭的身份,但仅凭她的衣着打扮便知她出身不凡,想来好友与她一般,皆是京中贵女,哪能随意任人猜测。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船上做的梦,如果温葭真的写了变彩戏的女主,兴许就是自己梦里那般模样吧。
正想着,厢房门轻轻叩响,酒楼侍从盛上佳肴,两人遂轻扏碗箸,边吃边聊。
陆铃儿发现,温葭点的这桌菜,竟和上次阁主在解忧居那次点的极为相似。
京城人的口味都与她这么像的吗?
“阿葭也喜爱这酸甜口?”陆铃儿不禁道出心中疑问。
“夏日吃些酸甜口开胃,喏,尝尝这松鼠鱼?”
陆铃儿一尝,果然鲜嫩酥香、酸甜适口,令人胃口大增。
眼见陆铃儿像猫儿一般眯起了眼,温葭也不自觉地夹了一筷,嗯,果然很美味。
两人就这么边吃边聊,相处得异常融洽。
陆铃儿话匣子也打开了,同温葭讲起了之前走南闯北的经历,以及如何只身来到京城,又是如何去了解忧阁。
听闻陆铃儿是因遇到戚玉尘与靖王,才顺利进的解忧阁,温葭那如丝般的柳叶眼噌的一下亮了起来。
“你是说,你见过靖王?还是他们推荐你去的解忧阁?”
见温葭突然激动起来,陆铃儿有些莫名:
“是啊,有哪里不对吗?”
温葭愉悦得眉眼都弯成了缝,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
方才还担心说多了徒增烦恼,没想到他们早已相识,真是……好极了!
她稳住心中的激奋,强装淡定地说道:
“没哪里不对,只是刚好认识罢了。”
说完又恍然大悟地补了一句:
“瞧我,说半天都忘了介绍,家父乃是当朝吏部尚书,我也因此入宫当过伴读,这宫里的皇子公主,我大体都是认得的。”
这就怪不得了,陆铃儿本就觉得温葭气度不凡,这么一看,果然是京中权贵。
温葭解释清身份,又装作不经意般问道:
“对了铃儿,你想不想听听靖王的故事?”
靖王的故事?
陆铃儿想起与他仅有的两次会面,以及他那阳光下温润俊朗的面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温葭勾起唇角,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轻声为陆铃儿讲述起来:
“说起这靖王啊,也是个苦命人……”
原来,靖王容砚虽为宁国四皇子,其母却是歌女出身,加之生来体弱,他一出生就被视为不祥,为宁帝所不喜。
别的皇子公主,都被赐以珍宝之字为名,唯有他,仅得宁帝口中一个“厌”字,还是礼部跟据字音择名为“砚”。
不仅如此,他的生母早逝,他在宫中无依无靠,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直至十年前,安、宁两国交战,宁国不敌,需派一名皇子为质,而当时所有的皇子中,仅他一人无母族撑腰。
年仅十岁的容砚遂以质子身份去了安国,这一去就是八年。
两年前,两国谈和,容砚得以回朝,宁帝为安天下人心,才封了他一个有名无实的靖王。
许是温葭讲得太过生动,陆铃儿只觉自己也似跟着靖王经历了一遭。
再想到外表丰神俊逸的靖王,却有着如此凄苦的过往,心也莫名地抽痛起来。
温葭见陆铃儿状若心疼的模样,唇角又扬起了几分:
“不过靖王此去安国,却遇上了机缘,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温葭所说的机缘,正是陆铃儿曾有一面之缘的栖云子。
当年栖云子带着徒弟云游四方,在安国遇上容砚,收他作关门弟子,容砚的身体也在栖云子的照料下好转了不少。
“哦,对了,栖云子的大弟子,就是给你写引荐信的戚玉尘。”
温葭唇角不自觉地一撇,要不是得给陆铃儿讲清这段过往,她才不想提这个家伙。
陆铃儿没留意到温葭一瞬间的不以为然,只是眨眨圆圆的杏眼,心下闪过些许了然。
没想到,靖王与戚大人还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他们看起来如此熟稔。
看来今日与温葭一叙收获颇丰,不仅多了个无话不说的朋友,还得知了这么多的隐事。
两人就这么娓娓而谈,待得宴毕,都有些意犹未尽。
“铃儿,一同出去走走可好?”
陆铃儿也正有此意,两人遂出了厢房,向鸿缘酒楼大堂走去。
今日本就是温葭相邀,此时结账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陆铃儿插手,只让在一旁等候即可。
再说了,她也只需记账,不会让陆铃儿等太久。
只是温葭刚去往柜台,一群酒足饭饱的纨绔子弟便从陆铃儿身旁经过。
这几人明显是喝多了,路都走不稳当,从厢房出来就偏偏倒倒,尤其是那领头之人,一脚没踩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他晃动着肥硕的身子,眯缝着狠厉的双眼,扭头向酒楼大堂之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