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手是寸关尺
    夜色撩人。

    主卧南北通透,窗外微风轻轻吹过帘子,树影在空中摇曳,小区外的人工泉水潺潺流入池塘,风景十分漂亮。

    室内安静,两人谁也没说话,偶尔传来夏日里最寻常不过的蝉鸣。

    吕锦程打开灯,暖色调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还有身边的缪可言。

    “来吧,先从腰围开始?”

    缪可言转了个圈,语气轻松,甚至主动打量着吕锦程空空如也的大手。

    量尺码,测围度,乃至称体重,这些对于舞蹈生来说其实是轻车熟路的事情。

    因为她们的演出服大多需要专门定制,对身材的要求非常严格。

    “我平时大部分穿L码......诶,你的尺子呢?”

    缪可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尺子?你说卷尺吗?”

    “那个东西用不着。”

    吕锦程微微一笑,向前两步,背后的手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

    咔哒。

    房门锁紧。

    “我的手,就是最精准的尺子。”

    说罢,他上前一步,双手环住缪可言长裙下曼妙的腰肢,感受着少女长期锻炼下小腹马甲线的紧绷和弹性。

    “你......你没说是这么量啊!”

    缪可言又羞又急,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没办法,只有这個。”

    吕总带着胡茬的下巴自然搭在女孩肩膀上。

    他埋进锁骨,深吸一口气,鼻腔顿时充满了淡淡的玫瑰香气。

    混合着黑醋栗和佛手柑,是缪可言身体乳的味道。

    “别这样......”

    火热的手掌隔着长裙从腰腹往上攀爬,缪可言象征性地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也就作罢。

    算了,上次反正也被他入侵过了。

    原本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咕嘟咕嘟化了开来,泛着几分小气泡。

    她的双眸轻轻眯起,修长的睫毛却在不停地颤抖,仿佛接纳了男人的肆无忌惮。

    “60cm?”

    沿着腋下悄然钻进了高挑少女裙摆的缝隙,吕总反倒没那么心急了。

    一路轻抚着缪可言娇嫩光滑的肌肤,反反复复,颇有几分流连忘返的味道。

    “你说什么呀?”

    这可苦了缪可言,她本来已经鼓足了一口气,但吕总竟突然开启了对话,一颗心就这么提着,不上不下,十分憋闷。

    “腰围,不对吗?”

    吕锦程就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啊......对的。”

    两人脸贴脸,缪可言能感受到男人呼吸间喷薄的热气,不由得脸颊滴血。

    “转过来,我要继续量了哦。”

    吕锦程点了点她的肩头,少女转身,两人面对面站定。

    既然腰围结束,那么下一个,自然轮到上围了。

    吕总用眼神向她的胳膊示意了一下。

    缪可言立刻会意,伸展双臂,背部跟着腰线挺直,形成美妙的微弓形。

    原本合身的裙子被腰间的绸带拉紧,便将山丘撑起空荡荡的衣服下面,领口下留着一大片洁白的肌肤,两肩抹下的衣带是最后的清纯。

    这件长裙,在她身上发挥了绝妙的效果。

    出门逛街时,她是优雅的女伴;私密空间里,她是膝下的情人。

    同一件衣服,两种场合,皆是夺目。

    在腰间逗留了一会之后,吕总终于还是继续往上走,来到了目标之地。

    “呼......”

    本来被测量这个部位是件顶羞人的事情,但吕总前面磨蹭那么久,搞得缪可言心尖直发痒。

    此时被他一股脑抓在手心,她反倒是松了口气,得到解脱。

    “90cm?”

    吕总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对。”

    缪可言的表现十分乖巧,虽然身体出现了奇怪的煎熬,但一直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而是樱唇紧抿,双眼微眯,予取予求。

    “我测得还挺准吧?”

    男人嘴角勾起笑容,松开手,将她重新转向窗子的方向。

    “没......没错,真的很准。”

    缪可言张开眼睛,努力克制声音中的喘息。

    “那我继续了?”

    “嗯。”

    缪可言鼓起勇气,轻声回应。

    下一秒,她被背后的男人直接用力推了一把,身体前倾,双臂被迫撑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形成一个厂字的姿势。

    “啊!!!”

    缪可言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吕总只是温柔了几个瞬间,便回复了强势的本色。

    他伸出手在学姐腰背处压实,让她无暇起身,只能继续撑在垫子上,另外一只手找到脖颈处的拉链,顺势从上而下,动作无比丝滑。

    “好看。”

    吕总面露赞叹地欣赏着面前的美人,长期运动下,缪可言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细腻健康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脂玉。

    “吕总,不......不量了吗?”

    缪可言害羞地扭了扭身子,想从男人下方出逃,可他的大手将她钉在床边,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摆动。

    “先不了,等下再说。”

    吕锦程单手探到T恤下摆,偏过头,卸掉了装束。

    大被同眠和大快朵颐,都是人类最根本的需求。

    只不过前者,比后者要稍微高级一些。

    上世纪七十年代,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死于肥胖的人超过了死于饥饿的人。

    到现在为止,在主流国家中,吃不饱饭的人几乎已经寥寥无几。

    可是前者能够得到充分满足的人群数量却还差得很远,它面临的条件更加复杂,与人类社会性的纠缠也更加紧密。

    当腹部得到满足,人们就想吃的更加美味;当味蕾得到满足,人们就想给食物赋予更多意义。

    烹饪逐渐变成了艺术,食材也开始别出心裁,从精致的装盘到竹林流溪的环境,这都变成了饮食的一部分。

    睡觉也是一样。

    当自我不再满足,就想要一个床伴。

    当单调的欲望开始乏味,就想寻求更多的刺激。

    当层级逐渐升高,结合就不再是为了满足身体需求而存在,正如烹饪也不再是为了满足食欲。

    朝九晚五的人们攒上一段时间的钱,也能够品尝到更高层级的食物。

    但女性资源却不同,当大多数人在这方面连温饱都没能满足的时候,也只有少数人能以近似于艺术的方式来品味它。

    正如所有的艺术一样,它需要灵感,也需要沉淀。

    想要完成一件好的作品,这二者缺一不可。

    于是,吕总关掉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