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摆了几天摊了,我们都看见了。”花叶蓁在人群中大声喊道。
“对啊,小孩子怎么骗人,我看是你骗人吧。”叶元启也应和道。
“对啊,就是啊!”人群中有人也开始应和。
“就是骗子,我前两日还被骗了呢。”又有人说。
人群百姓指指点点,刘石又一步一步靠近他,小胡子男人一人难敌,立马松开了手。
他一松手,周明明和宋珏就跑出人群,瞬间没影了。
刘石盯着他道“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小孩,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小胡子男人吃了个哑巴亏,一口气咽不下去,人群散去,哪里还有那两个孩子的身影,他暗自懊恼,竟然会被两个孩子给耍了!
不远处的马车停留了很久,见证了事情的经过,马车里两个男人对坐,周禛道“是她的主意。”
顾青不明所以,“嗯?”了一声,“二爷说什么。”
周禛道“没什么,做干净一点,别让人知道。”
青应道。
另一边,周明明将玉佩交给花叶蓁道“四娘,真是太过瘾了!”
花叶蓁笑看着他道“你们是小孩,他第一步的戒心就少了,刚开始都是真实的,看的真真切切,这是在卸他剩下的戒心。”
“四娘让我们露出金珠,也是特意引他上钩的。”宋珏说。
“这叫‘抛金引玉’。”周明明补充道。
“行了,事情做完了,咱们吃了饭再回村子。”花叶蓁对众人说。
“好!”众人欢呼。
吃过饭,一行人才高高兴兴,一路边走边笑的回到老宅。
路过老宅边上的顾家祖宅时,顾易意外的发现,门锁竟然没了,门是开着的。
他悄悄打开一点门道“我爹回来了?”
周明明一拍脑袋说“我忘了告诉你了,顾叔会回来。”
顾易还不当回事,对他们说道“我去见我爹,你们先回去吧。”
宋珏却说道“我跟师兄一起,我也要拜见师父。”
周明明见状只好也说,“那我也一起吧。”
花叶蓁都随他们,说“行,晚上记得回来吃晚饭,我去一趟杨里长家。”
“四娘不着急,晚上我来做饭。”宋珍牵着宋玉的手说。
花叶蓁应下来,带着玉佩去了杨里长家。
一进门,她就听到杨树林叫唤的声音,以及杨里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花叶蓁在门口站了站清嗓子道“杨里长在家吗?”杨夫人闻声走出来道“四娘来啦,快屋里坐。”
花叶蓁跟着杨夫人进屋,杨树林已经进了屋,只剩下杨里长一脸怒气的坐在堂屋中。
花叶蓁看看杨里长,又看看杨夫人说道“里长,我想买地。”
杨里长正生着气呢,但听到她说买地还是深呼吸道“又买地?买哪里的地?”
花叶蓁说“就那块池塘边上的。”
“那地可不好。”杨里长说。
“就那块就行了,我养鸡。”花叶蓁边说边拿出荷包里的玉佩放在桌上。
杨里长的眼睛一下就直了,拿起玉佩反复看了看道哪里来的?”
花叶蓁简单说道“从一个骗子那里收来的,我听说是杨家的祖传玉佩,就给您送了来。”
杨里长看着玉佩长叹一声道“四娘,你不知道,这事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花叶蓁看看杨夫人,说道“杨里长不要生气,那就是个戏法,被人用来行骗罢了。”
“戏法?”杨里长不解。
花叶蓁说“真的,我都会,就是不熟练,我变一个给您看看?”
这时杨夫人悄悄到屋里,带杨树林走到门边看着外面。
要做到那骗子的手法她还需要再练,但花叶蓁不需要,她只需要做个大概,让杨树林看清是个怎么样的操作就行了。
果然,杨树林看完之后脸都白了,他看的清楚,无论他怎么选怎么说,对方都能让他输,自己真的上当了!
杨里长看完也明白了,他对花叶蓁说道“玉佩的事谢谢你,你要买地养鸡,不妨买山脚下那块地,那里的地好,你也方便。”
“行啊。”花叶蓁笑道,“那价钱?”
“好说。”杨里长说。
花叶蓁一走,杨树林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在杨里长面前跪下道“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杨里长看着他道“这次是花四娘帮了我们,要是让人知道你输了那么多钱,还把玉佩给输掉,让人笑掉大牙不说,有心人再告我一状,这里长我也做到头了。”
“爹!我再也不敢了。”杨树林说,“我一定听您的话。”
“听话?那就成亲!”杨里长说道。
树林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花叶蓁还了玉佩一身轻松回到老宅,宋珍和宋玉在打理菜园,见她回来说“四娘,方才月娘姨来了,说明早地里灌水,让你别忘了。”
花叶蓁应下来,说“好,我记着了。”
她刚说完,周明明和宋珏回来了,但顾易没有跟着回来,花叶蓁问道“顾易呢?不回来了?”
“师父说他有话对师兄说。”宋珏说道。
花叶蓁没当回事,父子之间说说话也很正常。
殊不知,顾易正对着顾家的祖宗牌位挨打呢。顾青处理了小胡子男人回到祖宅,到处是灰不说,宋家老宅也没有人。
他赶了一路,又去办事,饿了一上午,也没个吃食,想去山上蹭饭,又想到周禛那张冷淡的脸,还是算了。
于是他饿着肚子将家里打扫了一遍,终于等到顾易这个臭小子回来,他还不如宋珏,知道关心他。
况且他作为一直跟着周明明的人,没有保护好周明明,让他陷入危险的境遇,顾青看见他就来气。
数罪并罚,把宋珏周明明赶回去后,将他压在祖宗牌位前打了一顿。
顾易甘心受罚,周明明失踪的时候他比所有人都要慌,但好在花叶蓁及时找了二爷,又将周明明寻了回来。
他自知这顿打逃不过,心甘情愿的跪着挨打。
打着打着顾青还是心软了,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又能怪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