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原是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啪”的一声,这时大门被重重拍开。
“贺竹之!”高翊气喘吁吁跑进来。“我们的人已经按照计划及时全身而退了。果然如我们之前所料,清行后山确实藏有什么秘密,这次试探之后,褚玉列又将那里多安排了一倍的人手。”
贺风靠在床头,带着若有所思的笑意,道:“看来,又要去老地方了一趟了。”
高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凌岚:“哎,凌岚,你嘴角怎么了?”
凌岚一下子被口水呛着了。
“那个,对,昨天我拖着贺门主回来的时候力有不逮,把他摔地上磕破了。”
高翊挠了挠头,不解道:“这关贺竹之什么事啊?”
凌岚敏感道:“怎么就关他的事了?都说了是我。”
“我就是问的你啊。”
“那你说贺竹之。”
“贺竹之被磕破跟你没关系啊。”
“当然跟我有关系,都说了我磕的。”
“那你不能小心点啊,还把他磕破。”
“这怪我吗?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磕破。”
“哦,原来是贺竹之把你磕破的。”
“啪嗒”一声,凌岚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她脸顿时憋的通红,竟然被高翊给套路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凌岚作势就要去揍高翊,高翊有准备地往后一跳,拔腿就跑。
出门前不忘留下一句:“贺竹之,这是真的吗?”
贺风这时早已白里透红,别说是凌岚,刚才他跟着二人的思路都没反应过来,一同被高翊套路进去了。
还没待狡辩,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他看着窗外追出去的二人,不觉轻轻笑了起来。
恍然间,竟然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自己还是在以前,三两好友,饮酒玩乐,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散学后跑得慢了,没有抢到饭斋的红烧排骨。
“我给你解释清楚了吧?”凌岚气喘吁吁,“这下该明白了吧。”
高翊也在扶膝喘气:“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太可怕了。”他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抓住贺竹之一个空子,开个玩笑,没想到凌岚这么较真,愣是追了他一路。
高翊偷鸡不成蚀把米,无力地摆着手走了。
凌岚仍在不住喘气。
这时,系统又悠悠地跳了出来:“恭喜宿主,夜探时芜副本完成,剧情推进度增加,请继续努力。”
凌岚心中大喜:“这次出来竟然没有发布新的任务?!太爽了!”
“友情提示,您的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均尚未完成,请注意时间合理安排哦!”
凌岚:“……”
支线任务,夺取双剑。
刚刚贺风口中提到了双剑,但是凌岚却从来没有见过它的样子,更罔论完成支线任务。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贺风将双剑示于人前的契机。
一连几天,贺风都在闭关修炼灵力,凌岚根本就见不着他。
闲来无事,凌岚干脆在风源门办起了公。她将霜客一时无法定夺的公文都让对方寄了过来。
凌岚坐在院中石桌前,埋首在一堆公文杂书中。
忽然,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阳光光线,一道声音从身后上方传来:“古拙烂漫。”
凌岚的笔尖一顿,一个墨点在纸上晕染开来。
贺风可惜道:“哎呀,凌宫,又得重写了。”
凌岚放下笔,回头:“你在嘲笑我?”
贺风背手走到了桌案前,拿起几张她写的东西看起来,无辜道:“看来在真正的大家面前,一般人都会下意识这样想。”
凌岚:“……”看来厚脸皮之所以称之为厚脸皮,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薄。
“你闭关修灵出关了?”
“是啊。”
“所以你现在很闲?”
贺风悠悠坐下来,无奈一笑,终于解释道:“此古拙烂漫非彼古拙烂漫。”
“何意?”
“返璞归真之意。”
贺风拿起笔,不知在写什么,自言自语道:“现在的阅历,再如何也做不到最原始的古拙烂漫了吧。”
凌岚嘴角一勾,没有反驳,这是事实。
见对方仍在低头写什么,凌岚有点儿好奇地凑过去看。
正要看清,忽地一声:“贺竹之!”
凌岚倏然一惊,没刹住车,两人头堪堪撞在了一起。
贺风笔尖一斜,拖出长长的一道墨痕。
凌岚急忙收回身子坐好,心口在不住地跳。
二人不自然地同时回头。
只见院门下站着一位翩翩白衣风流男子,看上去比贺风小一些,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扎着一束高马尾,身材高挑,面若晓月,立于那里好似一缕恰时停留的春风,意气风发。
那男子看到回头的二人,急急忙忙边后退边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正在陪夫人练字,我待会再来。”
二人异口同声:“不是!”
贺风:“站住!”
男子的脚步一顿,又尴尬地打着哈哈回来。
“贺竹之,我四处行医途中听说了好多你夜阑深处火烧时芜的事,可谓是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啊!正好我路过附近,就过来蹭杯你们的庆功酒喝。”
贺风悠悠道:“酒倒是好说,银子没有。”
男子顿时脸一耷拉,随即小声喃喃道:“你当着心慕女子的面这么扣,你觉得合适吗?以后哪个女子还愿意嫁给你。”
凌岚与贺风都是修为颇高的人,几句低语自是听到了。
贺风咳了一下,装腔道:“你一个人在那儿喃喃什么呢?你先去找高翊,我一会儿就过去。”
“你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他挤眉弄眼看向凌岚。
贺风眼神一凛。
然而那男子早已自来熟地抢先介绍道:“我叫重少。是一名行走江湖的游医和剑士。”
刹那间,“重少”两个字就这样直直地流入了凌岚的耳中。
“是他?!”凌岚一下站了起来,桌前的公文被她牵动,哗啦啦一拥落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场面瞬时一静。
天边飞卷的梨花翻过院墙,飘飘然而来,落了满页的雪白,一如泉下间那年的大雪。
凌岚的手攥紧起来。
那是她到泉下间的第三年。
那日正值冬雪,凌岚躺在硬硬的床板之上,冷得实在受不了,她拿过抽屉中的一个锦囊,粗略掂了掂重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