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听了秦惜说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时有些诧异,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感叹道“这丫头不错,胆子够大。”
秦惜没有再接话,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并不感兴趣的人身上。
黎宁对他来说和那个小男孩没什么区别,值得记住一次的人生过客罢了,或许很久之后她会是他的侄媳,不过秦惜觉得可能性很低“秦玦压不住她。”
这话秦政就不乐意了“你应该相信小玦,而且脾气倔怎么了,脾气倔说明有性格,有主见,要说脾气倔,谁也比不了你这个驴脾气。”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妈给你介绍过不少姑娘,怎么除了挑刺就是找茬,现在这茬还找到侄媳身上了,先顾好你自己吧,人家小玦都要结婚了,你还没什么苗头呢。”
秦惜绕过了秦政对自己的催促“我实事求是罢了。”
秦政退休了之后就变的闲了起来,他突然有了兴致“不然我们打个赌?”
秦惜对赌局没什么兴趣,但还是配合道“什么赌?”
“就赌小玦和黎丫头最后能不能在一起,至于赌注...”
秦政一向宠爱这个小儿子,给的东西也大方“浠水湾的那套庄园,市值三个亿,怎么样?”
秦惜提起了兴趣“那我要是输了怎么办?我可没有三个亿的别墅用来赌。”
秦政哈哈一笑“那你就回公司工作三年,敢不敢?”
秦惜站起身,现在的他本该在草原上拍他的电影,奈何天气预报说草原会连下十几天的暴雨,回家的路上他顺便来秦政这里看看,没想到收获了意外之喜。
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爸。”
秦政应了声“怎么?”
“准备好过户手续吧。”
随着门被关上,秦政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小子还是那么狂,不过这次你一定要输了。”
在门口的佣人对着出门的秦惜点了点头“小少爷。”
最开始他们并不太清楚怎么称呼秦惜,还好秦政发了话,叫秦惜小少爷,叫比秦惜只小了一岁的秦玦叫秦总。
秦惜嗯了声“照顾好他,看着他别让他抽烟,发现了直接联系我。”
秦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臭小子,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在说什么。”
秦惜没有理会,自顾自的下楼离开,两名佣人对视一眼,悄声道“每次小少爷回来老爷子都特别高兴呢。”
另一名佣人用更小的声音回答“那肯定的,小少爷是老爷子的心头肉,谁都比不了,只要小少爷开口想接手公司,那现在的秦总不想让位也得让。”
这头的黎宁没有注意到她与秦母说的话被别人听到了,秦母热情的挽留黎宁留在家里吃午饭,黎宁用还有工作的理由拒绝了,两人谁都没有提及刚才的不愉快,秦母只是在送黎宁到大门时依依不舍的道“好孩子,常来看看我和你奶奶,我们都很喜欢你,司机在大门口等着了,我就不送你了。”
黎宁点头“伯母再见。”
宅子与大门有一段距离,本来车是可以开到这里面的,可正赶上地上的路面修缮,只能停在大门外面,不过还好这段路不是很长,走个十分钟就走到大门外了。
黎宁看到了等候着自己的车,秦玦公司有急事刚刚就离开了,不然现在送自己的就是秦玦了,不过这样很好,黎宁希望秦玦的公司天天有事,不要来烦自己。
这辆车子后面还停着一辆车,是一辆银灰色的跑车,驾驶座上的人降下车窗,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烟灰弹了弹,黎宁走上前“秦导,没想到您还抽烟。”
秦惜顿了一下,他将手里的烟摁灭在车子里的烟灰缸里“我为什么不能抽烟。”
黎宁的嘴角挂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您不像是会抽烟的人。”
秦惜沉沉的笑了两声,刚刚抽完烟的嗓子有些哑,他又单手握拳抵在嘴边轻轻咳了咳“你只见过我一面,就下了定义,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吗?”
黎宁摇了摇头,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您是秦玦的小叔叔?”
“是。”
黎宁解释“刚才听伯母说老爷子和他的儿子在楼上下棋,现在又在门口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你,很好猜的,你们都姓秦。”
“这不好猜。”秦惜靠在车背上,侧头上下打量着黎宁,过长的碎发遮住了眉眼,看起来稍显阴郁,不过恰好一阵风吹来,拂开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他有些兴味的眼“同样姓秦,我比秦玦长得年轻多了,哪里像是他小叔叔?”
他说这话并不是自满,秦玦工作了很久,常年浸在工作和应酬当中,身上带着股上位者的气质,而秦惜全国各地的跑,加上他的性格比秦玦跳脱,身上总有一种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在。
黎宁思考了一会,启唇道“或许秦导你有一种长辈的气质?”
秦惜发动车子,他胳膊搭在落下的车窗上“或许吧,毕竟以后的我有可能成为你的小叔叔,对不对?”
“不对。”
黎宁俯下身子,距离秦惜近了些,她刚才因为有些热把身上的外搭脱了下去,因为她的动作那一团白嫩有些呼之欲出“我不想嫁给秦玦,也不想你做我的小叔叔。”
我想做秦玦的婶婶。
不过这句话黎宁没有开口,秦惜也没有追问,他只是轻笑“这世界上的事不是单单凭借着想不想就可以做成的,祝你梦想成真。”
黎宁直起身,仿佛刚才平静水面下的暗潮汹涌并不存在,她只是客套道“我那先走了秦导,希望有机会与您合作。”
秦惜沉默的看着黎宁上了车离开,他看着地上的反光点,那是一个精致繁琐的项链,他没有叫住黎宁,也没有下车捡起来,自顾自的发动车子,开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在地上不知是被主人不小心,亦或是故意丢掉的项链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