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看到站在原地的安陌尔怒气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扬起声音道“该死的,终于找到你们了,看你们能跑多远!”
听到了探长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这里一共聚集了五个人,其他人去另一个方向搜寻了,探长没有看到黎宁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告诉我那个女巫在哪。”
安陌尔掀起眼皮,他冷淡的瞥了一眼探长而后移开视线“不知道。”
短短的几秒钟,探长已经认定了安陌尔故意袒护黎宁,他用到了平时审讯犯人的语气,加重了语调道“不知道?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给我指一个出来,你们既然跑了,就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抓你们吧,该死的杀人犯。”
无论是不是黎宁杀了人,这个罪名都已经被探长安在了黎宁的头上。
怕耽误了时间黎宁跑得更远,探长忍着怒气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那个女巫的位置,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罚你,否则你就等着被晒成人干吧!”
安陌尔轻嗤一声“她在哪?我也想知道。”
探长明白了已经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了,沉声吩咐身边的人“来个人把他抓起来带回镇子上,剩下的继续去找女巫。”
安陌尔不想理会碍事的探长,他提起手里的箱子,抬脚准备离开,这群小杂鱼什么时候解决都行,但不是现在,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黎宁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心沉甸甸的。
探长一脸怒容,他看向身边的亲信“愣着干什么!”
安陌尔侧过脸用冰冷的眼神扫向探长“别碍事。”
探长憋着一口气,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女巫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提前跑了,这本就让他够烦躁的了,找到了这个小白脸后他不仅不卑躬屈膝的请求自己饶过他,还用这种可恶的语气让他别碍事。
探长笑了,他是被气笑的,眼看着安陌尔无视他们云淡风轻的拎着箱子离开了,他转头怒斥亲信“你们这群废物,动起来啊。”
长...”
其中一人满头大汗,他神色惊恐,腿已经抖成了筛子,就差晕厥过去了,他低下头看着脚腕上缠着的触手“我们好像...走不了了。”
探长同样也看到了那些,他看着安陌尔的背影僵直了身体,刚刚刻意遗忘的,走进森林的时候遇到的那些从地底钻出的挥舞着的触手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他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脚腕同样也无声无息的被缠绕住了,他试探性的抬起了脚,却发现自己的脚腕动弹不得。
他大意了,和女巫住在一起的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探长有些绝望,他收回之前世界上根本没有女巫的想法,今天见到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知,埃迪也许是个好女人,但埃迪的养女不是,她或许真的是个女巫,真正意义上的。
探长不想再沾染这些东西,他现在想离开,但是就算安陌尔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脚下的触手也一直没有松开,亲信们都一脸绝望的问着他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己怎么知道!他要是知道怎么办还至于现在这样满头大汗动弹不得吗!这群没用的东西!
突然他身侧的一个亲信出了声音,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轻松“动了,动了,我感觉到它松开了。”
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挤出来,下一秒他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拉倒在地,还没来得及求救,就被一路拖行离开了这里,惊恐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这件事发生前后不过三秒,等剩下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亲信已经消失了,探长有些惊恐“纳图...”
他们与那个名叫纳图的,被触手拉远了人待遇不一样,纳图离开后他们脚腕上的触手也消失了,并没有像他一样被触手拉走,其中一人把脚腕的裤子掀了起来,看到了上面的黑色印记“这是什么!”
他们答应探长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探长许诺他们会给他们一大笔钱,可现在命都要保不住了,谁还能顾得上钱。
女巫他们也是怕的,相比于女巫他们更怕未知的东西,脚腕上的还弥漫着黑雾的印记让他们一脸绝望“诅咒,这是女巫的诅咒,因为我们的贪婪女巫诅咒了我们!”
探长有些心烦意乱的,他盯着安陌尔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他的脚腕上同样有着印记,又能比其他人好哪去。
“好了!”探长一脸阴云“别自己吓自己,你们先回家!”
“我就这么回去吗!?”
一个亲信捂着自己的脸,他看起来很年轻,就在半个月前他娶了自己的妻子,却因为十个金币来到了这,沾上了一身污秽,这样的他还怎么回去。
他的眼睛有些红“这些脏东西会不会传染给我妻子?探长,是你连累了我们,还有纳图,他凶多吉少了,他是独生子,你该怎么对他六七十岁的父母交代?”
探长扯了扯嘴角,他早该知道的,除了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他咒骂了一声“干这行的哪有不受伤的,纳图的家人我会申请
补偿下来的,这不是需要你们操心的,我想这里很危险,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
说起离开,他们都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便都没有再说话,也没人提出去找生死不明的纳鲁。
离开之前探长又看了眼安陌尔的方向,嘴里念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埃迪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世界上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好吧,他承认埃迪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个柔弱的女人,埃迪和他说过最多的话也只是诉说对自己的情爱。
在离开森林的路上,探长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埃迪。
她只是说自己是正常人,并不是其他人口中的女巫。
见过今天这一切匪夷所思的探长,第一次对此产生了怀疑。
还有那个女巫,探长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她又跑到了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