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里喝酒的星盗们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作为星际上恶名昭着的强盗他们其实并不散漫,居无定所的危险生活让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心,都纷纷的打起了精神,若不是屋子里浓厚的酒味谁也想不到这些看起来精神的星盗们几分钟前还在店里勾肩搭背的喝着酒,连路都走不稳。
这间酒馆的老板是一个雌性,她并非机械雌性,但和正常的**雌性有些区别,她天生少了一只眼睛,脸上有一块大大的凹凸不平的黑斑,几年前她被检查出了不能像**雌性一样生育,被政府当成残次品卖给了偏远星球的一个商人,在离开的途中她逃了出来,加入了星盗的行列。
她一身腱子肉,头发剃成了短发,面上看不出来是雌性,可兽人的嗅觉大多数都非常灵敏,散不尽的雌性气味在屋子里发酵,一些蠢蠢欲动的兽人和她搭话,但是被冷着脸回绝讨了个自讨没趣。
因为这个世界雌性稀少的原因,政府成立了雌性兽人保护法,尽管他们是星盗也会遵守,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遵纪守法,而是保护柔弱的雌性这件事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尽管酒馆的老板并不柔弱。
劳拉擦着酒杯,回绝了无数个对她搭讪的男人,对她来说这群人只是野蛮还没有断奶的垃圾,闻到雌性的味道就控制不住身体里的dna到处发情。
不过...有个人是例外。
她看向高大的戴着面具的男人,从这群垃圾开始喝酒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坐在这里了,面对劳拉也无动于衷,劳拉对他很感兴趣,她知道这群人一会就要离开了,于是调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酒推到男人面前“免费的,送你了。”
男人默了一下,他声线微哑,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倦意“谢谢,我不喝酒。”
劳拉眼神一亮,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让她想起了几年前还在被政府养尊处优养着的时候听过的音乐,据说是一种被古人类称作...什么提琴的乐器演奏的。
被拒绝了她有些苦恼,她已经学不会雌性那样柔媚娇羞的声音了,她只能尽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我叫劳拉,你叫什么,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可她这句话没有得到回答,男人看出来了她是在搭讪,向反方向侧了侧身体,劳拉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嘿!我说劳拉,不要和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调情,他是不会理你的。”
一名身材魁梧的兽人有些吃醋劳拉只对那个新来的小子情有独钟,极力抹黑道“阿斯坎是前几天加入我们的,戴着面具是因为长相丑得不行,对了,他是一个逃犯,听说他杀了自己的全家。”
劳拉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她拿起递出去的酒杯一饮而尽,神情微妙的道“你们可真是什么人都要。”
那个兽人哈哈大笑了几声,他喝的酒最多,虽然此刻已经醒神了,但古铜色的皮肤还是漫着一层红潮,他摇摇头“劳拉,我就知道你在意这个,我比他好多了,要不要考虑我,包你满意。”
说罢他做了个顶胯的动作,得到了劳拉一个嫌恶的白眼。
劳拉知道不经过允许那个男人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她敢打包票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尝过**雌性的滋味,最多在那些芯子里面是各种金属的机械雌性那里过过眼瘾。
虽然她加入了星盗,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事,但连自己的亲人都能杀害的人真的能算得上是穷凶极恶了,劳拉的哥哥因为发情热得不到满足强行占有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当场就离世了,这是劳拉一辈子的痛。
她的眼神变了,故意在阿斯坎面前呸了一声“真是个垃圾。”
不管劳拉怎么说,那个叫阿斯坎的男人都没有做出反应,直到后厨的门被打开,索伦和隆西把一笼子货物推出来,他才有了动作,站起身准备出发。
劳拉讨厌他,但又不自觉的被他的身体所吸引,她虽然看不出阿斯坎是什么兽类,但他的身形高大,劲瘦的腰间让自己觉得快要提前步入发情期了。
她哼了一声,扭过头离开了,他们需要离开但自己目前还需要在这里驻守一段时间收尾。
屋内的兽人也没有了和劳拉玩笑的心思,笼子里的那些货物太美了,虽然她们没有**雌性身上那些迷人的味道,但滑嫩的脸蛋让在场的大多数男人都手痒痒了起来。
索伦呵斥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老大虽然不在这,但这些货物也不是你们能碰的,想想这次交易成功你们能分到多少星币!”
他眼神在在场的人中转了一圈,又看了一眼身后时不时看向那些机械雌性的隆西,叹了一口气“这群饭桶。”
他眼神锁定住了阿斯坎,在他的记忆里阿斯坎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指向阿斯坎“就你,就你来负责看守货物,我们乘坐星舰到达买主那里需要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我不希望看到这些货物有什么差错!”
他把手里的脉冲枪拿出来掂了掂“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耽误了老大和兄弟们挣
钱,别怪我不顾及情面!”
黎宁就坐在笼子里,目睹着这一切,她的眼神并不是完全呆滞的,事实上身边的机械雌性在面对声音来源时也会转动眼睛看向声源,模拟真实雌性的样子,黎宁在其中并不突兀。
她和阿斯坎对视了一眼,黎宁的身体立刻僵住了,她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此刻动弹不得,一旦发出了什么声响露出了自己是猎物的讯号,自己立刻会被扑倒在地,等待自己的只有被分食殆尽的下场。
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像其他机械雌性一样平静的移开视线。
下一秒黎宁就对他做出了判断,这个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