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君诉旧情—刘玉枝讨新欢
    且说刘玉枝邀请白小玉离开后,首饰摊对面小酒馆里的一对男女可就注意到他们了。

    耳听得那女子道:“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活着。”

    “看来刘江波所说不假,我也以为他早死了!大嫂,怎么办?”男子说道。

    “海明!你怕什么?就是在刘家堡之时,我沈芳君也把话说开了的,跟他订婚,我不是十分乐意。而且我与你哥成亲数年,怎么,难道他现在还要把我抢回去不成。”

    刘海明道:“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小子真是刘家堡出去的那个刘玉枝吗?”

    沈芳君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想在刘家堡之时,刘玉枝是何等的懦弱?可眼前的,有点不对劲。”

    刘海明道:“要不,咱们暗中跟踪他一下。”

    沈芳君点了点头,于是二人便悄悄跟踪刘玉枝,只见刘玉枝和白小玉出门之后,刘玉枝让白小玉骑到马上,自己则牵着马往山庄而去,一路上,刘玉枝给白小玉介绍圣武城周遭有意思的景致,白小玉静静听着,时不时的,也会搭一两句话。沈芳君跟在后面心里有些不高兴,低声道:“你看他那样子,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咱们装成打劫的,吓唬吓唬他,也让他在那女人面前丢一丢脸。”

    刘海明平生没什么主见,沈芳君说是怎样,便是怎样!二人略微装扮一番后,跳到刘玉枝的面前,说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缝若蹦半个不,我们是只管杀,不管埋。”

    刘玉枝正说得起劲,让这二位一搅,顿时没了兴致,于是将钱袋一扔,沈芳君伸手接住。刘玉枝牵马前走,接着说道:“白师妹,最漂亮的还是晴天的时候,那湖水中央是黑青色的,离远一看,你都觉得奇怪,这湖中何时多了一座小岛?”

    沈芳君高声说道:“马上的姑娘,你刚刚看到了,这小子是个懦弱之人,可别被他骗了。他天生无法觉醒战灵,这样的人,可不能托付终身。”

    刘玉枝这个气呀,心说你们那嘴怎么这么欠儿,我刚说到兴头上,你们又给搅和了,于是道:“您二位谁呀?”

    女子听罢,将面罩揭下,“刘玉枝,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你爹带着你三次来我家提亲,你不记得了!”

    刘玉枝一听,更冒火了,心说“我跟我师妹聊天聊得好好的,你突然出来跟我说什么提亲不提亲的,什么意思?再说了,咱俩认识吗?”刘玉枝对白小玉道:“你别听她的,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也是啊!你家提亲三次,三次都被我拒绝了!我怎么好意思说认识我?”沈芳君道,“不过,那也怪你。你也不想想,我沈芳君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无法觉醒战灵的人!”

    刘玉枝实在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听清楚了对面的女人叫沈芳君,于是刘玉枝伸出手来:“你叫沈芳君是吧?买路财还我!”

    沈芳君和刘海明不知何意,只听刘玉枝道:“根据圣武城的地方志记载,这条路是九十年前圣武城城主带领地方军民修的,之后先后有六位财主出资完缮此路,但这六位财主里,没有一个姓沈。所以,你说这路是你修的,不对,钱还我。”

    “刘玉枝,多年不见!你嘴皮子变利索了。对了,你被赶出刘家堡那年,我跟刘海天就成亲了。成亲之时,少了你的祝福,我还是觉得好遗憾。”

    白小玉看着沈芳君,右掌一翻,掌影扩散消失,随后听得“啪”的一声,沈芳君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沈芳君恶狠狠地盯着刘玉枝,咬牙切齿道:“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刘玉枝也很疑惑,刘海明看出端倪了,连忙对沈芳君道:“大嫂,不是刘玉枝打的,是马上那位高人。”

    沈芳君抬眼一看,见那白小玉一脸的鄙夷。刘玉枝看了看白小玉,又看了看沈芳君,连忙说道:“你们不要诬陷好人,我师妹可没动手,我打的。”沈芳君听了,恶狠狠地盯着刘玉枝,指着白小玉说道:“她打了我,你竟然还替她说话!帮她隐瞒!”

    白小玉再将手掌一翻,又听得啪的一声,沈芳君那边脸又挨了一巴掌。白小玉道:“师兄刚刚给你的钱,就算是赔你的汤药费。”

    沈芳君听罢,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拉过刘海明道:“你还不杀了她!”

    刘海明现出战灵——九丈魔鼠,魔鼠朝着白小玉扑去,却不想一股罡气变成保护罩护住了二人,九丈魔鼠扑到先天罡气上,那还能有好吗?先天罡气还没有往外扩散,魔鼠就消失了。白小玉附身低声道:“师兄,你不是说晚霞下的茶园很美吗?”

    “对对!师妹,我跟你说件奇事。今天早上我去看茶园的时候,发现茶园里的茶花全开了。原来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想到了,那些茶花想是知道你今日会来,所以特地选在今天开了。”

    白小玉拿手绢掩口而笑,“师兄你休要开玩笑,那茶花岂有会等人的?”

    刘玉枝道:“师妹这话有理,花不等人,可人会等人呀!”

    二人说说笑笑,又往前走,走到沈芳君身旁的时候,那沈芳君眼神如水一般看着刘玉枝,轻声说道:“玉枝,你练成先天罡气了!”

    刘玉枝心里那才不痛快了,心想这人有没有眼力见儿,没看我跟师妹聊天吗?正要转头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却突然发现这女人有些熟悉,再一联想此人之前提过刘家堡,立刻就想起来了。于是从怀里又掏了些钱给她,“这是你丈夫的汤药费。”

    说罢,牵着马朝着山庄走去。沈芳君却道:“没想到,他竟然出息了!海明,你说他跟海天谁的手段高一点。”

    “他,他也配跟大哥相提并论。”

    “难说呀!人家连你哥的汤药费都送来了。摆明了要挑战他,我们今晚到哪什么茶园山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