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医谷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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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关禁闭呢,那你刚刚去哪里了?一身酒气,也不怕我举报你。”

    南灵嘻嘻道:“你不会的。咱俩有点情谊的,话说你大晚上的来干嘛?”

    藏月拿出一个油纸包道:“前段时间我出去,遇到了几个家乡人。他们送了我一些腌制的牛羊肉,周边几个师姐妹分的差不多了,就差你了,趁着晚上给你送来。你也是惨,走的时候也没跟我打声招呼,一回来就关了禁闭,怪造孽的。”

    南灵耸耸肩道:“我这叫什么,叶眉可是挨了整整五十鞭。再者谁让我用禁术来着,算是运气好了,这要是搁上风掌门那会,你得去火刑架前送我。”

    藏月道:“本来观梦就是医谷立派以来的术法,哪里能称为禁术。到底是风掌门霸道了些,引梦无罪,就是需要个被重新认可的机会。南......”

    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醉酒的女子已经伏在案上熟睡。

    藏月解下外套披在了女子身上,她缓缓靠近她轻声呢喃道:“我来赠你一个机会。”

    清晨,易雪清朦朦胧胧间就被一阵叮铃咣啷的声音吵醒,披上衣服走出房门一看。一个穿着皮甲的女子正站在院中,拿着工具敲打着个炉子。而苏云溪与漱玉词皆站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

    “这是在做什么?”

    “易姐姐你醒了?”苏云溪惊喜的拉着她过来介绍着:“有些药榨取太过疲累麻烦,我与玉词一路上思索几天,终于想出这么个冷炉子,专门请了藏月来做,又省时省力还减少浪费。”

    易雪清看了一眼,确实是有些精妙,还挺聪明。

    “好了。”藏月把炉子转了过来:“过来看看。”

    那女子转过来的那一刻,易雪清有些愣住,女子一身皮甲,并非中原女子的装束,再加上五官略深的面孔以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她......是草原人。

    苏云溪仔细看了又看,连连夸赞其手艺精湛。

    待女子走后,易雪清问道:“藏月?她就是给你们修器具的藏月吗?好似与你们医谷其他女子不太一样。”

    “自是不一样的。”苏云溪道:“藏月并非医谷弟子,她也亦非中原人。前几年有一个草原商队路过江南,结果莫名其妙的染上了病。谷内医师虽尽力救治,但还是接二连三都死了,就活了一个她。南师姐见她可怜便把她带了回来,她习不会医术,但却有一双修理器具的好手。平时有什么东西坏了她都能修,医谷弟子们也挺喜欢她的,因此便在谷内当了修理师。”

    听到是南灵带回来的,又想起昨夜她所言。果然是有其母比有其女,往谷内带孤女真是一脉相承。

    “易姑娘在吗?”院外传来一声细柔的声音。

    易雪清朝外看去,一个绿衣女子提着一个篮子正站在树下。“绿篱?”

    漱玉词看着过来的女子,思索着:“绿篱,好像在哪里听过。”

    绿篱将篮子放下,道:“看这位姐姐背着的刀应该也是浮洲弟子吧。”她微微一福身:“我叫绿篱,是炽杨的未亡人。”

    漱玉词一愣,她师姐与灵薇回来的时候有说过炽杨的骨灰留在了医谷,便是眼前这位女子吗?

    “我听说你回来了,便做了一些桃花酥过来给你尝尝。”绿篱打开篮子,一股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易雪清道了谢,又略带感激的说道:“炽杨的事,很谢谢你。”

    绿篱道:“我早已把他当成我的夫君,这都是应该的。南师姐回来以后,我听说了沈思风的事情,才知道炽杨是被他所害。易姐姐,请你答应我,有朝一日,一定要杀了他。”

    易雪清点了点头:“会的。”今生只要有机会,她便绝不会再放过他。

    江南,浣花村。

    沈思风接过侍女递来的清茶,刮上一刮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杆,浅笑一声说道:“到底是因水而生,依水而居的人,在中原那段日子还有些不适应,一回来便舒服许多。”

    “若先生以后能入主医谷,便不必去那内陆之地了。”对面花白胡子的老人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直坐在交椅之上,面容威仪。

    而他的面前则是一排排被捆绑的男男女女,孩童老人。他们,是这浣花村的村民。

    沈思风神色冷淡道:“只要教主支持,医谷掌门之位,我沈思风拿的下。”他斜睨着老人,心想这楚怀信果真是个老狐狸,自己的丹药配方皆已交出,那摄梦术那穆楚辞也没少沾着,即便如此还再这里揣着。

    楚怀信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道:“自是信的过先生的,先生请放手一搏,我南教必将鼎力支持。只不过待先生荣登掌门之时,医谷......”

    “是我的,也会是南教的。那么请问教主,疯人塔那边可否妥当了?”

    “我底下的人做事,自是精细。不出意外,过两日先生便可登台了,医谷内有内应会全力协助。”

    “多谢教主。”

    此时,人群中一个幼童正抓紧着母亲的衣衫瑟瑟发抖,看着对面谈笑风生的两人,直觉更添寒意。

    天色不早了,楚怀信无意在这小渔村多待,微微一抚袖起身:“我还有要事,便不陪先生了。这些人,便当是小小礼物赠与先生,鬼老七。”

    “在。”

    “带些人留在这里,配合先生行事。”

    “是教主。”

    马车停在村外道上,穆楚辞小心翼翼将楚怀信扶上位置,帘幕落下之时那苍老的手顿了顿:“辞儿。”

    “父亲。”

    “沈思风此人虽有几分才,但医谷也不是可小觑的。他行他的,我们这边也要做好准备,医谷圣物,务必到手,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回来,辞儿,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穆楚辞垂下头颅,隐去神色,微微颌首道:“是,父亲。”

    浣花村内,村民里相互抱着一起看着眼前持着武器的黑衣人们,谁能想到这些过路的客商,含了如此恶毒祸心,他们未曾打劫财物,究竟想要作何。

    没有人敢去深想,小孩子们抱着母亲瑟瑟发抖,父母们安抚着孩子们的手亦是冰凉至极。

    沈思风抿下最后一口茶,微微抬眸扫了一眼人群,淡淡道:“我一时用不了那么多人,老人,男人,女人,小孩,各带走一半。其他的,就地杀了吧,处理的干净些。”

    一时间,哭嚎遍地,多少人被撕扯着分离。

    一半的人被沈思风带走,片刻之后,只剩下另一半人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其中一男子忍无可忍,举起拳头向鬼老七冲来。

    对面的男人冷冷一笑,“找死。”稍一抬手,鲜